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见这两人眉来眼去的欣慰地笑道，“对了，前阵子也麻烦小抒带我们悦悦出去玩了，没给你添麻烦吧？”
季抒笑，“没有，她很乖。”
周慧淡笑，玩笑道，“你不用总让着她，我看悦悦小时候就挺跟你合得来的，也因此有些有恃无恐了，但该说的也得说。”
凌向悦忙对母亲道，“妈妈，你怎么这么说我呢？”
季抒下意识摸了摸她的脑袋，一脸宠溺，“悦悦不用管教，她是她就好了。”
凌向悦朝他笑，满是被偏爱的笑意。
这种下意识的不经思量的小动作在这时完全流露出来，周慧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也当是从小到大的兄妹情，可又觉得好像不太像，多了些什么，女人在心里思量了片刻，又想看看凌向彧怎么想，可自己的好儿子居然已经睡着了。
周慧，“……”
她咳了声，凌向悦方才记起母亲在身边，又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拿起茶几上的饮料喝了一口。
“悦悦，这是小抒的。”周慧提醒道。
凌向悦顿了顿，平常她习惯了，况且他们都亲过了也不会在意这些，可这时候却没有改过来。
“不好意思啊抒哥哥。”
季抒轻笑，“没关系。”
周慧眉头拧了拧，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不再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女儿和季抒，好似感受到了母亲的目光，凌向悦坐起身来，用身体挡住了母亲的视线，也就一个手的距离，可两人的手指都在手机上敲敲打打。
周慧从来不会去看她的手机，也只当是她看到什么好笑的东西。
也每每这时，季抒的嘴角也会不自觉勾起。
晚上睡前，她看着时间也快到十二点了，房门敲了敲，她兴冲冲地下床去开门，来的人却不是季抒，她笑，“妈妈，你怎么还不睡啊？”
周慧淡笑，“悦悦，妈妈想跟你说个事。”
“什么啊？”
“就是啊。”她迟疑了片刻，还是劝道，“虽然你和小抒从小到大关系都不错，他也很照顾你，可你终究还是叫他一声抒哥哥，男女有别，你们都长大了，还是要适当保持一点距离。”
她拧眉，“什么啊？”
“小时候能穿一条裤子，长大后也得有自己的生活是不是？他终究是要交女朋友结婚的，别让人误会了。”
凌向悦，“……”
她脸上一红，今天他们很明显吗？不是收敛了么？
“我，我知道了。”
周慧淡笑，“妈妈不是反对你们一起玩，小抒很优秀，近朱者赤这是好的，只是关系在兄妹就可以了，再亲密也不太合适，所以保持一点点距离就好，妈妈也没有别的意思，确实都要有自己的生活，别对人家太依赖了，以后他结婚了难不成还要赖着他？”
她抿唇，“好……”
女人轻笑，“妈妈就说这么多，早点睡，嗯？”
“好，妈妈晚安。”她关上门，突然觉得特别不好意思。
在母亲眼里，他们的关系好纯粹啊，还说要保持距离，可他们都同睡一张床了！
手机震动了下，[我看阿姨回去了，我过来？]
[好。]
一分钟后，他出现在她房间里，凌向悦忙把门反锁，瞬间把母亲的话抛之脑后，男人抱着她放在柜子上亲着，手臂紧紧揽着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很久没见了，她感觉他今晚亲的比平时更加缠人，更加暧昧。
房间里顿生旖旎之色。
甚至于他从前连手都不敢伸一下，可他今晚居然直接上手了？
她喘着气看他，有些不知所措。
季抒同样呼吸急促，又一次吻上来，“抱歉，就亲一亲。”
他抱着她，凌向悦双脚腾空跨坐在他身上，脑袋依靠在他肩头，他能感受的到她的心跳，很快，她也一样。
……
冷静了许久，他终于躺回她床上，这还是他第一次睡她的床。
有她的香味。
她的床不比他的床，小了一些，也只有一个枕头，靠得近也抱得很紧，她翻个身就能落入他的怀抱中。
他们的确是很久没见了，昨晚折腾的晚了，又聊了许久，后半夜才睡，早上又被敲门声吵醒。
她听到是凌向彧的声音，大早上他敲什么门？
凌向悦不耐烦道，“干嘛？”
他在门外道，“喂，季抒呢？”
她下意识看了眼边上的男人，季抒眉头皱了皱，听她道，“我都没睡醒我怎么知道？”
季抒轻笑了声，起身去亲她，凌向悦娇嗔地推了他一把，又笑道，“别闹。”
凌向彧没个回答，也只道，“那奇了怪了，他东西在人没了，我去问问妈。”
凌向悦顿时警铃大作，推着季抒道，“你赶快溜回客房去。”
季抒，“……”
他笑，“前一秒你还亲我，下一秒就让我走了？”
“我妈昨天还跟我说了，再这样要被她看出来了。”
季抒慢悠悠坐起来，不紧不慢往外走，凌向悦拧眉，压低了声线催促道，“快啊。”
男人勾唇，又折回来又吻了吻她，这才往门口走。
开了一条缝，他瞄了眼，很快回到客房。
凌向悦方才松了口气，又一次躺回去。
边上还残存着她的温度，凌向悦一时间觉得有些空，翻了个身看着手机，给他发道，[哥哥，你还睡吗？]
他很快回复，[被赶出来了，睡不着。]
凌向悦，“……”
她不免笑，[我过会再起床，然后去吃饭，饿了。]
[好。]
几分钟后，她下楼吃早餐，季抒已经坐在那了，和凌晟明笑着谈着些什么。
她拍了拍父亲的肩笑道，“爸爸，早上好。”
凌晟明回头，笑道，“悦悦，你又睡懒觉了。”
“那抒哥哥不是也起得晚吗？”
男人笑道，“人家昨天工作了又过来看看我们，本身就挺累了，你天天在家里休息。”
凌向悦翻着碗里的粥，觉得烫，又夹了个煎饺含糊道，“你怎么这么偏向他？”
凌晟明宠溺笑道，“爸爸不也偏向你？”
她转头朝他笑，得意而又恃宠而骄的笑。
他勾唇，不免露出一抹笑，也不知道她争什么，明明她也可以对他恃宠而骄。
“你什么时候下来的？”
凌向彧才找到季抒，在他旁边坐下，顺手拿了碗粥，“刚我找你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