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氏大楼，总裁办公室。
李朝颜绿着脸拿了三份策划书给肖铭道：“这是带孩子啊？这是带了个婴儿吧？”
肖铭看着那三份写得一塌糊涂的策划书，也凝了眉头，但还是对李朝颜道：“好歹是龙氏让看顾的人，你客气点儿。”
“不，您告诉我还要怎么客气？”李朝颜指着那三份策划道：“不会写策划，我把她请来公司手把手教着写，我认认真真带了她两周，把一个管理者的工作范畴和企划部门的工作内容讲解了一遍。亲眼盯着她做的笔记。”
“之后我还怕她搞不定，我前后发了六份策划样稿给她看过了，不会写还不会模仿吗？”
李朝颜有些无奈道：“我带了两周，她策划写成这样，我是真的没办法教了！我和姜悦都不清闲，这种需要手把手教的职场菜鸡，你让她从基层做起吧。”
“如果让她从基层做起，龙屹也不会把她交到我手上。”肖铭叹了口气道：“行了，你联系她，让她到我这儿来吧，我亲自教她。”
李朝颜说道：“她毫无工作经验，我觉得你也没必要亲自带，就算不给她扔到基层去，让各部门的主管试着带她一段时间，也不是不可以。”
肖铭摇头道：“我答应了龙屹的，我亲自带。”
李朝颜不再劝说，转头打了电话给顾晴朗。
顾晴朗半个也之前到的N市。
肖铭的原计划是让她在肖氏跟着李朝颜实习一个月然后再安排人过去C市，那边的各方面手续到时候差不多也批复下来了，他们可以直接在合作项目中再学习。
但是他高估了这孩子的程度。
在美国出生，小初高是在美国念的，后来回国定居，重新上了一年高中考取了华大的工程管理，履历很漂亮，实力不怎么样。
肖铭看着那份惨不忍睹的策划，心里也是一点底都没有。
这种程度，商界新贵是带不出来了，业务教会就不错了。
“肖铭哥哥，你找我呀。”顾晴朗的甜笑打断了肖铭的愁绪。
这孩子，好像永远都这么开心，天天都在笑。
肖铭看着顾晴朗单纯的模样，笑着冲他招手道：“这是你写的策划？”
顾晴朗走近，有些不好意思道：“是不是不好啊？”
孩子，自信点，把啊去掉。
肖铭违心地摇头道：“是有些小问题，但还不至于不好。”
起码格式还是对的，也没有错别字。
“你别安慰我了，要是真的写得好，怎么不是李特助跟我说呢。”顾晴朗有些不好意思道：“是不是我太笨了，她放弃我了？”
肖铭又想违心安慰两句，但是嘴巴没顾晴朗快，“说实话，我还挺高兴她放弃我的。”
肖铭心道，被人放弃是值得高兴的事儿吗？你这程度有人肯教就不错了。
“为什么？”
顾晴朗吐了吐小舌头，一派小女儿的娇憨道：“她天天冷着个脸，好吓人的，你不知道我每次去她办公室都要做好久的心理建设，有时候推门的时候手和腿都在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