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华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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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试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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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十年峰会该开还是要照常举行的。

楚荆要穿的衣裳出了大问题,他自然要严格盘查身边的人。只是这些人都是从楚王宫带来的可信人,一时半会儿什么都查不到。

因为这件事情,整个齐王宫仿佛都阴沉了不少。

宫仆们来来往往大气都不敢喘,诸国中许多人说话时也尽量避开此事,省的惹楚荆不高兴,平白遭了横祸。

与此同时,他们自己个提心吊胆,加强守卫。谁知道那背后凶手,会不会丧心病狂逮谁咬谁?

临行之前,楚荆找张培青谈了一次话。

彼时他正于宫殿之中赏花,修长的身影融化在春日温暖的阳光中,只能看到一抹隐隐绰绰的剪影。

张培青看过去的时候,被晃了一下眼睛。

她想,如果楚荆不是太子,那也应该是矜贵的世家公子。

这般纵览天下的从容气度,像极了一个人。

不,比起那个人,他多了几分霸道,而那个人……她的阿诚,则更多的是缥缈。

她将双手叠交在一起,行了个礼。

“太子唤臣前来,为了刺杀一事?”

楚荆转过身。

他的动作极其优雅,带动身上古朴深沉的宽衣微微晃动,深红色的花纹隐约可见内里金丝缠绕,闪烁间透着星子般的绮丽。

“不愧是张培青,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他似笑非笑道。

张培青又弯了几分腰背:“太子可否告知下臣,您这么做的意图何在?”

原先只是有几分猜测,没想到楚荆这么快就承认了。

她就说,楚荆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有人能更换他的衣裳。再回想楚荆古怪的举动,这一事情的真相也就不难推测。

当初那楚国臣子被火烧的惊恐可不像是假装,只能说明,那人对此事一无所知,并不是他和楚荆事先勾连好的。

一想这里,想到那人扭曲的脸,她就忍不住脊背发冷。

“意图?”楚荆笑了笑,带着几分轻蔑和冰冷。

他缓缓吐出一个字,叫张培青眉头立即皱起。

“齐。”

齐国?

这件事情齐国也插手了?

“齐国并没有插手此事。”仿佛看穿她的思想,楚荆道:“是孤把齐国扯进来的。”

“行军之前在边境遭遇的那次流民刺杀……”

“那不是孤做的。”

楚荆高高扬起下巴,“孤这次,只是顺水推舟。”

顺水推舟……

张培青心头一动。她想,她大概明白了。

赵国灭国之事太突然,之前三分天下的局面被打破,引起诸国人心惶惶。

如今只剩下齐楚两大国并列,只要扳倒楚国,齐国便成了当之无愧的霸主。

而现今,楚国深陷外部动荡,这不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趁此机会引起楚国纷争,其他小国,还不是要荡平,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齐国要扳倒楚国,就要接着东风,煽动诸国共同对付楚国。谣言楚国有称霸天下之心,赵国只是一个先例,接下来就要轮到其他小国。

只是恰逢十年峰会举行,齐国又是东道主,此时只得暂且放缓。

楚荆大概是得到了什么风声,正好前面有了刺杀的事情,他便顺水推舟在齐国又闹了一出,转移世人的注意力。

本来刺杀这种事情,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就算有人怀疑楚荆,毕竟也没有证据不是。

再说了,只要前面的事情调查出来,那么就只能说明,楚荆的确是受害者。

想通了这一切,楚荆的所作所为也就不难揣摩。

“只不过。”张培青叹气道:“太子,这种方法只能暂缓的了一时,动荡之事不解决,还是要爆发的。”

楚荆勾了勾唇角,樱花色的薄唇迷人:“这种事情,就要爱卿处理了。”

呃……

好吧,的确似乎是她的本职工作。

她在心中不免咬牙暗恨赵拓疆,这笔交易太不划算了。劳心劳力扳倒赵国不说,还要清理这么多遗留的幺蛾子。

要她看,赵拓疆那小子比起百里仲华的精明狡诈,可是一点都不遑让!

“太子,只怕齐国那边迟早会发现端倪,您还是藏好了比较稳妥。”

她有点忧伤,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但是按照目前天下摇摇欲坠,濒临爆发的局面来说,楚荆这种方法,还的确就是最妥当的。

并且对于楚荆来说,不过是借了个顺风顺水,不费吹灰之力。

哎,真是拿着挣白菜的钱,操着挣□□的心。

楚荆冷哼一声,无比自负。

“就凭齐王那蠢货,想要拿捏孤的把柄,还早着。倒是你……”他忽而意味深长笑道:“爱卿在齐国门路颇丰,孤觉得,此时爱卿也能帮上忙。”

她心脏猛地加速。

收敛住情绪流转的眼眸,她虚伪地拱手:“臣定当竭尽所能。”

难道和孤竹无堪的事情被发现了?

