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有什么效用？还有他为何让你们保护我？”
“那药我偷偷查过，会慢慢毁了凡人根基，时间一长，不论天资多好，最后都将无法修炼。至于为何要保护你，这个我们也不知道，他没说我们也不敢问。”
泠雨颔首沉思，“所以金姨十三年前救我就是因为他的嘱托？”
“确实如此。但还有另一层原因，我与你母亲是旧识。”
“母亲”，泠雨一怔，随即自嘲一笑，“我没有母亲！”拧眉思索片刻，心里嘀咕：“那人真是个怪人，完全看不出他的的用意！”复而看向蚁妖：“你既暗中查过那药可知如何能解？”
“无解，灵根已毁便再不能重塑。”
“泠家到我这一代已经有好些族人无法修炼，原还有这一层原因，唉，于他们个人而言也未必不是他们的福气！那药你们手上还有吗？”
“来嘉城之前正好使完最后一副。”
泠雨微微颔首，沉声道：“看来都是那位一早就计算好了的，还真是费尽心机！那金姨如今怎会变成这样？可是与他当年教受你的修炼之法有关？”
“我也不知，近千年来我都是用他教授的方法给人造梦，吸取他们的欲望来增加修为，只是近几年越来越觉得身体开始出现问题，尤其是在嘉城的这两年情况越来越糟了。”
夜黎见泠雨的秀眉紧拧，他上前轻轻将她按回座位上，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双肩，复而从袖中射出一根金线缠上蚁妖的手腕，手指轻拨，闭眼细细查探起蚁妖的脉象。良久，金线收回，“你所使的修炼之法源自于梦魔，不过那人根据你妖的体质做了改动，你所吸收的都是凡间的浊气，我们都知道凡间的灵气日渐匮乏甚至接近枯竭，但我们都能感觉到鬼气及魔气在增加，尤其是嘉城这边由于鬼山的存在，气息更是繁杂，所以你所吸收的浊气里面便也带了鬼气与魔气，鬼气在你体内被魔气所吞，如此一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你体内的魔气越来越强之后，你便会被魔气所操控。”
“原是如此，多谢先生解惑！”
夜黎微微颔首，在泠雨旁边的位置上坐下后便不再言语。
静默片刻，泠雨复又问道：“你们所说的那位高人到底是谁？”
蚁妖正要开口，淳于棼用力扯了她一下，凌厉的眼神扫向泠雨：“你别得寸进尺，我们告诉你的已经够多了，你还想怎样！有本事就自己去查，我们不能背叛恩人！”
“背叛？”泠雨冷嗤一声，右手把玩着自己的发丝，“你难道不知道早在你对我动手的时候你就已经背叛他了吗？”
两人都沉默了。
瞧着他两的神色，泠雨接着说：“再说，七长老的身份已经被揭穿，你以为他还会留着你吗？”
“棼，她说的不错，不管怎样如今我们对那人来说都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不如跟他们合作说不定还能搏一搏，你说呢？”
淳于棼还是有些犹豫，沉着脸色不说话。
蚁妖轻叹一声，无奈道：“那人的来头可不简单，他就是……啊！”话还没说完金色的火焰从她体内涌出包裹住了他们二人，众人连施救的时间都没有，二人便化为了飞灰，只徒留蚁妖的惨叫声还回荡在耳边。
泠雨颓然的跌坐回椅子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