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兄不敢来见朱姑娘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啊。”
“什么原因？”
“他受了重伤。”李铁忽然想起这一茬儿。
好像，这也不算撒谎吧！
被吴小昕揍得确实厉害，虽然是一些不碍事儿的外伤。
然而，朱念芳似乎也不是好糊弄的。她微微一笑，摇头道：“不愿见就不愿见，李将军又何必为他找托辞呢？”
继而，她又补充道：“而且，我还听说，他从江南省带回来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呢。”
“是有这么回事。”
李铁坦诚。原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既然主动言及，那不是更好？省得绕弯儿嘛。
“朱姑娘很介意？”李铁问。
“我与他暂时好像没有任何关系哦，无需介意什么。”朱念芳微微一笑，“况且听说李将军走到哪儿都会有女子追随，女人缘如此之好，他随你一道，带一个小姑娘回家，也算是正常吧。”
“咳……”
李铁生生被呛了一下，怎么说得上梁不正下梁歪似的？好像是被他带偏的一样！
这个锅他可不背。
朱念芳浑然不觉般，也不知是否有意，接着笑道：“我还听说，追随李将军的那个赵一天，总共去了两个地儿，一个是大草原，一个是江南省，居然从每个地儿都带回来一位女子呢。”
这也不是我教的啊！
李铁很想脱口而出，怎么给人留下这样一个印象？
这个锅他更不背。
哼，赵一天那个死家伙，真是坑爹，哦，坑人啊！回去得好好教育教育，娘的。
害得被一个胖姑娘呛得说不出话来，虽然这算不上什么丢人的事儿吧，但也是史无前例的啊！
“李将军，我没有说错吧？”朱念芳望着李铁。
“没有，没有……朱姑娘说的句句属实。”
朱念芳又认真地道：“男人三妻四妾原本也正常，像李将军只娶两位妻子，反倒会让人说道呢。”
“……”李铁承认，这个世界的逻辑好像，似乎，确实是这样，吴小昕曾经也说过。
朱念芳很有主场优势，她接着说道：“我还打听到，李将军身边居然没有一位侍俾伺候，这也算是大奇葩！搞得陛下廷议时都有朝中大臣提议，让陛下赏赐给你两位宫女使唤呢！”
啥？
他怎么没听说？
回京时皇帝倒是专门说过赏赐的事，但也没有提及赏赐宫女啊！
哦，廷议时朱恒肯定在场，想必是朱恒对朱念芳说的。
“后来，被几位大臣驳回去了，怕被你拒绝，陛下进退维谷面子不好看。原来你没贴身侍俾也罢，可现在你是将军，马上要晋升为大将军，若身边依然没有贴身侍俾伺候的话，难免会被人嚼舌根。”
“这个倒不怕。”感觉一直是朱念芳在说，李铁不禁插了一句。
“你是不怕。”朱念芳快速接道，“但你考虑过你两位妻子的感受吗？你娶妻只娶两位，身边那么多女子，你全都不娶，连个贴身丫头也不要，明白人以为你是对你妻子忠贞，不明白的人会以为是你妻子霸道不让你碰其她女子呢。”
“……”李铁讶然无言。这话也不是朱念芳第一个这么说。
赵炜彤曾亲口对他说过。
郭淑甄肯定也想到这点，只是没有当面指出来。
与朱念芳的关系其实还算不上很熟，也不知她为何这般说辞？
李铁没有作声。
朱念芳又缓缓言道：“我爹一生耿直，高傲，很少佩服过人，你是他佩服为数不多的人之一，想必你身上定有许多过人之处，但不知这点，你为何考虑不周，不为你那两位妻子着想呢？”
李铁有点儿无奈，今儿个来本是想开导劝说朱念芳的，没想到反被人家开导劝说了一顿。
好在朱念芳态度十分诚恳，看得出来，确实是为他了好才说，不然谁会管这个？
李铁道：“那依朱姑娘之意，我该怎么做呢？”
“很简单。男人三妻四妾才是标配，你最起码得堵住别人的嘴吧？最不济也得找位贴身丫头伺候你来着，这样外人不会将你原本很好的忠贞怪罪到你妻子头上。”
朱念芳说到这儿，忽然将目光投向旁听的小晴姑娘。
嫣然一笑道：“李大将军，谢谢你为我和东方公子的事费心！礼尚往来，今天我多说了几句，也是想为你的事费心一二，就不知李将军赏脸不？”
“朱姑娘请说。”
“你看我这丫头如何？俊俏不？标致不？”
“那自然没得说。”
李铁可不是逢迎，第一次见了小晴姑娘，就觉得她美得不可方物。若单论长相，与赵炜彤不相上下，有得一拼。
“既然如此，反正我快嫁人了，就将晴儿送给你当贴身丫头，当是我报答你的吧！”
李铁一愣：“……”
还带这样玩儿的吗？
小晴方寸大乱的神情：“小姐，你……”
显然，之前朱念芳没有与小晴姑娘沟通。这是她突如其来的临时决定。
“李大将军，你意下如何？倒是表个态啊！”
李铁愣住了，朱姑娘……这是不是也太突兀了点？
拒绝？好像瞧不起小晴似的；接受？也不带这样玩儿的啊？一点心理准备都不给人家。
小晴急了：“小姐，使不得，我在老爷夫人面前发过誓的，要服侍小姐一辈子。”
朱念芳脸色一沉：“你闭嘴！你若认为自己只是个丫头，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若是将我当作姐姐，那我说过不要你服侍一辈子，我嫁出去，也得让爹娘将你嫁了。”
“小姐……”小晴既是着急，又是羞涩，在李铁的面前，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了！你不用多说，反正我已经这样决定，现在就等着李大将军一句话。”朱念芳不让小晴开口，凝望着李铁。
直到此时，李铁才发现，原来朱念芳在前面说了半天，全是为了这件事儿而铺垫的。
就是为了给小晴姑娘找一个出路。果然心机婊啊！
“承蒙李大将军厚爱，如此热心我与东方公子的亲事，不会我送你一个贴身丫头，你拒绝不要吧？以晴儿的容颜、素养，我认为并没有亏待李大将军。”
李铁有点懵了，怎么说得好像他拒绝接收小晴，这朱念芳就不答应她与东方不才的婚事啊？
这，这……这算不算道德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