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涵似乎也瞧出了秦菲的目的，不由退到孟千月身旁，嘲讽道，“她正试图让你怜香惜玉呢！”
孟千月狞笑道，“我是那种见了发情的母狗就会同情的人？！”说着，他走上前，狠狠地扇了秦菲两个耳光。
清脆的耳光声余音绕梁。
白皙的脸庞有些微红肿，殷红的血自嘴角溢出。
姬凤娇在舒涵的示意下，一把抓住秦菲的长发，将她的头狠狠地拉起，迫使她的脸朝向舒涵和孟千月。
“只要你把事儿办成了，你不仅可以让所有曾经瞧不起你的人对你另眼相看，还能得到你梦寐以求的名利。”舒涵用冰冷的目光紧锁着低垂着头的秦菲。
秦菲缓缓抬起头，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你……会有那么好心？！”
舒涵用两指托起她的脸，“我再怎么没好心，至少我给了你一个翻身的机会，让你不用一辈子靠出卖身体为生。”说至此，她阴沉下脸，狠声道，“可你那些所谓的亲人，把你放逐到海外，任你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自生自灭。”
秦菲轻声问道，“你要我干什么？”
舒涵用力甩开她，居高临下地睨视着秦菲，“去勾引一个男人。”
秦菲怔了怔，“谁？”
舒涵笑了笑，“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说着，她转过身，饶有兴致地看着孟千月，“那人的喜好，你应该很清楚了吧？！”
孟千月笑着点点头，“放心，我今晚就安排手术。”
舒涵微微一笑，“又要辛苦你了。”
“能为你效劳，”孟千月笑道，“是我的荣幸。”
舒涵抿嘴一笑，“你越来越会说话了。”
“我不是一直这样吗？”孟千月很喜欢舒涵巧笑倩兮的模样。
舒涵一笑置之。她转回头，对姬凤娇道，“你为她准备好一切必需的用品。等她康复后，安排她回去。”
“是。”
舒涵垂眸，盯着秦菲，“别耍花样，否则，我不敢保证你的花容月貌会不会一夜之间溃烂毁容！”
秦菲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恐惧。“你……你要干嘛？”
舒涵笑得云淡风轻，“我只是要确保你听话。”说完，她转过身，挽着孟千月的胳膊，朝房外走去。
昏睡了好几天的司方世在那一声声的“太爷爷”中缓缓醒来。四个小不点睁着萌大的眼睛望着床上这个衰弱至极、气若游丝的老人。
“你……你们……回……回来了。”司方世断断续续地说道。
司寒道，“太爷爷，我们来看你了。”
司方世浑浊的眸子里尽是泪水。他淌着泪，期盼地望向房门，“你们……妈妈呢？”
司寒疑惑地看向舒万安。
舒万安叹口气，握住司方世的手，“涵涵还有点事，要晚些日子回来。”
司方世一听，不禁老泪纵横。他摇着头，喃喃道，“不，她不会……不会……”
“爸，”司冥山上前一步，低声劝道，“涵丫头和寒羽有点事，抽不开身。”
司方世失声哭道，“她不会……不会……”说至最后，他竟然像个孩子似地大哭了起来。
一旁负责看护的护士连忙劝说众人暂时离开。
司寒牵着司羽，随着舒万安和司冥山几人走出司方世的房间，依然能依稀听得他低低的呜咽声。
“冥山，”舒万安语气沉重地说道，“司老恐怕拖不了多久了，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司冥山点点头，便将脸转向一旁。旋即，他用手抹了抹眼睛。
司羽走到司冥山身旁，扯了扯司冥山的衣角，“爷爷别难过，你还有我们。以后，我们会像爸爸照顾我们一样，好好地孝顺你。”
司冥山一听，忍不住阖上了眼帘。一滴晶莹的泪破睫而下。
“司叔，舒老。”谢红军从屋里走了出来。她反手掩上门，轻声道，“司老非常想和舒小姐见一面。如果可能的话，你们看……”
舒万安和司冥山相视一望后，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四个孩子。
不待司寒反应，舒渺已经淡淡地说道，“我们妈妈现在回不来。”
“为什么？”林晓不解地问道，“到底什么事这么重要？”
乔云仰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林晓，“妈妈是不会回来见太爷爷最后一面的。”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不由瞪大了眼睛。
舒万安微微皱眉，问司寒道，“怎么回事？”
司寒默了默，问道，“曾祖父，爷爷，你们知道五年前我们妈妈和爸爸为什么突然离开吗？”
林晓怔了怔，一幅恍然大悟状。他梗了梗喉头，艰难地说道，“你们爸爸也是这么想的？”
司羽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有一回，爸爸妈妈以为我们睡了，就在露台聊天。我和哥哥听到了爸爸的一段话。”
司寒举眸，望着司冥山，“爸爸的原话是这样的：涵涵，你十二岁跟着我，不到二十岁就有可能守寡。八年来，你过得并不开心，是我的爱害了你。你不要怪我爷爷。他只是很爱我。”
舒万安惊得目瞪口呆。
林晓愣了愣，喃喃道，“我们一直……以为五年前……是丫头主动提出……”
司冥山紧阖眼帘，痛苦地说道，“作孽，作孽呀！”
司寒垂下眼帘，牵着司羽，领着乔云和舒渺默默地往外走。
“舒老，”谢红军迟疑道，“有件事，我想或许应该跟你们说一下。”
舒万安垂下眼帘，敛去眸中的心事，说道，“你请说。”
“前几天，司老还清醒的时候，见过一次叶冥寒。”谢红军道，“当时，司老不让我在场。所以，他们谈了什么，我不清楚。不过，叶冥寒走的时候，带走了一个木盒子。”
舒万安微微攒眉，“盒子里装的什么？”
谢红军摇了摇头，“不清楚。司老从没有提过。不过，他们离开的时候，好像遇到抢劫。”
“抢劫？”司冥山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在这附近？”
“反正离得不远，”谢红军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在房间都能听到打斗的动静。”
舒万安点了点头，“谢谢你。”
谢红军苦笑一下，“舒老客气了。过去，我做了不少错事，希望这些能弥补稍许。”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舒万安关切地望着谢红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