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贝，以后出门能戴口罩吗？”
林笑走着走着突然扭头提议，韩简书被问得一脸茫然。
林笑闷声解释，“就刚刚那个女医生，半小时不到就开始荡漾。”
韩简书失笑，“她荡漾什么？要荡漾也不是我负责啊！”
林笑看着他，“你就得负责，改天出门必须戴口罩。”
“搞得长太帅是小爷的锅对不？”韩简书总算弄明白了小丫头的心思，心情好到爆棚，刚吃完药就去耍流氓，林笑皱了眉将他推开，“苦死了。”
韩简书捏捏丫头的腮帮子，“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苦同吃。”
林笑抱起胳膊，“你少立Flag，到时候大难临头各自飞，打脸呢！”
“脸呢？我的脸怎么不见了？”韩简书捂住双颊，到处寻找自己的“脸”，往前小跑着。
林笑噗嗤笑出声，追着前头演戏的男生，一脚踹过去，“嘿！你个不要脸的！”
韩简书躲开林笑一脚，边调整肩上的琴袋边往前逃跑，林笑在后面穷追猛打。
辗转来到海棠KTV，韩简书毋地停下来，林笑没刹住车撞到他后背，就在她快撞上去的前半秒，韩简书伸出右手摊开包住林笑的小脸蛋，回头说，“我的脸找到啦！原来是你偷走的！”
“这是我的脸，你没脸了！”林笑往后退开，被遮挡的视线恢复，跃过韩简书肩头看到有两个衣着时尚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
林笑拉住韩简书走到一边让路，那两个女的在韩简书面前停住，其中一位穿着火红连衣超短裙的女人微挑凤眼，视线在林笑身上逡巡一遍，最后定在韩简书身上，“哟，今天上班还带个陪酒的？”
几乎是在红衣女说完韩简书就开口解释，“她不是陪酒女，麻烦您放尊重点。”
“尊重？他妈来海棠上班，尊重算个屁！”红衣女从包包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
红衣女人的同伴眯着绿豆眼，笑着拍两下红衣女，“红姐，这年头清纯的姑娘不少了。”
红衣女嗤了一声，“装得清纯，谁不知道到男人身下有多浪。”
刚说完红衣女就被韩简书攥住脖子，撞上一双戾气十足的黑眸，傲慢的神情僵在面部，看韩简书的双眼透着满满的惧意。
林笑拉住韩简书，“上班要紧。”
柔荑一下下轻抚着他力量暴起的手臂，很快就让他收起暴躁，撤回手森森盯着红衣女。
“肮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肮脏的，这种人本就不讲道理，我们不必跟她理论。”
林笑挽住韩简书的手，用行动表明自己的身份。
韩简书闭眼深吸一口气，长臂搂住林笑的腰，带着她绕过KTV正门，从侧边走。
“红姐，那小子原来有女朋友。”绿豆眼用胳膊肘顶顶红姐。
红姐眼神阴鸷地看着林笑后背，勾起红唇，“你不是最喜欢清纯这一款么？还愣着干嘛？跟上去找机会弄她啊！说不定，还是个雏儿呢！”
绿豆眼搓搓手，“红姐所言极是，等我去找两个壮汉，一起玩才刺激。”
...
“你带我去哪里？”
“那地方不干净的东西太多，你就在如意宾馆等我。”韩简书牵着林笑停在一家宾馆门前，“我开五小时的房间，你没事别出来，等我接你。”
林笑拉住他，“不要，我要跟你一起。”
韩简书揉揉眉心，“里面色狼很多。”
林笑半开玩笑道，“没你色的都不叫色狼。”
韩简书无奈地笑了，“这不是玩笑，我怕顾不上你。”
林笑摇摇他的手，“你就带我去吧，要是真有事我会喊你。反倒是你让我一个人住宾馆，我怕刚刚惹的那两个人会找我麻烦。”
韩简书思考片刻才放弃开房的念头，牵住林笑原路返回，进门前韩简书绕到林笑背后将一双蓝牙耳机戴在她耳里，林笑捂着耳机，听着古典优雅的钢琴曲，不解地问，“干嘛给我带耳机？”
韩简书双手覆在林笑眼前，弯腰凑近了说，“防止你听到或者看到有损青少年身心健康的东西。”
林笑由着他捂眼，跟随他的牵引往前走，“你也是，找个正经工作不好吗？偏来这种地方。”
韩简书懊悔道，“这地方工资高。”
林笑叹口气的功夫就到目的地了，走过舞厅时隔着耳机都能听见动次打次的电音以及人在狂欢状态下发出的吼声、尖叫声。
她还真感谢韩简书进来前给她带了耳机，不然耳膜都会被阵痛。
韩简书撤回手，林笑才看到KTV全貌，五颜六色的彩灯挂满墙壁跟天花板，各色光束随着节拍乱晃，露台左侧有两个非主流蓝发男子在打碟，舞池中男男女女扭着舞步，时不时故意制造偶然触碰的动作，对得上眼的就多碰几次制造暧昧，然后就开始一场更加深入的娱乐之中。
他们不是跳舞的，而是钓凯子或者钓妹子，甚至有的只是为了一夜情。
韩简书搬来一张椅子，拍拍林笑肩膀，“坐我旁边，实在无聊就看手机。”
林笑接过韩简书递上来的手机，坐下来后窗外的舞池场景就被隔断了，即便没隔绝，她也不想继续欣赏那群男女毫无底线的嬉戏行为。
韩简书在林笑身边坐定，拿出小提琴擦拭。
林笑撑住下巴看他动作，视线停留在他骨节分明的莹白双手上，越看越觉得好看。
“这把小提琴是你自己的吗？”
“是...”韩简书擦拭动作放慢下来。
林笑问，“是欧阳叔叔留下来的弦月？”
韩简书摇摇头，“我爸是专业的小提琴家，在这种地方用弦月，只会玷污爸爸与弦月的气节。”
林笑想了想，还是不大同意韩简书继续留在KTV，“不如我在帮你找一份正经点的工作吧。”
韩简书说，“还能有哪份工作比我现在的工作还要赚钱啊？”
做满一天能获得500，确实是不菲的收入。
林笑伸手捏捏韩简书的腿，重重拍两下，“别灰心，我回去跟我爸说说，我爸认识的人多，试试能不能找到一份条件差不多的工作。”
“哎呀！还是老婆大人关心我！”韩简书身子一歪，头压在林笑肩上。
外面暴躁的电音终于停住，配乐室门被打开，原先打碟的两位蓝毛一起走进来，许是打碟精力损耗太大，一进屋就躺在皮质黑沙发上摊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