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两次洞房
……
在刘辨婚事的带动下，消沉、颓靡的长安城，难得热闹起来。
韩龙等人的疯狂购物行为，某种意义上促进了长安城内的商品流动。
货架空了，总要购买新货吧？
所有被他们光顾的店铺，赚了银子没几天，转手就向凉州商人预定了货物。
购买贺礼的人，可不止韩龙和他的属下。
包括虎贲军的大小将校，飞豹骑得一众头目，以及有头有脸的朝臣，全都安排家人上街抢购商品。
进了商铺，一个个像打劫似的，肩扛手提，比过年还热闹。
存货充足的商贾，一阵敲锣打鼓开始招募起了人手，准备大展拳脚，重新将生意做起来。
城外关闭的瓷器作坊也重新升起了烟火；心灵手巧的妇人，向官府赊借了丝麻，在织布机旁耐心纺织。
死气沉沉的长安城，一下子活了过来。
大婚当天，韩龙带人站在都督府门外接收贺礼，扯着嗓子将礼单上的物品唱了出来。
“镇南将军送绸缎二十匹、虎皮褥两条、瓷器盘碟一百件。”
“镇北将军送玉璧一双、瑞兽烟炉一对、上品香茶九罐。”
“大司农送牛角梳两把、绫罗十六匹。”
“廷尉送兰花屏风一副、痰盂四件、桐油伞两把。”
……
韩龙唱罢礼单上的礼物，马腾、韩遂、伏完、杨彪等人相继进入刘辨的府邸。
为了不让长安同僚面子上难看，财大气粗的马腾、韩遂，刻意降低了礼物的标准。
大司农伏完送的礼物还能说得过。
排在后面的廷尉杨彪，送的礼物也就一件兰花屏风可以充充面子，痰盂、桐油伞这种常见的物品，都被他拿来凑数，估计行动迟了一步，没买到合适的礼物。
李傕、郭汜等人挟持刘协离开长安时，城中混乱不堪，文武百官府邸中的财物能够随身携带的并不多，大多都被官员低价变卖，或者丢失在了乱军之中。
不然堂堂九卿之一的廷尉，不会连几件像样的礼物都拿不出来。
后面韩龙大声唱到的礼单，日常所用无所不包，质量做工是无法保证了，只能以数量撑面子。
阔大的都督府门前，盛放礼物的大箱子，沿着大街排成一排，一样都望不到头。
甚至还有将校，买了一箱麻布前来随礼。
还在靠朝廷救济度日的百姓们，站在巷外远远望着前方的热闹场面，一脸期待。
昨天他们已经听到消息，今天全城百姓每人可以从朝廷府库中，领到一百文喜钱。
家中人丁众多的，领的银子都能超过二两了。
从三皇五帝开始，有哪朝哪代向百姓发过银子？
昏庸、无能的朝廷在百姓们心中，渐渐有了神圣的形象。
看到传旨的内侍领着一队禁军，出现在了人群后方，百姓们恭敬让开了道路。
“陛下有旨，命我等送来玉樽十对、锦褥十床、御酒十坛、珠钗十支……”
刘辨一边听，一边在心底默数，等内侍唱完礼单，正好是十种物品。
双手接过圣旨，刘辨邀请传旨的内侍，和随行的禁军在前院入座，共沾喜气。
这次的婚礼和凉州刺史府的大有不同，之前刘辨是身不由己，完全为了利益才硬着头皮娶的马云禄。
虽说成婚后，二人没动过刀枪，但是心里总差了点感觉。
贾文和他彼此了解，知根知底，精神上还有某种默契。
成亲后入不入洞房，要不要再等几年，他还没想好。
不过，这个坑必须先占上。
前段时间追求贾文的竞争者，都快把学院的门槛踩破了，这次她来了长安，为了避免麻烦还是尽快确定双方的关系吧。
天色昏沉后，婚礼顺利进行。
正妻马云禄因为有守卫皇宫的重任在身，无法前来向新娘子道贺，派人送来了消息。
贾文和刘辨拜完天地，被侍香、抱琴扶出大厅，朝着后宅走去。
袅娜的身段，加上华丽喜庆的婚服，走走停停间别有一股风流韵态。
刘辨看在眼里，不觉心猿意马起来。
从今往后，贾文就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对她动手动脚，也是夫妻间天经地义的事情。
喝完喜酒，刘辨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被韩龙、庞德等人搀扶着进了婚房。
皇甫坚寿、庞德、阿大赖着不走，准备闹洞房，结果被徐庶和韩龙联手轰了出去。
贾诩看到他们被韩龙二人轰了出来，指着他们笑骂道：“老夫的女儿你们还想闹洞房，想都不要想。再不走，老夫让小女在主公耳边吹吹枕边风，将来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皇甫坚寿三人拱手讨饶，贾诩这老小子损着呢，没准还真能办出来这事。
众人出了后宅，继续前往前厅喝酒。
刘辨在房间内听着嬉闹声渐行渐远，走到贾文身边伸手揭开了她脸上的红纱。
面前的新娘子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宛如美玉的脸上升腾出一抹羞红。
刘辨咽着口水，扯着贾文的纤纤手指问道：“我们是不是……要进行下一步了。”
贾文身为才女，婚礼的细节都能倒背如流，接下来的事，不用刘辨提醒她都知道是什么事。
贾文起身帮刘辨脱下了婚服，服侍他脱去了鞋袜，然后用自己的小脚在上面踩了踩。
亲自跑到客厅吹灭了红烛，一阵摸索声过后，夫妻二人进行了婚礼的最后环节。
胡天黑地折腾了一夜，刘辨醒来时，贾文已经离开着婚房，亲自去后厨安排起了餐饭。
为了不丢面子，刘辨喊来侍香、抱琴服侍自己穿戴整齐，让她们重新更换被褥。
侍香、抱琴掀开被褥看了看，彼此掩嘴一笑。
想了想一早看到贾文时的情景，她们有些疑惑起来。
按说贾文刚做新娘子，这个时候应该卧床不起才合常理，怎么像没事人似的，还那么精神？
贾文端着餐饭出现在刘辨的面前时，他心中也生出了同样的疑惑。
第二天一早，贾文慵懒瘫倒在床上，和昨天的状态判若两人。
望着两床具有特殊意义的被褥，刘辨陷入了沉默。
莫非新婚之夜，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不是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