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疯了吧！”久病初愈的容华山眼里燃着熊熊怒火，虚软地咳了几声之后，他继续骂骂咧咧：“你们不要一有什么就来找我，还赖到我过身的女儿头上？真是有病的，人都没了，还能被你们冤枉？总之我告诉你们，要搜要查随便，若是查不出来，跪下给我老人家赔礼道歉！”
文警官等人来到容华山家里就是这种情况。文警官秉公执法，待容华山稍微冷静一些了才问不在场证明，可他老人家就是不肯交代，文警官只好把目光投给了千玫。
“你跟上官爱卿是同学？”
千玫颔首，“是的。”
“你有没有参加她的婚礼？”
“没有。当时家里做了白事。”
文警官快速记录着，又问：“那你前天晚上在哪里，还有你丈夫？”
自容嫣死后，上官也死了，然后听说秦葟的前女友也差点死于非命，就连平时不和她们来往的李槐安也受到了牵连。千玫觉得太恐怖了，心惊胆战地应着：“我们早就睡觉了，没出去过，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有，容嫣是真的过世了，我亲眼见到的她被送去了火葬场，墓碑还在山上刻着，你们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那，婚礼那天你们在做什么？一天的详细过程说一下。”
千玫也如实说没发生什么，因为家里有老人，有小孩，她平时都在家里忙着，不怎么出去。
文警官眼神一凌。难道说，容华山也没有嫌疑？
可那晚谋杀顾戎双的人口口声声说着：“因为你们是秦葟的女人，所以该死。”
不过也是，他或许是要混淆视听。
主谋另有他人也不一定。
千玫避开容华山，给文警官提供了一个可疑人物：池舟。
“他是容嫣的前男友，容嫣生前都是他照顾得多。容嫣死了之后，他不跟上官他们来往了，也转让了他们一起合作的美术馆股权。后面大家就没见过他了，有没有可能，因为他对容嫣的死耿耿于怀，所以要报复秦葟的女人？”千玫大胆地猜测。
池舟，身高一米八三，高高瘦瘦，确实和秦葟的身形一致......文警官的嫌疑人名册里又多了一个。
*
“你今天怎么那么早回来？”上官放下手中打得蹩脚的毛线，伸手跟他要抱抱。
李槐安剑眉星目，唇边挂着温柔的笑意，“想你就提前回来啦。怎么样，今天乖不乖？”
上官坐在铺了毯子的地上，他甫一走过来就被她抱住了大腿，但不想她的手摸错了地方，引起他“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她明显察觉他痛了。
“没事。”李槐安拿开她的手，小心坐下，“磕了一下桌子，有点淤青。你这打的是什么，帽子？”
上官只关心他，“那你涂药了吗？给我看看。”
“不用，真的没事。你给我介绍一下你这是什么小玩意？”他拿起她织了一半的毛线。
“袜子。”她笑得有些尴尬。
“袜子？这么大的吗？你给宝宝穿，还是给我穿，何况这尺寸我也穿不下啊。”
她选的细毛线是粉红色的，旁边有一本资料是教学。不过照李槐安看来，她织出来的成品多半是没有弹性的直筒袜，松松垮垮穿不稳的。
上官干笑两声，她自知技术不佳，但她就是无聊，想打发时间嘛。她把毛线拿过来，认真穿织着，“医生说宝宝12月出生，那时候已经天冷了。大点也没关系的，宝宝又不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