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万安冷冷地瞧着刘娟，“什么情况？”
刘娟鄙夷地笑了笑，“看来，你这个做爷爷的也不称职嘛。舒涵在学校早恋，与男生滥交，已经在整个学校传遍了。青少年是国家的未来，是民族复兴伟业的肩负者，是中华文明的继承者和传承者。但是，他们首先必须是品行端正的人。所谓，‘德为先，学为后’，‘人无德不立，业无德不兴’嘛。做为家长，你们不能只是关注孩子的学习，要着重注意孩子的品德教育。舒涵是我女儿的同学。我对她也有点了解。她走到今天这步，我也很痛心。学校领导已经跟我汇报了这件事。经商议，念在舒涵初犯的面上，就不予以行政处理，准备让她写个检讨，然后在全校师生面前公开认个错。你们做为舒涵的家长，以后要多加关注孩子的成长，不能让她再走歪路了。”
舒万安紧握拳头，强压下满肚子的怒火，问道，“既然你也说只是传言，那么这样的处理方式妥当吗？或者你有证据？而且，这‘经商议’是你个人的意见，还是学校大会讨论的结果？”
刘娟被这一袭问话给怔住了。不过，她很快恢复情绪，又道，“舒涵早恋已经是全校皆知的事情了，还需要什么证据？这商议也不是我的个人决定。”
“什么叫全校皆知？没有真凭实据，那就是造谣污蔑。什么叫早恋？两个也就十二岁的孩子清楚什么是早恋吗？你做为一个教育系统的工作者，在没有了解具体情况下，仅凭你女儿的一面之词，便妄下论断。这是一个教育局副局长应有的作为吗？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更不能信口雌黄。你任意给孩子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并肆意将问题扩大化、公开化，已经对我孙女舒涵名誉上造成了伤害，我做为舒涵的监护人，保留对你法律追诉的权利。”
刘娟此刻有些懵了。“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看到了一个身居教育系统高位却品行不端的人。你女儿偷毁我孙女的笔记，证据确凿，性质恶劣。你不认真检讨反思，反而心存不良，妄图污蔑我孙女。如果今天这件事不是发生在舒涵身上，而是一个普通的孩子，那么这个孩子的一辈子都会被你毁了的。舒涵的父母都是军人。保家卫国是他们的神圣职责和光荣使命。他们无法像寻常的父母一样陪伴在孩子身边，但这不是给你们向他们的子女泼污水和不公平对待的理由。他们在前方奋战，换来和平环境，可你们是怎么对待他们的子女的？”说至最后，他气息难平，愤怒非常。
教务主任似乎意识到了舒万安的不寻常，连忙好言劝慰，并声明对舒涵的处理意见尚未经学校讨论。
舒万安站起身，对一旁的李秘书道，“音频和昨天发给你的文件一齐提交纪检委，这件事必须尽快做出处理。”
李秘书连忙随之站起，“好的。”
刘娟的脸立刻变得煞白。她徐徐起身，嗫嚅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舒万安横她一眼，转身对教务主任道，“既然处理意见不是学校的决定，我就放心了。我相信经过这件事后，你们会更加审慎、妥当地处理问题。”
教务主任连连点头，谦恭地应道，“是、是、是。”
这时，门外响起了清脆的叩门声。
教务主任忙侧头望向房门，“进来。”
房门自外被推开，校长赔着笑走了进来，“舒老，晚辈来晚了。”
舒万安点点头。
“请舒老去我办公室坐坐。”说罢，校长侧身，做出请的手势。
舒万安横眼刘娟，大步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