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室的一角，姚姒精确找到了正在和其他老师交谈的物理老师。
“我跟你们说，我这个学生太有出息了，这次物理竞赛竟然是第一名！”
远远的，姚姒就听到物理老师粗犷的声音。
看着一群年轻老师对着物理老师花式夸奖，姚姒没忍住举起手，“老师！”
物理老师看到姚姒眼睛一亮，招呼着姚姒到他的专属座位。
老师用蘸水的湿抹步，将一旁的椅子表面擦拭一遍，显得干干净净的，又热情地邀请姚姒坐下。
姚姒不明所以的坐下，“老师？”
“姚姒，你真是我的骄傲呀，完全没想到啊。”
物理老师在自言自语，姚姒眨了眨眼，在他面前晃了晃手臂，“老师你在说什么？”
“你查成绩了吗？”
“没有。”
旋即物理老师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纸，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脸上的皱纹清晰可见。
“你看看。”他的脸上带着“欣慰”的笑意，“你是我带过最优秀的学生。”
听了他这话再结合刚才老师对着其他老师的炫耀，姚姒猜出了个大概。
看到纸上的信息，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姚姒你知道吗，你是这次竞赛的第一名！跟第二名拉开了10分的差距！”物理老师夸张的说。
“噢。”姚姒对这个不是很感兴趣。
物理老师继续道，“我知道你已经高兴坏了，但是你不要骄傲，你这次是市的比赛，还有省的比赛等着你。”
姚姒的眼睛一亮，“省比赛的奖金是不是更多？”
“肯定的呀。”物理老师给她普及省比赛的重要性，“如果还是第一名，就有机会参加全国比赛，到时候就有机会得到A大的保送名额。”
姚姒还没想那么长远，只是看着老师愈发的热情，她就耐心的听老师说话。
好不容易等老师讲完，姚姒疲惫的走出办公室。
物理老师也太能讲了，讲了大半个小时也没见他口渴。
没想到这次物理竞赛她得市区第一名的消息这么快就传了出来。
她走在长廊里都有人认出来，还上前来问，“你是姚姒同学吗？你好厉害啊！”
“额，你...？”在说什么？
姚姒懵懵的看着她，男同学把手机递给她看，“就是这个，恭喜你物理竞赛第一名，继续加油。”
“谢谢你啊，我会的。”面对这么热情的同学，姚姒机械的回答。
姚姒回教室的脚步渐渐加快，回到来教室，她才打开刚才同学给她看的帖子。
帖子上的第一张照片就是她的准考证上的青涩模样。
第二张是成绩排名榜。
第一名是她，第二名是徐泱...
姚姒无言的看了那个名字一眼，旋即把手机闭上。
获得第一名的成就感顿时消失，她并不想跟那个名字出现在一起。
姚姒的好心情没了，上课的热情也没了，她懒洋洋的趴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黑板。
恰巧这节课是化学课，听说她快退休了，她们是最后一届，因此化学老师贼凶。
化学老师看到姚姒无精打采的模样，以为她是得意忘形，拿着尺子在姚姒的桌面上狠狠一敲。
姚姒下意识的抬起头来。
顿时，化学老师的唾沫朝她喷来，“就算你得了物理第一名，你就可以这么懈怠吗？”
“老师，我没有，我只是...”身体不舒服。
化学老师打断她的话，严厉的说，“姚姒同学别找借口，如果你不想上我的课你可以出去！”
“...”姚姒咬了咬嘴唇，“老师，我...”
“出去门口站着！”
化学老师看着她这副模样就来气，哪有学生是她这么屡教不改的态度，老师在讲话还敢顶嘴。
如果姚姒知道她的心底话，肯定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姚姒默默从后门出去。
班里的同学都盯着姚姒看，眼里带着同情，化学老师的严厉她们是知道的。
只有一个女生看着姚姒被赶出去捂着嘴角偷偷笑。
姚姒站在门口才发现今天的天气好冷。
她面无表情的靠着墙看走廊外面的树木。
树木的叶子是枯黄的，一部分已秃光，之外是操场，不知道是哪个班在上体育，看起来热闹至极。
突然，门口被拉开，走出来一个男生。
姚姒看到他，不禁眉毛一挑，“你怎么也出来了？”
江淮野学她的样子靠在墙上，一只脚贴着墙边，姿势懒洋洋的，漫不经心的说。
“老师说我睡觉影响同学学习，让我出来吹吹风。”
姚姒：“...”
江淮野上课睡觉不是常态吗？一片也没见化学老师惩罚过他呀。
姚姒脑子一亮，“你该不会故意得罪老师出来陪我的吧？”
“不是。”江淮野手插兜，“我是出来吹风的，里面太闷了睡不着。”
姚姒白他一眼，就知道他口是心非。
江淮野偏头看了她一眼，“无聊吗？”
“无聊。”姚姒站在这里已经五分钟了，除了看操场就没有其他地方好看了。
江淮野从裤袋里取出一个小玩意出来。
“这是什么？”
“东南西北。”
姚姒疑惑的看向他，“不明白。”
“笨狐狸。”江淮野在她的头顶薅了薅，接着把纸团展在她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上。
“你说东南西北任意一个，然后比如你说东南十五下...对着东和南这边一直数...数到十五就打开，里面写好了奖励过或者惩罚。”
江淮野耐心的教她玩这个小游戏，姚姒一点就会，“那你先来。”
“西南七下。”
“好，西和南...一二...七，啊哈哈，当场做一个鬼脸，快做。”姚姒把纸上的文字递给他看。
江淮野揉了揉额头，“要不再来一次？”
“不行，你要做鬼脸。”姚姒理直气壮的说，“玩了就要遵守游戏规则。”
江淮野低着头，两只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勉为其难的做了一个鬼脸。
姚姒看了就想笑，“好了，再玩一次。”
“换你来。”
“好嘞，我要东北二十下。”姚姒紧张的把头凑过去看答案。
下课铃声响起，化学老师抱着教科书出来，看到她们在玩游戏，火冒三丈的夺走她们的纸团。
“让你们出来罚站，你们还敢玩游戏！给我写五百字检讨，下周一交到我的桌子上！”
姚姒：“...”
江淮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