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这金圣宫之内的夜晚如同冰窖。
明月照拂，显得大地也格外清冷幽静。
不过杨萌萌她们早有准备，火堆熊熊，三人一兽围坐在旁边，暮光继续说着金圣宫的来历与神秘。
“这金圣宫来历神秘，存在时间太过遥远，其中的生物也一同存在。若是按照外界光景推测，几千上百年，沐浴在这等灵炁充足的宝地之中，该是修为大进，堪比上神了。”
杨萌萌点点头，这也正是她的疑惑。
“但这金圣宫，并非如此。因为这其中的天道规则，并不完善。”
“天道规则？”杨萌萌和杨威强同时出声，他们都有些茫然，天道规则…听起来真的好高大上啊。
“没错，虽然我不知道现在的外界究竟是什么世道，但观测你们身上的气息，你们应该还是处于玄门修行之法。”暮光看着两人，语气颇为笃定。
只是杨萌萌两人一脸懵逼，即便是杨萌萌，也没有听说过什么“玄门，天道规则”之类的言论，而看暮光的样子，好像这是正统大道？
“现在金圣宫九成的生灵，都是修的玄门大道，只有极少数的大神大妖魔，才是符合这金圣宫的天道规则，他们是当之无愧的最强，但也因为这金圣宫天道残缺，所以他们的修为很难再有进步……”
“你先等等哈。”杨萌萌不得不打断暮光，因为他此时说的这些，已经完全超出了杨萌萌的认知范畴了。
而且怎么听暮光这说话的方式，他口中的这些“玄门大道”之类的话题，都是有些基本常识呢。
“你能不能先给我们解释一下什么叫天地规则，什么叫玄门大道啊？”
暮光瞪着杨萌萌两人，杨萌萌两人也用纯净求知的目光看着他。
“你们，当真不知？”暮光试探问道。
“当真不知！”两人回答地干净利落。
暮光深吸口气，有些不可思议：“那你们是怎么踏入修行之门的？还有你，这些都不知道，你是怎么修炼到炼精化气的顶峰？”
“咳咳，这个问题…你先说说天地规则之类的吧，一会儿我结合你所说的，回答你这个问题。”杨萌萌有些尴尬，她此刻感觉自己有些无知。
好吧，她的确是有些无知的，毕竟从她修行到现在也不过半年光景，所有的只是都是慕容妙传授，震三他们偶尔提及，所了解的内容极其有限。
“你们…所谓天道规则，便是这天地之间，我们修行者需要领悟和遵循的法则。”
“那个什么，你尽量说的简洁一点。”杨萌萌咳咳两声，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暮光突然有些兴意阑珊，都已经是大白话了啊……这俩人，简直不能算是小白了，根本就是白痴啊。
“天地规则，随着时间推移，是可能发生改变的。你们可以理解为，所谓的天道，是一种自然意志，而这种意志，是会改变的。而我们这些天下之生灵，若想修行，就必须遵循天道改变。”
“也就是顺着天道走？”杨萌萌有些明悟。
“可大家不都说逆天而行吗？”杨威强忍不住问道。
“逆天而行？”暮光剑眉竖起，“谁与你说的逆天而行？”
“我看小说中都是这么写的。”杨威强声音弱弱的，连忙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小说又是什么？”
杨萌萌扶额，这暮光是五千年前的人物，那个时候估计连小说的概念都没有，他当然不知道小说是什么。
不过她还是简单的解释了一句：“小说就是一种记录，抒写心中故事的。”
“故事？”暮光冷笑，“这定当是一群无灵根的凡胎之流意.淫之说。逆天而行，他们也当真敢说！”
“这天地之间并非没有逆天而行者，但你们可知那究竟是何等人物？”暮光语气中不由带了几分憧憬和尊崇，“那几位，无不是混元之圣，能够与天道圣人比肩的存在！常人莫说是逆天而行，便是顺天而行，也不会被天道应允。”
“当真可笑！当真可怜！当真可悲！”
“呃，我无意打断你对这些人的吐槽哈，不过你能不能先给我们解释一下原来的问题？”杨萌萌弱弱举手。
“咳，那我继续。”暮光轻咳一声，转回话题。
“天道规则，乃是这片天地之中的运行法则。当年元始天王自混沌中醒来，开天辟地，天道衍化，上至三十三天，下至九幽冥地，无不遵从这天道之意。那便是洪荒，各类先天生灵纷纷秉承天地意志出生，手段通天彻地，让人敬畏。而他们遵循的便是当时天地法则，修行之道也是洪荒神魔之道，无论妖魔巫人精怪神佛，都是此道。”
“若干年后，天道衍化，天地神魔不再生出，洪荒的诸位大能皆隐居幕后，后天生灵数量增长，修行玄门之法，逐渐在天地之中占据势力，自此玄门大兴。看你们身上气息，也是玄门之法。”
暮光说到此处停下，看向杨萌萌，却见杨萌萌的样子好像是…听懂了？
“按照你所说，从洪荒流到现在玄门大兴，都是因为天道的衍化？”杨萌萌问道，因为她想到了之前时常听慕容妙他们所说的“大时代”。
而幽洹也曾说过，从古至今，大时代自然而出，天地灵炁复苏，然后天地间的生灵受益，那些上古流传下来的修行者们，也正是依靠这些不断付出的大时代，才得以存活在到现在。
这样一想，这个所谓的“大时代”，还真的不是人力可以推动。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全然是。”暮光摇摇头，“这中间的关系不能分开来说，天道无情人有情，虽说顺应天道，但不是还有一句话吗，人定胜天。尽管这句话对绝大多数的人都是一句笑话，但总会有那么一两位，否则也不会出现那几位混元圣人了。”暮光摇摇头，“玄门之法，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你我这种实力，还涉及不到逆天之列，若说资格，怕是只有炼虚合道的大能高手才能谈论吧。”
说到最后，暮光已经是有些憧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