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尘煜定定望着她，面容沉着冷静，心上却有些煎熬。
不确定她是不生气或是被气糊涂后的反应。
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
生生，顺了你的意，是否能让你不那么生气。
顾生生露出满意表情，没给凌尘煜多余眼神，再次落目在顾非臣脸上，自家哥哥面上仍是“半死不活”的表情！
哼！
“哥，不管什么原因，我们达成一致的结果，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顾非臣薄凉的唇如波光粼粼的湖面被一场雨侵袭，唇意森凉，略有寒意望向一站一坐的凌家兄弟，停留半秒后，再看向自己的妹妹，抬手，冰冷手指触着女孩的脸，略有惩罚捏了一捏，似不满地说：“小生生，理论说你说得没错。可是……”
指尖力道重了一些，不疼，顾生生却感觉他生气了。
哥哥，他是为自己不平。她……
女孩眼底蔓了一层黑，极快用说话掩饰，“什么？”
顾非臣没露掉她的微表情，他竟隐约感觉到卑微，脑中闪过一张风情万种的脸，曾经她也这样的爱着自己。
手指微微卷缩，若无其事地抬头，用力摸着摸女孩的头，开口道：“小生生，一个一个顺序的说，我竟不是你的倒数第二。真伤心，我在你心中的不如凌尘贺。”
说完，收回了手。
“咳！”顾生生轻咳一声，哥哥生气的点只是这个？
她可以解释的！
“哥，你没受伤我也没受伤。可是……”女孩走到凌尘贺的面前，半蹲了下来，目光平视着他。
男人常年病态的脸上浮起笑意，柔和且亲切，声色纯净，轻唤一声：“嫂子。”
“凌尘贺，我很抱歉。因为唐天华造的孽让你跟你的母亲招罪。他不是一个好人，我一直都知道。所以，你要报复顾家的做法合情合理。在外人眼中我是‘顾天华’的女儿，你讨厌我，你们凌家要报复我，我觉得很正常。”顾生生的语气平静的一塌糊涂，非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抵是咬字间微妙的起伏。
“……”凌尘煜平静的表情出现裂痕，为什么她会这么想！
女孩出乎意料之外的敏感，偏头，笑容如含苞的花瞬间绽放，美得不可方物，两人对视，顾生生笑弯着眼，真是看不穿任何多余情感。
“凌尘煜，你想跟我交往的原因，不管是捆绑我得到顾氏，或是得到我后抛弃我让我伤心，亦是别的什么原因。我觉得你……”顾生生笑意凝滞，睁开双眼，清澈眼底平静如水，轻笑着走到男人面前，扣着他的手，继续说，“你没错！”
心口的大石落下，面上却满是震惊，凌尘煜张唇，好想问她怎会这么想？女孩却好似明镜似得回答他的疑惑。
“我为报复唐天华也在顾家装了三年，换个角度想，你是真得没错。凌尘煜，我没有怪你。因为我相信你在算计我的时候，绝对不曾想过你会爱上我。我不信一个为了我命都不要的人只是为了报复我。”顾生生满脸笃定，顷刻间，如有一道耀眼的光照着她，万丈光芒让室内的人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