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不笨，只是不坏，没有主动要去害人的心思罢了。你若非惹她，她要反抗觉对不会手软。”
贺兰嫣和迟欢欢相处不过几次。
和她做朋友，算是一件很放松的事。
“而你和她，一开始就是敌对的立场。你把她当情敌，你又那么优秀，官欣又欣赏你，她对你的态度自然也不会太好。”
贺兰嫣叹了口气，“其实，你要能放下，你会觉得和她做朋友是一件不错的事。”
“我和她注定，做不了朋友。”秦婳脸上挂着虚虚的笑，只是浅浅的浮在脸上，“如果你只是来澄清那幅画的来历，我已经知道了。”
贺兰嫣听的明白，郁白芷下了逐客令。
“一个人画风笔触，不会诓在一个风格永远不变。我虽然比不上梦老这种级别的大师，但我也不会把自己局限在一个框架里。”
贺兰嫣话中有话，“我会多去尝试更多的风格，人总还是要往前看的。总把自己困在过去，以后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她的眼神从桌上那本《半生缘》的封面上掠过，“这种乱世的感情多是遗憾错过求而不得，人要自苦谁也拦不住。打发时间不如看几本小甜饼，补几部高甜偶像剧，刷刷恋爱番。”
“有需要，我可以推荐。”
秦婳脸上仍旧毫无表情。
贺兰嫣只好站起身，辞别，“粥被忘了喝，我就先走了，表嫂你好好休息。”
“我送你。”
秦婳终于把贺兰嫣送走。
转回房间，叫护工把花瓶里的白芍药拿出去扔了。
贺兰嫣说的，秦婳未必全然不信。
可是手机里那张照片，是她有次意外对着沈宴沉办公室的电脑拍的。
凌霄路的景，少女鬓边簪着一枝茉莉花。
虽然是一幅漫画，但是少女是比着迟欢欢画的。
即便是化成灰，秦婳都认得。
秦婳之所以撕开那幅画后，情绪会那样奔溃，不过是验证了一件事。
茉莉花指代的就是迟欢欢。
原来那天晚上，他们在凌霄阁，就是在画那一幅画。
凌霄阁满园子的茉莉，月下画茉莉，可真是浪漫。
那天她和官尧臣被挡在凌霄阁外，贺兰靳挡着，谁也没办法。
那晚，沈宴沉和迟欢欢到底还发生了什么？
那幅漫画，迟欢欢笑的那么甜，又是冲着谁笑的？
她对面的人是谁？
沈宴沉吗！
秦婳裹了件外套，拿着手机就离开了病房。
护工正出去扔花。
秦婳从安全出口下楼，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医院。
-
灵则画廊，有个画室长年上锁。
据秘书所言，只要沈宴沉一个人知道密码。
画廊的工作人员的口中，偶尔能听到沈宴沉时常在那间画室里一待就是几个小时。
没人知道里面放着什么画。
秦婳也很好奇。
驼色大衣裹着医院的病服，风风火火的刷卡闸门上楼。
前台怔了一下，问身边另一位同事，“刚才飘过去那个，是沈太太吗？”
“开什么玩笑，沈太太哪次出现，不是妆容得体落落大方的，怎么可能是她？”
说着，不屑的声调忽然迟疑的顿住，“好像不太对，她刷工牌进的。”
“那就是沈太太！！！”
十万火急的拿起电话，拨了总裁办前台，通知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