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头顶传来一声清雅的笑，像冬日漓泉清澈甘冽。江煜眸间恍惚一瞬，神色错愕的抬头，正对上季沐含着清浅笑意的眉眼。
看着——，怎么也不想生气的样子。
江煜心中有些慌乱，“兄弟，你这反应让我瘆得慌，不然打我一顿？或者再不济骂我两句也行啊！”
季沐脾气越好，江煜就越觉得自己罪孽深重，犯下罪无可恕的错事。
季沐双手环胸憋着笑，好似整暇的盯着江煜急得抓耳挠腮的模样。一想到若不是她从中插一脚，江煜很可能就要跟别的女人结婚生子，季沐心里就有那么点儿不舒坦，也确实该让江煜急一急。
“你给个反应行么？”江煜无奈抬头，伸手轻扯季沐的衣角，大眼特无辜的注视着她。这副奶萌的模样直戳人心。
季沐很快妥协，伸手将江煜的手扯下来握住，江煜下意识想要挣脱，但只是瞬间又改变主意，将季沐的手反包裹在掌心，捏着她纤细骨节的手沁出汗珠，双眼直愣愣的盯着两人交握的手，许久才下定决心，轻声说道，“我其实一直有件事瞒着你，上次出差到M国，我被人算计跟一个陌生女人上了床……，我现在突然不想负责了。”
江煜紧攥着季沐的手心，像是要从中汲取些力量，“我要是放弃找那女的跟你在一起，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渣？”
“……”这蠢孩子想什么呢？
虽然有选她这觉悟挺让人开心，可提裤子不负责是人干的事儿么？
季沐没忍心把手抽出来，但同样没忍住屈指在江煜脑门上敲个爆栗，“你在瞎琢磨些什么？”
赏江煜一个白眼儿，季沐接着开口，“知道自己喝酒什么德行吗？该抖搂的不该抖搂的我现在都知道，也清楚你是怎么想的。”
“那你还——”江煜错愕的瞪大眼，完全不能理解季沐这平静的反应。
“你喜欢我吗？”季沐突然弯身凑近，放大的俊脸就近在咫尺，江煜浑身的毛孔都紧张到竖起来，僵硬的点点头，“嗯，很喜欢。”生怕季沐不信，又刻意强调一番。
“那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季沐眸光变得有些幽深，尾音意味深长显得有些撩人。两人之间的气氛骤然升温，江煜看着季沐巧笑嫣兮的模样，喉咙忽然有些干涩，哑声道，“什么事？”
看江煜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季沐稍稍往后隔出些距离，纤长的手抚摸着食指上的戒圈，缓缓褪下。
江煜眨眨眼，再眨——
眼前季沐的样貌并没什么突兀的不同，江煜却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发生了改变。
好像更好看更……迷人，如果是先前的季沐，江煜绝对不会用这个形容词。
“是我眼花了么？”江煜对自己的眼睛表示怀疑。
季沐轻笑着握着江煜的手，将他的指肚摁上自己修长的脖颈，“感觉到什么不同了吗？”
江煜回过神受惊一般的将手抽开，眸光诡异的盯着季沐越看越阴柔的脸，神色格外惊恐，“兄弟，你不是背着我去做手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