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霓裳有些意动。
但是……
如果她帮了风午悦，万一被顾太后知道，恐怕她在青阳国的权贵路也就到头了！
更何况说归说，风午悦炼制的香，不一定真的有用，还要试过才知道！
为了一个不确定的可能，就要赌上她的未来，值得吗？
霓裳目光闪烁不定，正在犹豫纠结。
风午悦自然看得懂霓裳的顾虑。
她和顾太后之间，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霓裳若是帮她，在顾太后眼中便等同背叛，到时会落个什么下场，霓裳比谁都清楚。
霓裳对顾太后确实忠心，但她又跟寻常死忠的下属不同。
忠心……并不是她放在心中第一位的东西。
忠心之上，是她的执念——
进入玄乎殿！
玄乎殿对于申请入殿的异能者，有严苛的要求。
霓裳曾经尝试过，但在最终测试中，被刷了下来。
而原因便是，她碍于某种心理障碍，无法带着男人使用瞬移能力！
正如几个月前，风午悦前往紫麒城，霓裳可以带着她瞬移，却无法用同样的办法，将宗持也快速带过来。
玄乎殿将她的这个弱点，视为缺陷，将她的能力评定为差，拒收。
自那以后，霓裳做梦都想治好自己的心病，好顺利通过玄乎殿的选拔。
她原本寄希望于花长老，但别的因素先不提，当日在紫珩书院仙桂阁，亲眼看见玉瑶被花长老“吃掉”后，一种畏惧在心底生根发芽，念头也便暂时淡了。
所以，风午悦抛出来的条件，真的令她有些心动。
风午悦打量霓裳的神色，知道她短时间内，肯定给不了自己确切的答复。
她嘴角勾了勾，低笑道，“要不要答应我的交易，你可以慢慢想！不过，这不妨碍你先着手调查海珍国的海天一色，以及至水国国宝金锦叶，等掌握了我想要的情报，你还有说与不说的权利！到时候，你再考虑也不迟。”
霓裳眼睑微动。
风午悦继续道，“我再告诉你，尤其是金锦叶，你查到的东西越多越好，因为定荣国七皇子也有需要！你就算不与我交易，也能跟他谈条件！”
秦纵？那位跟摄政王齐名的惊艳人物！
霓裳的目光变了，她曾经也想过搭上秦纵的线，只是苦于没有门路，若风午悦说的是真的……
“你常年在暗地里做着买卖消息的生意，应该比我更了解什么叫情报的价值！”
风午悦又道，“我能承诺你，一手交情报，一手交货！”
说完，风午悦也不等霓裳的答案，施施然走了。
少顷，霓裳离开，心事重重。
……
风午悦回到贤淑宫时，瞧见里面一团乱。
她的正殿以及海冰莹的偏殿内，一大群宫女、太监进进出出，将里面的东西朝外搬，就跟抄家一似的。
海冰莹绞着手帕，走到风午悦身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王妃姐姐，贤淑宫的主事嬷嬷说，殿中进了毒蛇，正派人在抓，让我们在外头等着。”
风午悦挑眉，笑容玩味，“呵……抓蛇就抓蛇，用的着搬空整座寝殿里的东西？”
“嬷嬷说，殿中的一应器具，说不定被毒蛇爬过，不干净也不安全！所以要换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