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开文颖公寓的门，唐玲晃了晃她手里刚买的“宵夜”：“有水果也有别的。怕胖的话，你就吃点水果好了。”唐玲表情显出俏皮。
文颖一翘眉，开门让唐玲进来。
“唐总，有何贵干？”文颖接过唐玲手里的手提塑料袋，目光朝袋子里一睇，然后伸手揉了揉唐玲的小脑袋瓜。
唐玲贴过去抱住文颖。
从袋子里杂七杂八的食物堆里，拿出那份之前庞明旭给她的企划书，唐玲眼睛一抬，盯着文颖说：“帮我分析分析这个呗？”
文颖“笑纳”。
两个人在文颖家客厅——沙发中间铺着的那条地毯上，身体挨着身体地坐在一起。她们就那份企划书，认真研究起来。
“你觉得如何？”唐玲盘腿，上半身靠在文颖的肩膀上。
文颖戴着眼镜，此时把眼镜往鼻梁上推了推：“定向增发——拿出一部分资金，组成资金池，再将这个资金池转换成虚拟股。用这些股份，既可以鼓励员工，又避免了会无休止稀释大股东股份的困扰。这是增量的做法，我觉得不错。”
“‘功者有其股’，往后，如果有员工带着股份离开，公司只需要在这部分资金池里继续增量，就能保证分母扩大——拿到越多股份的人，利益继续越多。而走掉的那一批，由于手里股份不变——分子不变，意味着，拿到手的资金会越来越少。”
“但是——”
“对，但是。”唐玲手指着企划书的一行字，再斜眼，冲着文颖：“这个地方，是不是有陷阱？”
……
第二天。
居珩召集设计部门的同事，按照唐玲的吩咐，包了几个网吧。同时，他们预计召开好几个内部会议，打算把世界范围内，与他们同款的几个销售量高的头部产品做拆解，以找出他们游戏现如今的问题。
袁帅敲敲门后，走进居珩办公室。
“老居，”他说：“我是来郑重告诉你一声——咱们这款游戏的数据不理想，跟舆论没啥关系。”
袁帅拍拍居珩桌上的电脑显示屏，瞪眼：“报告我已经通过内网发给你了。”
“结果显示，IPO之前我们发布的那则广告，效果显着。现在在网上，说我们公司坏话的人已经很少了。而且作为国内第一个赴美上市的游戏公司，我们还有很多铁粉呢——没想到吧。”
袁帅得意洋洋。毕竟这功勋章，有他的一半呢！
居珩却冷漠脸地说：“既然不是你的问题，也不是我们的问题，那就还是玩家的问题。”
“诶——你等等。”袁帅截住居珩的话，他有点好笑地说：“你这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
“我可是用证据证明了跟我们没关系，可跟你们有没有关系，你可还没证明好么？再说，讲到底，一款游戏的好坏，还是要从游戏本身找原因才对。”
“你来明旭时间也不长，可能做出了错误的判断，也是人之常情。”
“我这人从不出错。”居珩一脸平静地抬头看袁帅，说。
袁帅活生生被这话噎住。
居珩继续道：“这款游戏的改版，在专业玩家汇集的论坛里，评分很高。再退一步说——你有看过庞总玩我改版以后的游戏的那状态吗？看了，你就明白，我这游戏有多高级了。”
袁帅：“……”
这个大“居”头，自大狂！总有他哭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