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奕未语笑先闻，哈了一口气，上前对那大爷道：“大爷，我们想找厂长，请问厂长在吗？您老给通报一声啊！”
见眼前女孩长得漂亮，小嘴又甜，原本绷着嘴角的大爷松了松表情说：“你们要找厂长？找厂长做什么？”
“我们想定做些东西，不止这一次，将来还会有。”江奕奕笑着道，“大爷，我们是想跟咱厂子里合作，给咱厂子增加效益。所以您老受累，帮忙引荐一下吧！”
这家玻璃厂是国有制，厂长是有公职的人。老百姓平日想见这类人着实要费番周折，江奕奕前世便已知晓，今生见人碰过壁她索性依着对方来，也省得麻烦。
“嗯，引荐倒是可以，可我担心厂长不在。”那大爷乜了眼江奕奕身后的江志海。
江志海会意，看了眼江奕奕，这才从兜里掏出来一盒烟上前递给那大爷：“大爷，您受累，去帮忙看一下吧。”
大爷见到烟眼前一亮，仰着下巴将东西拿了过来，这才勉为其难道：“成吧，看你们跑得也辛苦，我去给你们找找，等着啊！”
那大爷找了个地儿将烟放好后，这才慢悠悠起身，慢悠悠踱步离开。
看着看门大爷如此姿态，江志海再绷不住朝其背影啐了一口：“呸，这种人分明就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还光明正大索贿！”
江奕奕轻轻耸肩，说：“大哥，你也别急，咱们不能保证每个地方都公正透明，总会遇到那么一两颗老鼠屎的。眼下办成这件事要紧，莫要因小失大。”若是可以，江奕奕想给那位大爷录个像，再找个放映机，当着所有人面将证据公布。当然了，这些也只是想想罢了。一个看门大爷都如此，想想这厂子里究竟潜伏着多少只老鼠，这就不知道了。
江奕奕如今只希望，至少那位厂长不是这种人。
他们等了大约一刻钟，方才见到消失的大爷再次出现，见到他们脸上挂着笑，说道：“快进来吧，我们厂长说了，欢迎你们呢！”
“多谢大爷了。”江奕奕笑得比那大爷还甜。
“哎，谢什么，跟我走吧，我带你们过去！”看门大爷说着反手将大门锁上，这才带着江奕奕兄妹二人朝里走去。
厂长没在办公室，因为江奕奕二人过去时，恰好同这位厂长碰上。
厂长见到江奕奕眼前一亮，将脏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见没能擦掉手上污渍便索性咧嘴笑道：“不好意思啊，没来及洗手。听说两位同志来找我谈生意？欢迎欢迎，里面请！”
看门大爷主动上前推开门，跟着那厂长附和：“里面请！里面请！”
其态度同大门口时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江奕奕见惯了不在意，拉着江志海不客气地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设有卫生间，厂长在洗过手摘掉围裙后这才从里面出来，同时笑着问道：“小江同志啊，你说说，你想跟我谈什么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