沐清凰轻抬手指，又重新再搭上确认一遍，可诊治结果还是一样，他的体内确实是含有红曼陀的残毒，而且时间很久了，怪不得看了那么多名医都没有诊治出来。
萧子轩看着面前的沐清凰，张扬红裙，可眉眼间满是冷傲，抱着肉团时还带着一股娇俏，无论是言行气势还是身影，和脑海里的人真是太像了，可若按逻辑思考的话，他又不得不否定这个想法。
白嫩的手指搭在自己手腕上，心里竟有些紧张，他不是没有被医女诊脉过，唯独这次感觉不同。
沐清凰一直在仔细诊脉，并未发现萧子轩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她掩下眸里的震惊，抬头有些歉意的道:“抱歉，萧公子。”
最起码，现在她救治不了。
“大概这就是天意吧。”他声音不大，既像是对沐清凰的回答，但更像是对自己说的。
他的语气里满是落寞哀伤，可再次抬头时脸上依旧是如暖阳般的笑意，沁人心底。
两人并未再言语，只听见肉团“咔嚓咔嚓”咬骨头的声音。
约么又过了半刻钟，沉香这才看完大夫。
“小姐。”沉香从内室出来，手里拿着三包药。
沐清凰抱起肉团，沉香把随身带着给肉团擦嘴的手帕递了过去，就跟着掌柜的去结账了。
她接过手帕，把肉团的嘴好好擦了擦，不然一会油估计全蹭自己身上了。
沐清凰擦好后抱好肉团，冲着萧子轩道:“萧公子，告辞。”
“告辞。”
沐清凰向门口走去，她捏着肉团的耳朵，突然转过身爽朗一笑，“萧公子，人人都说天命难违，而我沐清凰觉得人定胜天。”
说完便出了济善堂的大门。
人定胜天吗？
萧子轩微微发愣，一时陷入了她所说的话中。
正如她所说，他总想着天命难违，却从未想过人定胜天。
这不像是久居深闺的女子说出来的话，那些女子表面上循规蹈矩，背地里却算计着阴谋诡计。
而她不同，她的身上毫无那些女子的扭捏做作，有的反而是从骨子里透出的清冷高傲，自信张扬，她的身上，是他从未见过的东西。
他从未觉得自己的病还有救，喝着从未变过的药汤，说着寻遍名医的谎话，陷入了这执念之中，陷入了所谓的天命之中。
萧子安依旧望着沐清凰离开的那个方向，轻声道:“人定胜天么？”
……
沐清凰和沉香出了济善堂后继续在街上逛着。
沐清凰一边走一边拍着肉团的屁股，看到吃的就走不动路是个什么习惯？要改！
她捏着肉团的耳朵，“怎么这么馋，嗯？”
肉团委屈的看着她，“嗷……嗷……”人家还是个宝宝～
沐清凰又拍了一下肉团的屁股，“你还委屈上了。”
“嗷嗷嗷……嗷……”肉团又开始奶声奶气的嗷嗷了。
沐清凰无奈的呼了口气，小声道:“肥猫。”
“嗷嗷嗷！”人家是百兽之王，嗷～
沐清凰捏着肉团的耳朵，道:“再叫回去没有奶喝了。”
肉团一听到牛奶两眼放光，这才老实的趴在沐清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