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
秦染知道祁萧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一旦放开，他肯定要跑。
好不容易再梦一次，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会再梦见他，索性伸手抱住他的腰：“你答应我等我把药喝完才走的，现在药还没喝完了。”
祁萧挣扎了两下，用点力将她推开了：“依本王之见，你也别喝什么补药了，干脆让底下的人熬一碗毒药喝了直接毒死自己算了，省得一天到晚净说这种没脸没皮的话。”
“行，我一会儿就命人去熬，今晚我就毒死自己行了吧？”
秦染知道他正在气头上，只得低下身段反过来哄他：“我也不逼你喂我药了，你能不能留下来再陪我说说话？”
祁萧僵着表情，转身避开她的目光，背后对着她。
他虽然什么话也没说，不过秦染感觉得出来，他已经决定留下了。
赶忙绕到面前拉住他的手臂，拽着径直朝桌前走去：“坐这里吧，你陪我聊聊天，就算你想让我喝毒药，也得看着我把它喝完再走吧？”
祁萧刚刚是真的被气到了，不过这会儿见她脸皮厚厚的样子，被他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居然也不生气，还拿喝毒药的事情自我调侃之时，莫名压在胸口的一股气消散了许多。
说实话，她若正经一点也不至于那么讨人嫌。
就是吧，戏太多，不去当戏子太可惜了。
秦染拉着他在椅子上坐下，道：“难得来一趟，你就陪我多说点话再走嘛，要不我一个人在这里都快无聊死了。”
祁萧虽然没有拒绝，但面色依然很沉重。
秦染小步跑到床前把喝剩的半碗药端了过来，拉开他旁边的一张椅子坐下。
一边硬着头皮喝药，一边开始转移话题：“对了，忘了问你了，原来你不会游泳的吗？”
祁萧在很小的时候有一次掉进湖里，后来虽然被人捞上来了，不过从此以后对浮水产生了阴影。
宫里有专门的老师会教皇子们浮水，祁萧却从来都不去，除了心里有阴影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大皇子嘴贱，自从被他知道他曾掉进湖里之后，每每上浮水课都要拿出来在他面前嘲笑一次。
小时候的祁萧性子比现在还倔强，他岂能容许别人嘲笑？
与其被大皇子捏着七寸，倒不如干脆不去上课了。
反正他本来也没想学。
那天在花船上如果不是被秦染逼急了，他也不至于狗急跳墙，跳水自寻死路。
只是他好歹也是皇子，堂堂七尺男儿，不会浮水这种事情皇子们知道就算了，说出去给外人知道太丢脸了。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秦染迟迟等不到他的回答，挽起唇角轻笑了一声：“不是吧，你都多大的人了居然不会游泳。”
祁萧阴沉的脸上终于泛起了一丝涟漪：“不习水性很丢人吗？”
“倒也不丢人，不过你不会游还敢一头栽下去，我真是佩服你。”她嘴上说着佩服，脸上却挂着满是嫌弃的表情。
祁萧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还不是被你逼的。”
秦染轻笑：“行行行，我错了，我不该逼你，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