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信的。”Kevin如今是焦头烂额。
陈燃是他手底下最有可能捧出头的女明星，可是他却把这副好牌打的稀巴烂。Kevin不禁想到徐淼说的那番话，他到底是不是一个合格的经纪人？
陈燃静默片刻，这才缓缓说道：“我有证人。”
这下轮到Kevin吃惊了。
“我私下答应了一位摄影师拍摄照片，那天晚上我们在一起。”陈燃眨了眨眼睛。她能感受到自己的眼皮在跳动。右眼。不是什么好兆头。
Kevin楞了下，先问一句：“男的女的？”
她倒吸一口气：“男的。”
“是不是不能？”陈燃聪明地察觉到Kevin的犹豫，她冷笑，“我私自接下这算不上正式的‘工作’，以及我现在在大众眼里的风评，确实是不适合再拖别人下水了。”
这是她一开始不愿意找厉研作证的原因。
没有人会相信的。
Kevin只好点头同意，“公司这边有明确规定，就算你和那位摄影师是朋友关系，但是一旦照片要登出来，就必须要经过公司同意。还有就是，这个所谓的证人可能会让你现在的情况变的更糟。”
“我知道。”
陈燃默默地靠着沙发，双腿也蜷缩在沙发上。她看着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窄窄的房子而已。她还有太多需要完成，她绝不能就停在这里。
“你让我想想吧，Kevin。”
“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陈燃，我会尽我所能去帮助你的。”Kevin咬牙。
“谢谢。”
她半靠着沙发，不知过了多久，陈燃才听到手机铃响。
“萧林默。”陈燃的嗓音有些哑了，她说，“不如我们分手吧。”
那端楞了下。
“我很抱歉这段时间给你带来的困扰，但是我们就此结束。这样，对你比较好。”
萧林默听到陈燃这么说，倒没有太大感触。他知道陈燃现在的情况，也知道她此刻的心情，也知道她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只是他还是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把陈燃抛下而已。
“我们见一面。就在会展中心外面的咖啡馆，陈燃，你想办法出来。”
会展中心？
为什么偏偏会是那里。
陈燃走到洗手间里，她手里拿着把剪刀，看到镜子中的自己，陈燃轻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长又细，像是海藻一般散开来。
陈燃吸了吸鼻子，拿起剪刀从前面开始，一把将头发剪断。
镜子中，倒映出的女人的动作，干净利落，透着一股狠劲。
没过多久，陈燃的头发就少了大半。她直接走到柜子里拿出一顶帽子，罩在头上。
……
陈燃撑着一顶伞，走到咖啡店。
她身材瘦削，在人群中显的个子很高。只是她一头看上去极为变扭乱糟糟的头发让她整个人颓废。打开手机，陈燃看到短信，直接走进一间包厢。
萧林默就坐在这儿。
见到进来的人，他皱了下眉，差点要请她出去。待到陈燃把口罩摘掉，萧林默这才大吃一惊。
“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陈燃伸手，轻轻撩了下头发，满不在乎地说：“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