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财源和定价权
马掌柜看着台上的画面，身子直接凉了半截。
这要是被对方偷袭成功，他也铁定活不成了。
小厮急中生智，举起沙包大的拳头，从肩头朝对方撞了过去。
四支铁拳堪堪碰在一起，发出了筋骨断裂的响声。
小厮虽意外脱险，脑袋却嗡嗡作响，失去了灵活的身手。
再打下去，恐怕凶多吉少。
“停！我认输！”
感受到身后的气浪，他大声吼道。
韩龙急忙收手，耸肩朝刘辨走了过去。
台下的客人看得意犹未尽，愣愣出神。
刘辨问了问韩龙的伤势，听他说只是关节错位，自己就能搞定，刘辨朝他点了点头，放下心来。
“他的手是真受伤了。”
韩龙将手指关节归位后，嘴角翘了起来。
“对方什么来历，身手如何？”刘辨出声问道。
韩龙摇了摇：“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对手。搞偷袭他不如我，如果正面交手我远不是他对手。”
刘辨二人猜测小厮身份的同时，台下的看客已经向马掌柜讨要起了酒钱。
出乎众人的意外，马掌柜非但没有赖账，还多出了一百两把月香楼的损失算在了自己头上。
经过那场打斗，木质舞台上已经多出了几处破洞。
那都是他身后的小厮用脚跺出来的。
这事他还挺厚道，没让刘辨和他分摊。
“你叫什么名字？”
小厮踏前一步朝韩龙抱拳一礼，爽快出声。
“六丑。”韩龙回了一礼，出声回应。
马掌柜向刘辨询问了一下雇佣六丑的价格，被刘辨拒绝后，他尴尬一笑，领着那名小厮告辞离去。
月玉娘见两家化干戈为玉帛，终于松了一口气。
楼下的客人们开怀畅饮，苏青衣拉着刘辨回了自己的闺房。
月玉娘听两个人说的差不多了，插口向刘辨说道：“刘掌柜，城中其他同行，也让姑娘们售卖起了货物，价格比我们还便宜。如果不是青衣和那瓶香水撑着，我们月香楼恐怕要被人比下去了。”
听月玉娘说起正事，刘辨想了想说道：“价格战决不能打，利润低了对谁都没好处。”
他出的主意就是为了让姑娘们多赚些银子。
打价格战，那不是赔本赚吆喝吗？
青楼生意说到底也不是以卖货为主，所以不存在用低价商品干死同行，然后疯狂割客人韭菜的可能。
而且他想的主意，并不能独家使用。
这年头可没什么侵权之说。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用独一无二的优势，吸引那些富家子弟。
多才多艺的苏青衣算一个。
不过总不能小毛驴上磨——可着一个赶吧？
刘辨咳了一声，笑看着身边的苏青衣。
苏青衣眨了眨眼睛，搞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主意。
“义妹，我今天有件好事要告诉你。”刘辨故作神秘道。
“什么事？”苏青衣满脸好奇。
“我前几天派人找到了那名西域商人，用重金买下了他的秘方。”刘辨将一瓶香水放在她的手里，“将来这香水，你永远都用不完。”
月玉娘和苏青衣满脸喜气，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这个秘方就是座大金矿啊！
刘辨发大财，她们也能跟着沾光。
手里的香水她们看得比金子都宝贝，现在有了刘辨这句话，她们一点都不怕了。
“这事还得保密，我想让月香楼开一场香水拍卖会。”
刘辨将自己的打算说给了她们。
他要借助拍卖会把香水的价格推上巅峰。
高价的物品可以买低价，低价的物品想卖高价就难办了。
所以第一次定价权，将会对后续的利润产生难以估量的影响。
月玉娘佩服地看着他，满口答应下来：“多谢刘掌柜，这件事就交给我了。不知道刘掌柜要拍卖多少瓶？”
苏青衣支起了耳朵，对这个问题她同样好奇。
刘辨：“每次五十瓶，限量购买，每人只能购买一瓶。”
如果不限购，一定会有富商囤货。
所以刘辨的限购策略，直接消除了这种可能。
香水定期拍卖活动由月香楼操办。
也能帮月香楼增添优势，双方互利共赢，利益也会进一步捆绑在一起。
将来才能展开更加密切的合作。
月玉娘眉开眼笑，她能想象得到香水生意，会对月香楼带来怎样的影响。
如果有了刘辨的支持，月香楼的生意将会越做越大，在任何地方都能站稳脚跟。
“刘掌柜您在这坐着，我让后厨多备些饭菜。”
月玉娘将独处的机会留给了苏青衣。
刘辨一听又要请自己吃饭，头就晕乎起来。
“后厨准备的酒水都被客人们喝光了，这次只吃饭不喝酒。”苏青衣笑着解释。
刘辨从袖子内拿出一包酸甜的果干：“这是我帮你买的开胃小食，你尝尝好不好吃。”
苏青衣接过礼物，将感谢了话憋进了肚子。
刘辨离开时，姑娘们亲自将他送出门外。
自从韩龙大规模收购野花，商行后宅就变了样。
普通伙计和刘辨、林采儿的房间被一道高高的砖墙分隔开来。
中间是一道紧闭的木门。
刘辨卧室内摆放着一大箱瓶瓶罐罐，瓶塞上还有一层厚厚的蜡封。
他从中数出五十瓶，小心将其转移到了一个小木箱。
然后拿出一把稻草在上面盖了一层，转手交给韩龙：“明天你把香水交到月香楼。”
“遵命！”韩龙躬身应命。
刘辨看了看天色，端来一盆炭火继续生产起了香水。
商行中只有林采儿、韩龙和自己亲自动手制作，其他伙计还蒙在鼓里。
他们只知道主家经常向农户采购野花，打死他们也想不到苏青衣身上的奇香，就是在这里制造出来的。
脸上被碳灰弄得像小花猫似的林采儿，听到刘辨的房间有了动静，走出来向他说道：“过几天匈奴货商要来，我又得忙了。野花不要买多了。”
刘辨道：“明白。过几天王掌柜他们要来武威，我也要忙着买布帛，正好让匈奴货商先运过去一批。”
有这么多花香熏着，林采儿懒得用香水。
不知道的外人，还以为她在模仿那位头牌姑娘苏青衣。
只有刘辨清楚这丫头心里的想法。
她可懒得模仿别人。
如果要说模仿，也是苏青衣模仿她。
不用香水，只是她算了算香水将来的卖价，有点心疼银子。
林采儿和刘辨都想借机偷懒的时候，一名前往塞外运皮草的伙计提前带来了好消息。
韩龙了解完情况，朝刘辨禀报道：“主公，伙计说这次匈奴商队的规模非常大，有一位匈奴货商还自称是您的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