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会客月香楼
“没有，没有。你说还有哪里不妥，我们去看。”刘辨赶紧赔笑。
被林采儿拉着忙了一天，翌日一早，刘辨站在城外，朝远行的王掌柜等人挥手道别。
“盟主别送了，我们这就走了。”
王掌柜、赵掌柜等人劝道。
听到刘辨说，前往洛阳的道路上有专人和他们接头，负责沿途护送，王掌柜等人更是感激。
这么短的时间就组建好了专门人手，他们还有点不敢相信。
不过自从听王掌柜，和他们说了塞外的事情。
众人也不敢把刘辨的话当成笑话。
既然盟主说有人和他们接头，就一定会有人和他们接头。
“消息送出去了吗？”
刘辨朝韩龙问道。
“主子放心，消息已经送出去了。王掌柜等人走不百里，就有人保护他们离开。”
韩龙恭敬出声。
那伙马匪毕竟做过不光彩的事，不能让他们距离武威城太近。
这件事刘辨事先叮嘱过他，所以韩龙只让那伙人在距离武威一百里外的草原上等待。
刘辨点了点头，骑着马慢悠悠朝回走。
林掌柜拍了拍驴屁股跟了上去，出声问道：“李虎子，听说你要买马？一千匹是不是太多了？”
他的神色很是担忧。
刘辨：“是有这么回事。林掌柜放心，到时我一定有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林掌柜摇头，“两万匹布帛可不是说着玩的。就是把整个武威城的布帛聚在一起，都没这么多。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布帛？”
刘辨笑道：“林掌柜有什么好主意？我现在也觉得当初太鲁莽了。”
林掌柜叹了口气：“你小子终于说实话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想了想，他说道：“我帮你算了算，依靠皮草生意恐怕不够。这样吧，我帮你牵线去借些银子，能借多少，就看你小子的能力了。”
刘辨好奇道：“谁会借银子给我？”
林掌柜道：“凉州地界有实力的大人物，一共就那么几位。你要贩卖马匹，这件事万不能让朝廷的人知道。凉州马家和韩家是两大势力，他们世代居住在凉州、树大根深，或许也需要骏马。”
“据我所知，武威城中的钱庄，有一家就属于凉州马家。”
“如果你将自己的目的说出，对方或许会提供帮助，到时候转手还能将骏马卖给他们。你说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林掌柜嘿嘿一笑，扯着胡子，看向刘辨。
果然是头老狐狸，头脑够灵活。
刘辨暗暗腹诽。
这个主意似乎不错，不过他并不打算真的采纳这个建议。
那些马他自己还有用。
这个抢夺马的恶人，必须他自己扮。
如果让凉州马家的人知道了，难保不会惹来有心人的怀疑。
“那就烦劳林掌柜请对方和我一见，只是借钱的目的，还请林掌柜暂时保密。”刘辨一脸感激。
“那是当然，我的嘴严着呢！”
林掌柜笑了笑，脸上不无得意之色。
刘辨知道这事已经成了，哈哈笑道：“不知道林掌柜安排我们在什么地方见面？”
林掌柜问道：“月香楼怎么样？”
“好极了，哈哈哈。”
刘辨很是满意，这个地方他还准备明天特意去看一看，借此机会正好一观。
月香楼就是武威城最知名的风流场所。
直白点就是妓院。
在古代这可是读书人和富家公子必去的地方。
和刘辨脑海中的夜总会不同，青楼名妓可不是单纯长得好看就能出名，那要貌、艺、才、品俱佳，方可力压群芳。
貌是美貌，艺就是歌舞琴箫，才则是诗词书画。
至于品嘛，就是人品，不能赤裸裸的世俗。
按照这标准，真正能称得上青楼名妓的烟花女子少之又少。
刘辨咳了一声，不觉心猿意马起来。
这哪里是青楼名妓，这比他那个时代的影星都出色N倍。
林掌柜嘿嘿一笑，一副我都懂的表情。
男人嘛！必须理解！
刘辨回到商铺，立即有眼尖的伙计将马牵到后宅，喂食草料。
林采儿狐疑地看着父亲，问道：“王掌柜他们走了吗？”
“走了，我们去送行，他们当然走了。”林掌柜认真说道。
“没去什么不该去的地方就好。”
林采儿拍了拍柜台上的算盘，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古怪。
林掌柜讪讪一笑，借口店里还有事情要处理，赶紧溜了。
刘辨问了问林采儿，得知贾文还在家中冥思苦想，又问店内没有事情要他帮忙，也就回了后宅。
去塞外采购货物的伙计，已经出发了。
其中有人已经去过一次，这次他们去只是按照林采儿二人，谈好的价格从匈奴商人手中收购皮草，并没有太大难度。
沿途还有几名马匪负责盯着，出意外的可能性不大。
等他们回来，商行就会有二十大车皮草。
下一次就可以让老伙计带着新招来的伙计，分多路同时出发。
一变二，二变四，加上匈奴货商运来的皮草，依照这个速度三个月后，搞到两百车皮草还是有可能。
至于剩下的另一半钱财，刘辨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弄到。
……
月香楼内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
小室中。
刘辨和对面的客人相对而坐。
“听说刘掌柜有笔大生意要和在下谈，不知道是什么事？”
对面的客人，扯了扯阔大的衣袖，双手捏着纸扇直接开口。
作为凉州马家的人，对方有足够的底气在他面前托大。
刘辨听对方口气，似乎还有些兴趣。
回应道：“我想借一万两银子，不知道贵庄能不能拿得出来。”
“一万两？”
钱庄掌柜倒吸一口凉气。
他清楚对面的年轻人最近做的事情，知道对方开了一个售卖皮草的商行。
还知道最近城内女人脸上发生的变化，和这位年轻人脱不了关系。
但是，一万两啊！
账面上即便有这么大一笔银子，除非特殊情况，否则他绝不敢借给对方。
风险太大……
刘辨见对方一脸为难，改口道：“五千两怎么样？”
只听钱庄掌柜，摇了摇纸扇，不耐烦道：“不要说五千两，就是两千两都不太可能。”
钱庄不是做慈善，分担风险才是明智之举。
如果对方不需要钱，那就更好了。
若真遇到了钱财上的问题，还是一笔巨款？
除是有足够的好处，否者没有那家钱庄会出手相助。
来之前他还以为对方为了扩大规模，最多借一千两银子。
此刻他已经没了继续谈下去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