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部乖乖地起身，退了出去。
原本热闹非凡的病房，人都走了后，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来。
司空聆歌倾身，触了触上官睿的额头，还是有点烫。
他最近，不但容易生病，生了病后，还非常难好起来。
司空聆歌衣不解带地照顾，希望上官睿能快点好起来。
可是，上官睿还是变得憔悴。
他被病折磨得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脸颊都有些凹陷了。
看到上官睿这个样子，司空聆歌胸口，就止不住地抽痛。
她完全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办……
“聆歌。”上官睿低低的声音，响在耳边。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还是口干，要喝水？”
上官睿抚着他的脸，“你去睡一下。”
“我没事。”
“黑眼圈很重了。”上官睿的指尖，划过她眼下深深的暗影。
“我本来就有黑眼圈。”司空聆歌乱说着。
“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
“没有。”
上官睿既心疼又好笑地看着她，拍拍身边的床边，“上来陪我躺一下，我好多天没有抱着你了。”
“你在生病。”司空聆歌拧着眉，“我会压到你的。”
“不会，床很大，让小暖过来滚都没问题。”上官睿握着她的手，柔声道，“没你在身边，我睡不好。”
没他在身边，她也睡不好。
司空聆歌咬唇，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躺了上去。
上官睿握紧她的手，十指交缠。
“快睡吧，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司空聆歌轻声。
“嗯。”上官睿亲吻着她的手，缓缓地点了下头，安心地闭上双眼。
很快，上官睿就睡着了，呼吸平稳。
司空聆歌凝望着他苍白的脸色，胸口压抑着。
忍不住伸手，轻抚他的脸。
倾身，听他的心跳。
他的呼吸虽然比平常弱，但很平稳，心跳也正常。
不是那种病入膏肓的样子。
司空聆歌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轻轻地起身，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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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
上官知行一身白衣，已经等待多时了。
烟华坐在办公桌前，正在翻看数据。
桌子上，放着几杯茶水。
显然，比她早之前，就已经有人来过了。
司空聆歌走进去。
“大哥睡了？”上官知行问。
“嗯。”司空聆歌点头，“他的情况怎么样？”
“的确是小时候的毒素，在破坏睿的免疫系统。”上官知行说，“这么多年，毒素已经完全融入睿的血液里，就连他自己身体细胞造出来的血，都有毒素，靠药物或者其他的方法，是不可能根治的。”
“那怎么办？”难道上官睿的病……没得治吗？
司空聆歌听完，心完全揪了起来。
“聆歌，你先别激动。”上官知行安抚。
上官睿的身体情况，都已经差成这样了，她怎么能不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