嘶……

果然不能小觑楚荆!

明明她做的那么隐蔽,居然还是漏出了端倪。还是说,楚荆只是在诈她?

心中惊疑不定,她面上愈发淡定平静,聊着聊着,又聊到了百里仲华。

“太子,桐艾的事情,百里仲华大概并不比臣知道的少。”

其实她就是想知道,百里仲华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不要说巧合,她从来不相信巧合。

楚荆皱起眉头,浓密的剑眉下压出锐利的弧度。

“桐艾的事情在到齐国之前便已经策划好了。百里仲华,应该只是巧合。”

张培青沉默不语。

“此人太过明锐,若不是有韩国羁绊,定能鸿鹄展翅。”楚荆感慨。

确实如此。韩国国内矛盾积累过深,仅凭百里仲华一人之力,能把颓废的韩国打理到如今这种境界,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一点,张培青自认甘拜下风。

对于百里仲华这个人,她是发自内心的敬佩。

虽说两人在政治方面总是敌对,但不可否认,百里仲华是个好对手。

于韩国而言,他兢兢业业,没有一丝一毫懈怠。在韩国人眼中,百里仲华应该就是那种绝顶人民好公仆。

“此人不除,难以平心。”

楚荆一字一句道。

张培青吐了口气。这就是为什么百里仲华同样要杀她的原因。

目前的局势,需要用韩国来牵制一部分动荡分子,期间百里仲华自然也不能动。一旦动荡平息,她和百里仲华也到了正面抗衡的时候。

她忽然有些自嘲的想,这动荡更长一点多好?

“之前您调查秦魏纷争,可有结果?”

楚荆不会说假话,流民刺杀不是他做的,那么说明背后另有其人。

“无。”

楚荆也有些疑惑,“孤命人竭力调查,依旧没有什么线索。前日秦相国曾和孤详谈,对于业凉流民一事,他决口许下誓言并非秦国所为,还言道同查此时。秦魏一事,孤和他稍微提起过,秦相国对此一无所知。”

这就奇了怪了,那是谁平白无故刺杀楚荆?

张培青百思不得其解。

秦国,魏国,残余赵国,齐国,燕国……这些都有嫌疑。

终究是哪个国家动的手?目的又是什么?

——

峰会上除了谈一些尚未谈妥的事情,还提及质子以及联姻问题。

虽说质子并没什么用处,只是面子活还是要做的。楚国的质子是甘夫人所生,张培青笼统就见过两面。

文文弱弱的,似乎还有病,到了别国也只有被欺凌的份,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到活着回来。

她稍微关注了一下韩国质子。是个才十三四岁的小孩,板着一张脸,小老头似的。

质子身份低微,只是照了个面就下去了。

张培青回想了一下韩国目前的状况,韩王那么多孩子中,只有太子最成气候,最受宠,其他孩子韩王大抵都不知道他们的长相名字。

比如说韩平晏。

估计韩王早就忘记自己还有这么一个,被贬成庶民的儿子。

韩平晏这孩子也是个奇葩,从来没见他提起过往事,也没见他流露出一分对韩王的不满。整天除了看书就是看书,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跶。

张培青觉得,他大概脑子有点问题。

下午参加完峰会回来,远远就瞅见门口的季久申。

以前候着的都是王衡,今天陡然换人,叫她惊奇无比。

“先生先生,你回来了,忙碌了一天很累吧。王衡,赶紧端茶过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张培青躲开他给自己拍灰的手,眯起眼睛:“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季久申矢口否认,脑袋摇的拨浪鼓似的。

定定瞅了他三秒钟,张培青果断朝院子里走去。

“好吧,不说就算了。”

“哎哎哎——”

季久申跺脚赶紧追了上去,抱怨:“你就不能问一下!问一下又不会死!”

“说不说?”

“好好好,说,我立马就说。”季久申支支吾吾,睁着一双闪亮亮的眼睛:“那个……我听人家说,你似乎和孤竹大师关系很好?”

“没有关系很好。”

张培青在他失望低下头的时候,慢悠悠道:“稍微熟悉罢了。”

每次都这样,张培青这个坏人!

季久申心中哼唧,面上笑靥如花:“先生你果然神通广大,那个,我能不能见见他?”

他说完十分忐忑。毕竟孤竹大师高傲世人皆知。

想见他一面,难于上青天。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没有得到孤竹大师指点的可能了,那就退而求其次见上他老人家一面。以后回到家中,说起来自己历练的时候,还有这样了不起的经验呢!

张培青诧异地望着他。

“你没开玩笑吧?”

季久申尴尬又难堪:“我也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分……只是,对于剑士而言,能见孤竹大师一面真的是——真的是——先生!请你帮帮我吧!”

“我帮你有什么好处?”

