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舞笑了笑，“瑜伽你也做？”
童凌旭也笑了笑，“可以陪你做。”
“做什么工作的？”
“开了一家计算机的公司。”
“啊……小总裁。”
“嗯。”
“有女朋友吗？”
“没有。”
“有几个前任？”
“没有。”
“真没有？”
“没有。”
“看你样子不像。”
“没遇见喜欢的。”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骚话挺多的。”
“专门为你练习的。”
“专门为我？”
“以前见过你，没勇气，那次鼓起勇气的。”
“一见钟情？”
“嗯。”
陶舞笑了笑，意味不明。
她没再继续问了。
童凌旭开始问她，“你爱吃什么？”
陶舞仔细想了想，“不挑，没什么特别爱吃的。”
“爱吃酸的？”
“嗯。”
“喜欢喝烧喉的酒和后劲略大的酒？”
“嗯。”
“喜欢乖巧的小男孩子叫你姐姐？”
“嗯。”
“你有兴趣的男孩子一旦叫你姐姐你就没有抵抗力了？”
“嗯。”
“有男朋友吗？”
“没有。”
“有几个前任？”
陶舞笑了，“没有。”
“真没有？”
“没有。”
“看着不像啊。”
“那你觉得我应该有多少。”
“很多。”
“很多是多少个？”
“不少于十个。”
陶舞又笑了，“你是指男朋友？”
“我是指你撩拨的人。”
“那不低于二十个。”
童凌旭微微低垂着眼睛，“挺多的。”
“不高兴了？”
“在此之前我没出现，你的过去不需要跟我交代，你的以后，我来给你交代就好。”
陶舞的心脏在一瞬间飞快收缩，舒张，紧致收缩……
“我们正式交往吧。”
童凌旭愣住。
陶舞坐直了身体，跟童凌旭面对面，眼神平静又炽热。
童凌旭看着陶舞，轻轻笑着，“好啊，姐姐……”
陶舞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好像颤动了，那样的颤动让她张口想说什么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童凌旭对她伸出手，“姐姐，以后记得牵好我的手呀……”
陶舞记忆有一瞬间的错乱。
以前，也有一个小男孩怯怯诺诺的对她伸出手，“姐姐，你要牵好我的手啊……”
陶舞凑近童凌旭，她眼睛低垂着一直看着童凌旭的唇，然后伸手摸着童凌旭的脸蛋，一点一点试探，一点一点凑上去。
她终于感觉到童凌旭放在她腰上的手慢慢收紧了。
她好像是得逞的笑了，又好像是颤抖的有点怯场了。
童凌旭回应她，却又不深入一步。
陶舞有点不满，“你不喜欢我？”
“喜欢。”
很喜欢……
一直以来都很喜欢……
特别喜欢……
“你有反应却什么都不做……”
“陶舞，”
童凌旭轻声道，“你不清醒。”
他没有乖巧的喊她姐姐，只是轻声又认真的喊她的名字。
陶舞感觉一颗心都颤抖了。
原以为她只是对姐姐有特殊的癖好，谁知道童凌旭喊她名字，也能让她整个心都开始颤抖，她脑子不清醒的喊了一声。
“阿旭……”
陶舞整个人都清醒了。
一开始刚刚的柔情，激动，满腔欢喜和童凌旭带来的刺激都彻底没了。
浑身只剩下了冰凉。
她推开童凌旭。
看着童凌旭。
记忆里面那些想不起来的东西都想起来了。
“你是，阿旭。”
——
陶舞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这是她小时候就知道了的事情。
家里对姐姐总是格外偏爱，对她是客气又疏远。
姐姐人很好。
只是小时候不懂事难免有摩擦，姐姐生气说出真相，“你不过是我爸爸妈妈领养的孩子，都还是为了给我治病的，你凭什么管我？”
从那个时候，陶舞就知道了自己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了。
姐姐多才多艺，没事就会跟着父母一起出去参加比赛，很明显，陶舞是不能跟上去的。
她很小的时候，就经常自己一个人在家了。
父母因为工作和姐姐，经常不在家。
陶舞小时候很乖巧，看见人也知道笑眯眯的打招呼，看起来很讨喜。
直到隔壁搬来了一家人。
陶舞跟着家人不熟，只是和这个人一个班。
但是她没记住人家的名字。
只是所有人都喊他阿旭。他人小小的，瘦瘦的，矮矮的，话也不多，软软糯糯的吸引了陶舞的注意力。
小时候的陶舞经常喜欢看的是李贺川。
这个人从小就跟别人不一样。
调皮捣蛋。
除了干坏事就是干坏事。
但是他做的光明正大，陶舞做的不为人知。
阿旭在学校被人欺负，陶舞人缘好去帮了他。
以后，这小孩就跟着自己了。
跟了两年。
陶舞在家不怎么爱吃饭，阿旭会给她带饭，每次都看见陶舞坐在阳台看外面发呆。
阿旭总觉得，下一秒，陶舞就能跳下去。
陶舞不爱吃糖，但是同学都会请她，她总是笑嘻嘻的收下，回到家就扔垃圾桶。
阿旭从垃圾桶里面把完好的糖果拿了出来，外面有包装包裹着，里面还是干净的。
他自己剥开糖纸吃糖。
正吃着阿旭给她饭的陶舞看着阿旭吃糖的样子，“你爱吃糖？”
阿旭这个时候还不了解陶舞骨子里面卑劣的性子，只乖乖道：“甜。”
陶舞笑了。
此后，她经常拿着糖让阿旭做事情。
也是奇怪，陶舞说什么，阿旭都会乖乖听着。
他们一起上了初中。
也还是一个班。
他们是同桌。
这个时候的少年才开始长开，身高突飞猛进。
午休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时候，少年看起来格外乖巧。
闲来无事睡不着的陶舞就开始看着少年。
少年眉清目秀，睫毛很长。
她一开始只是摸着玩。
后来时间长了，她又看向了他的唇。
她偷偷吻过。
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只是之前看见过李贺川在小巷子里面把女孩子摁在墙上亲过。
好像亲吻是一件多么有意思的事情。
但是陶舞亲了一下阿旭。
却什么都感觉不到。
毫无感觉。
但是阿旭睁开眼睛了。
“姐姐……”
陶舞还是看着他。
“这里不方便，我带你去天台吧。”
他们在四下无人安静的天台接吻。
他们的关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