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色严肃。
大概是因为脸色憔悴的原因，厉研觉得她说话有些有气无力。但是她语气严肃，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他说：“在你眼里，我是那么公私不分的人吗？”
陈燃呼出一口气：“是我刚才说的不对，对不起。”
厉研说：“你不想去医院，我能理解。但是还是要请医生来看看。”
他看着陈燃，直到陈燃说好。
厉研推门进去，对身后的陈燃说：“这是我住的公寓，你先进来坐会。”
这里的公寓位于黄金地段，如今已经是千金难求。陈燃缓缓走进去，见厉研从沙发上抽了一条小毯子过来，轻轻搭在陈燃肩膀上，“医生马上就过来，你肚子饿不饿，我去准备吃的。”
陈燃说不用，但是厉研已经去了厨房。
陈燃知道自己拗不过他，索性找了个舒服的位子坐着。她确实觉得很不舒服，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陈燃。”
她听到耳边有人在喊她，可是她是真的觉得好累，转了个身，又眯着眼睛睡去。耳边似乎传来叹声。
陈燃醒来的时候，屋内的灯光很暗，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就见自己的对面坐了一位中年男子，见到她醒过来，他站起来，说，“陈小姐，是厉研先生让我过来的。”
“哦，”陈燃的反应有一刻的迟钝，但是她突然想起来了，“你是医生？我现在已经觉得舒服多了，没事了。”
“你发烧了，还是要好好休息的。我已经开了药，你要按时吃。”他刚说完这句，陈燃就听到耳边传来脚步声，她看到厉研从厨房里面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杯水。
“还有，平时的话要注意保养，不要仗着年轻就肆意消耗自己，不然年纪上来是要有苦头吃的。”医生仔细交代注意事项，陈燃见厉研把杯子放在茶几上，安静等医生说完后，这才送医生出去。
等他进来的时候，见到陈燃靠在沙发上，在通电话。
见到他，陈燃挥了挥手，把电话掐断了。
“谢谢你。”她看上去还是疲惫，“很晚了，我肯定打扰了你很长时间。”
厉研摇头：“打扰说不上。只是陈燃，你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呢？”他走过来，站在陈燃面前。他个子高，形成的阴影将陈燃的身躯笼罩。在昏暗的灯光下，陈燃的身子像是一只娇小的鸟，厉研甚至觉得她随时能飞走似的。
陈燃没说话。
厉研说：“我煮了面条，你先吃点，然后再吃药。”
陈燃抬起视线，说：“对不起，我要先走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
“就你现在的情况，你还想去哪里呢？”厉研有些生气，他看着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但是神色倔强的女人，真想将她拉起来，使劲将她摇醒。
但她看起来已经很累了。
“对不起。”陈燃起身，轻声说了一句。
厉研插着腰，就见她已经往外面走去。
茶几上，水杯里的水没有动过。
沙发上，小毯子被叠的四四方方的。
厉研走到厨房。
他看到保温的面条，放在另一锅里的汤，还有配料。他一抬手，摆在流理台上的几口碗瞬时落地，发出咣咣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屋子，显的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