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楚恒此时根本不敢移动，他知道缓过来了，没什么大碍，但一会来一次的阵痛估计还得持续一段时间。他此时他只想麻醉自己。
吸了口凉气，韩楚恒幽幽说：“饭厅的酒柜里有红酒，你拿几瓶上来。”
江小晚一愣：“你要喝酒？”
“不喝酒我怕自己忍不住要掐死你。”他没好气说。
江小晚知道他的气没消，不敢再多话，乖乖去把酒拿了上来。
韩楚恒根本不用杯子，拿起瓶子就往嘴里灌。
江小晚不知道这时候喝酒是什么道理，想拦又不敢拦，干脆由着他，他怎么也是个学医的人，肯定知道怎么缓和，说不定喝酒真的治疼痛呢。再说这里是他的房子，睡哪不是睡？
这么想着，她也拿起另一瓶，用赔罪的心态，跟着他一起喝。一仰脖，咕嘟咕嘟就下去了半瓶。
“你在干什么？”他侧头看她，五官立体而锋利。
“陪你一起喝。”江小晚擦了擦嘴边溢出的红酒。
“不需要。”她刚才就是喝醉了他才这么惨，她好不容易清醒了，要是一会喝醉了再来这么一下，他估计自己的小命都不保了。
“……”江小晚打了个酒嗝，放下瓶子：“那，我唱首歌给你听？”
韩楚恒差点被嘴里的酒呛到：“我遭这么大的罪，就为了听你唱歌？”
江小晚一脸真诚：“今晚的事实在对不起，我心里有愧，但又不知道怎么赔偿你。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提，只要我能办到。”
此时她可怜巴巴的蹲在他身边，认错的态度极其诚恳，韩楚恒的心瞬间软了下来，但也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我这段时间估计都好不了，你自己看着办。”
韩楚恒说完又灌了一口酒，不知是酒精发挥了作用，还是痛感真的过去了，他这会儿真的已经完全不疼了，只觉得一阵晕晕乎乎，他喝得有点猛，上头了。
“没问题，这段时间你有什么不方便我都可以照顾你。”江小晚说完，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她当然要照顾他，要是他真出了什么问题，那肯定也顾不上她了，那她还怎么找许华报仇？
想到许华，她又气得拿起酒瓶，吨吨吨的往嘴里灌了小半瓶酒，脸上瞬间飘起两朵红晕。
也不知喝了多久，地上横七竖八的摆了七八个红酒瓶。
两人彻底喝嗨了，开始没头没脑的聊。
“你的音乐是体育老师教的吗？”他躺在地毯上，歪头看向躺在他旁边的江小晚。
江小晚摇摇头，咧嘴一笑：“我自学的。小的时候三天两头为了躲债不去学校，很多老师根本不知道班上还有我这么个人。”
小时候江小晚最羡慕的就是那些穿得干净整洁，有爸爸妈妈陪着，去钢琴教室里学音乐的孩子，而她，永远只能跟着赌鬼养父，饥一顿饱一顿的躲在河道芦苇或者下水道边，跟个过街的老鼠一样，每天活得提心吊胆。
想象着她一个小女孩跟着一个老男人躲债的日子，韩楚恒胸口一紧，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