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有打算么？”考完最后一门，白石立马凑到谭乐身边问他。
谭乐仔细想了想，往年寒假刚放假那几天都是他最忙的时候，从放假开始要大扫除、帮忙置办年货。春节正儿八经开始那几天反而会清闲下来，除了偶尔晚上要做做年夜饭、包包饺子什么的，白天走亲戚、去各家要压岁钱的事情根本轮不到他。
只不过那几天白天他会留着用来赶寒假作业，就这有时候可能还得熬夜才能把作业写完。
见他半晌没回答，白石使劲戳了他一下，“我寒假的时候要过生日，你到时候也来吧。”
他笑得特别诚恳，看的谭乐都不忍心拒绝他。
“几号？”谭乐问他，心底却开始盘算着自己的零花钱够不够给白石买礼物。
“一月二十。”白石嘴角都咧到耳朵后面去了，他没想谭乐能答应的这么爽快。
“什么时候？”谭乐又问。
“你什么时候有空就什么时候。”白石满不在乎。
他生日每年都要过两次，阴历和父母过，阳历自己过，一月二十是阳历生日，那还不是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谭乐眯着眼睛仔细看了一眼白石，手指微点算了算日子，二十号那天周一，谭峰和黄丽要上班，谭天赐要上幼儿园，他白天出门几个小时应该不是什么事情。
“上午九点到下午三点我有时间。”
“那…到时候见！”白石乐的跟什么一样，冲着谭乐抛了个媚眼儿，蹦着就跑回宿舍去了。
谭乐：？？？？
*
二十号那天谭乐起了个大早，八点多把谭天赐送到幼儿园以后便坐着公交车开始往约定的地方赶。
白石定的见面地点在城东，距离谭乐家有十多公里，谭乐抱着纸袋坐在公交车上心里不免忐忑。
这是他第一次参加同学的生日，也不知白石还请了别人没有，如果去了都是自己不认识的人该怎么办。当时白石一说自己就答应了，现在想来也是有些草率。
公交车一靠站，只看见白石一个人向他挥舞着手臂，手里还抱着一大袋子东西，看形状像是零食饮料之类的东西。
谭乐不免松了口气，尴尬的冲着白石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自己手里纸袋往白石手里一塞，小声跟他说，“送你的。”
白石抻开袋口，里面是一小盆紫色的多肉植物，花盆只有巴掌大小，衬得那生机盎然的多肉倒显得有些施展不开。
“这是冬美人，很好养的，不怕晒不怕寒而且还耐湿热，一个月浇一次水就能活得很好。”谭乐生怕白石不喜欢，连忙开口解释。
他实在送不出什么像样的礼物，连这一小盆冬美人都是他前几年在路边摊上买来的残次品。好在已经养了几年，这盆多肉的状态已经尤胜从前，前年还冒出来了不少新的枝桠。
“他居然是紫色的。”白石把多肉捧在手心里，冬美人看起来格外的饱满，叶片排列紧密，他仔细观察了一番，“景天科厚车莲属的冬美人么？我之前在书里看见过，只是书里的图片看起来像是灰蓝色的。”
谭乐点了点头，“夏天的时候会发点蓝绿，现在天冷了温度合适就是紫色的，你要是不喜欢…”
“喜欢，怎么不喜欢。”白石爱不释手，一副生怕被他抢回去的模样把花牢牢抓在手里，还跟谭乐保证，“我会好好养的。”
见白石这么认真，谭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把纸袋子冲着白石递了递，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养不好也没事儿，冬美人不值什么钱，真要是养死了…”
“怎么可能养死，你看不起我？”白石指了指自己鼻子佯装生气，见谭乐又要解释才挂上笑意，嘴里不依不饶，“今天我过生日我最大，你所有事情都得听我安排，你不能拒绝不能说不。”
谭乐犹豫，最后还是轻轻的说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