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林书书抿了下唇，淡淡道，说起男人二字脑海第一反应想起的是傅景砚，随后再是苏向北。
“还真是可惜呢，你那么聪明的人要是绝后，可是你们研究所的一大损失。”
苏软低笑一声打趣出声，感觉喉咙有些干涩，这个回答她不喜欢，然而另外一个回答她也不会高兴。
从第一次来到研究所当交流生，一直到现在，三年过去了。
她变得强大了，林仙九依旧是当初那个一无是处，只会依靠林书书的小孩，唯一不变的是林书书还是对林仙九那么宠。
“嗯。”林书书敷衍的回答着，没有往深处想。
她刚点开微信便看到仙九发过来的信息。
【书书书书书，明天你能不能来探班，我顺便跟你商量个事呀。】
【（小心翼翼）JPG】
林书书指尖不紧不慢的打了一个字回复过去，【好。】
……
……
第二日，林书书一大早就出门。
姜辰起的早正巧坐在院子里，而苏软在他旁边说着什么，从远远就能看到林书书出门的身影。
两人都下意识盯着好片刻，苏软率先收回视线时，她发觉姜辰还在盯着。
微微皱了皱眉，心里隐隐有个猜测。
苏软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你觉得林书书这个人怎么样？”
姜辰没有说话，但脸色一下子温和许多，浑身上下的抗拒都消散不少。
嘴边甚至挂起了一抹笑意。
“看来你觉得她很不错嘛，那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在她的眼里很可怕？你不觉得像个正常人一样当她的哥哥比较合适吗？”
苏软一双眼睛看透了他内心所有的情绪，淡笑出声。
受过心理创伤的病人还能有在乎的人已经很难得。
闻言，姜辰的双手紧握成拳头，显然是将这些话全部听进去了。
“不用怀疑我的话有假，你自己想想哪个小姑娘会不害怕不太正常的人？只要你愿意把当年的事情告诉我，我可以保证治好你。”
苏软十分自信的开口，她从来都没有失手过。
要不然也就不会被称为R国最优秀的心理医生。
以姜家的地位，给出的酬金，要不是因为林书书在这里，她根本就不会过来。
“滚。”姜辰依旧是冷漠的吐出这一个字眼来。
“你真是我见过最难沟通的病人。”苏软咬咬牙，气的想咬人。
姜辰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不想跟我说话就滚。
“草你大爷。”苏软气的吐出一句优美的中国话，她起身就走。
被气到了。
她就不信她治不好姜辰！
有弱点的心理病人都很好治。
姜辰没什么反应，他的视线落在大门口处，脑海里隐隐浮现出林书书的身形，以及她深夜哭诉着跟妈说：
为什么我的大哥是个怪物。
想到这，姜辰握住扶手的力道大到几乎将扶手直接掰断。
“少爷，需要我推您进去吗？”保镖轻声询问道。
“嗯。”姜辰松开手。
轮椅再次被推进去，姜辰又一如既往将自己关回房间里，仿佛早上的突然愿意在院子里待着只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