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告诉了我？”江野惊奇道。
“希望警方不会辜负我等公民一腔合作的热血。”她着重了“合作”两个字。
“合作？你想怎么合作？”江野警惕地问，裴安安又想惹出什么幺蛾子？
他觉得他的脖颈处凉飕飕的，好似随时都会有一把刀落下来。
那把刀，不是从她的手上落下来，就是从他哥手上落下来。
该死的，他突然有点后悔了。
这本是她和他哥两个人的事，他掺和进来干嘛？
他是全须全尾地掺和进来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够全须全尾地退出去？
他隐隐有种感觉，上了裴安安这条贼船，就很难下去了。
“你别紧张，虽然我不认叶清清这个朋友，但叶清清还是认我的。所以，作为申杰现任的她，一旦申杰有什么事情，作为她朋友的我，或许能够得到第一手的情报。你也知道，女性朋友嘛，彼此之间讨论男朋友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你刚刚说申杰转移目标？他现在的目标是叶清清？”江野问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我确定的是，叶清清应该没有被人包养，这一点好像不符合你说的申杰挑选目标的标准。”
“你说的叶清清不符合要求？”
“也不一定。”
“......”江野眉头一紧，“怎么不一定？”
“我呢，以前是个冤大头，叶清清缺衣短粮的，我都会给她补贴。什么大牌包包、当季衣服，只要是她看中的，我哪怕一次都还没上过身，也会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地送给她。”
“你们还真是姐妹情深。”
姐妹情深？裴安安心里冷哼，恐怕用“农夫与蛇”更合适吧，叶清清这条毒蛇想的从来都是反噬。
她继续道：“不过最近因为一些事，我和她处在半绝交状态。”
她虽然以为她已经和叶清清绝交，但叶清清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她这个自动提款机，所以处于半绝交状态。
“半绝交？”女人之间的友情还真是复杂，江野啧啧道。
“这里面的滋味你细品。”裴安安白了他一眼，“我们现在的关系表明我再也不会白送她任何东西。”
“你想说明什么呢？表明你聪明地摆脱了冤大头这个称号？”江野突然问道。
“嗯？”裴安安叹了一口气，“江大队长，你往下细想，叶清清失了我这个冤大头，会不会去找下一个，而下一个冤大头会不会就是申杰？”
“你的意思是？”江野被裴安安的话一点拨，脑子灵光一闪。
“申杰好歹是赫赫有名的富二代，包养一个叶清清应该不在话下吧？”
“可是之前他杀的都是那些被有家室的人包养的情妇，或者是那种纯金主情妇关系的情妇，他可从来没有杀过倒贴上他的女人，换言之，他杀的是别人的情妇。”
“难道你就能保证他永远都不会杀倒贴他的女人吗？如果有人主动送上门求他包养，他会忍住不杀？”裴安安质问道。
江野沉思，他似乎掉入了思维误区，裴安安点醒了他。
他之前收集到的受害者明面上好像都是别人的情妇，但申杰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再一想到他调查受害人社会关系时，有的金主可说了，受害者是小三，他们养在外面的情妇不错，但于不久前就已经解除关系了。
他还以为那只是为脱罪的托辞，如今想来，如果他们真的解除关系，那么受害者新的金主又是谁？会不会是申杰？
他竟忘了一点，申杰本人也是有实力去做金主的。
江野眼前一亮：“那也就是说，如果叶清清和申杰要钱，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了质。申杰会不会就以为叶清清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子，从而杀了她？”
“是的。我从你的话中推断其实申杰想要杀的是贪慕钱财、爱慕虚荣的女子，而不是特指“情妇”这一类女人。”
“如果你的推断成立的话，叶清清，很有可能将会是他下一个目标。”
“目前看来，是的。否则，他无缘无故地去接触叶清清做什么？你不会告诉我，他是碰到真爱了吧？”裴安安失笑一声。
“他那种人，懂爱吗？”江野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