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隐约捕捉到祁萧眼底一闪而过的不自在，以及脸颊之上一抹不太明显的绯红，心里暗暗笑了几声。
手中的折扇饶有意味地拍了两下，问：“七哥，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吃醋？”祁萧眉宇倏地拧紧，“我吃谁的醋？莫名其妙！”
随即把头扭了回去。
八皇子在心里默念，七哥明显吃醋了，秦染如此这般模样在众人面前跳舞，想必他会看不下去，是因为他心里在意她了吧？
不过祁萧嫌弃秦染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秦染突然这么大变样，让人一时不能接受也是正常的。
八皇子拿捏不准祁萧的内心想法，也不敢再妄加猜测，须臾对着台下秦染道：“秦小姐，你方才的舞姿真的太美了，可否告知这是什么舞？”
秦染为了跳这支舞，特意光着脚丫子，此刻走起路来脚下有些小心翼翼的。
她往前走了几步，在主桌近前停下，尔后缓缓摘掉脸上的那块轻纱，目光如炬看了祁萧一眼。
祁萧鲜少看到她这种锐利又能摄人魂魄的眼神，眼底不由浮起一抹惊艳，略显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假装若无其事地端着酒杯避开了。
秦染一边的嘴角轻轻勾了一下，转身视线落到八皇子身上：“敢问八皇子，觉得我方才跳的舞像什么？”
八皇子微微一笑：“倒像是一只孔雀。”
秦染挽着唇角：“八皇子眼光不错，我跳的正是孔雀舞。”
“世间竟有此等舞种？”八皇子感叹了一声，又道：“你跳得真是太好了。”
“多谢八皇子夸奖。”秦染难得地跟他行了个浅礼，随即看向一旁，又问：“敢问燕王，您觉得我方才跳的舞好看吗？”
祁萧也没见过什么孔雀舞，不过见她方才跳起来样子，心里也是觉得好看的。
看不出来秦染还真有两把刷子，就是不知道这孔雀舞跟谁学的，跳就跳吧，干嘛非得穿着这么清凉的衣裳跳！
思及此，祁萧脸色沉了沉，道：“衣裳不整，有伤风化。”
“衣……”秦染下意识想反驳，抿着唇，嘴里的话憋了半天才吐出来：“我哪里衣裳不整了？”
这套裙子她亲自改的，该遮的遮，该掩的掩，唯独小腿及肚子上露了一截而已，不过这原本就是为了配合这支舞蹈才故意这么设计的，哪里就衣裳不整了？
这么想着，秦染扭头朝四周扫了一圈，很快便意识到众人的目光似乎都在盯着她的肚子……
差点忘了，这些人生活在封建社会，没见这种打扮很正常。
“不是吧，露个肚脐就衣裳不整了？”秦染无语，“我们那还有露胳膊露大腿的呢，这条裙子我已经改得很保守了好不好？”
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就这样还叫衣裳不整。
她真想拉他去现代的大街上逛逛，满大街短裙短裤还有背心T恤，他看了会不会直接鼻血大喷？
她不反驳便罢了，一反驳，祁萧脸更黑了：“闺中女子，岂有像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