“这个,你想要什么好处?”他咬牙狠心。

“什么都可以?”张培青试探性地问了问。

哪知道季久申果断点头,十分肯定:“没错,什么都可以!”

“咳咳。”张培青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坏。

“我也很想让你欠我一个人情,只是……”

“你不愿意帮我?”季久申眼泪汪汪。

张培青干咳,“只是你已经见过了啊。”

“胡说八道!你不愿意帮我就直说!我什么时候见过!”

“还记得上次,你说人家像白毛丑鬼的那个老头吗?”

五雷轰顶。

季久申木头桩子一样站在原地,呆滞了好半晌,才结结巴巴出声。

“你、你不会是说,前几天来这里找你谈话的那个,头发胡子白花花的老头吧?”

张培青微微一笑。

“你、你不会说的真的是他吧!!!”

她笑而不语。

扭头一看,正乖巧端着茶走出来的王衡也愣住了,长大了嘴巴,傻乎乎的望着她。

张培青见他们表现的有点夸张,于是好心的解释道:“在峰会上撞见,正好觉得投缘,便和孤竹大师谈了会儿话。我有提醒你们好好招呼的啊。”

混、账!

季久申简直泪流满面。

你就说了句“待会儿有个客人要来”,别的你提什么了吗!如果不是今天在外头正好听见人家都说,孤竹大师和张先生关系不错,他才问出口,估计这厮压根没打算告诉他们!

“张培青。”

季久申认认真真看着她,“我要三天不和你说话。”

“啊?”

“我要三天不和你说话!”

“哦。”

“张培青!!!我这辈子都不要和你说话!!!”

王衡看了看季久申跑没了的身影,把视线转移过来,满脸幽怨:“先生,你太过分了。”

“咳咳,这个,我不就是想逗逗你们嘛。”

“喝茶吗?”

“啊?哦,喝。”

“给你,我去冷静一下。”

“……”捧着茶杯,眨眨眼,心虚地灌了一口。现在的孩子,玻璃心。

——

夜深人静。

窗户外连虫鸣都很少,月色朦朦胧胧,看不大清楚外头的景色。

太昭不住在王宫,他有自己的院落。

他是个剑痴。

一般来说,除了练剑不会关注任何事情,这辈子唯一多关注过一下的,似乎就是那个张什么的,因为她的脸太黑了,一般人长不成那副模样。

另一个原因就是,他觉得那个人有些不对劲。

具体是什么地方,太昭自己也不知道,不过这些都和他没有关系。

他现在关注的是,窗户外面蹲在树上的那个人。

他的院子很大,设计的时候,据说师父请了墨家人,用的是机关迷盾之术。他自己剑术高超,不需要护卫,加上宗师太昭的赫赫威名,所以从来没有人如此明目张胆的闯入他家。

这是第一个。

他细致地擦了擦剑,这把剑叫做藏锋,销金断玉,堪称神兵,不亚于师父手中的恪名。

今晚,他会让擅闯者,知道藏锋的威力。

太昭穿好衣服,提起剑,推开门。

“吱呀”一声门轴转动,树上树叶好似动了动。

“下来,与我一战。”

太昭半仰着头,直勾勾锁定大树的某一处枝桠,双眼睛锐利的和手中剑一样,隔了老远,仿佛都能感受到其中的锋利。

树上,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同样望着他。

“下来,与我一战。”太昭又重复了一遍。

张培青眼角抽了抽,有种自己是叶孤城,正和西门吹雪对峙的即视感。

实际上,她只是来探探太昭的底。听老头说,太昭是最有希望进阶大宗师的人,尽管这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她歪着头想了想。好歹,她也算是太昭的半个师兄。哦,师姐。

张培青不是孤竹无堪的弟子,然而孤竹无堪于她而言,和师父没什么两样。

她出生开始学剑十四年,均是出自他的教导。

十四岁那年因为阿诚的死,她离开母亲离开业凉,从此开始了游历天下的步伐。她见过很多人,很多剑师,但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他。

对她来说,孤竹无堪就是家人。

这一点张培青十分清楚,只是从来不说罢了。

眼前这个人既然是他看中的,她不免多了几分审视和亲切。

“宗师太昭,好气魄。”

话音一落,太昭脸上便显露出明明白白的诧异。

“女子?”

她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和往常一样压低嗓子放粗声带。

太昭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速速回去,我不与女子动手。”

张培青低低笑了两声,“小子,自视甚高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太昭根本不搭理,只是冷冷盯着她。

剑客本就不多,能打得过他的更是少之又少,至于一个女子剑客……

基本上没听说过。

对他的冷淡张培青丝毫不在意,她从树上跳了下来,站定在距离太昭两米外的地方,笑嘻嘻。

“听说你的剑是和恪名并排的藏锋,今日好叫我见识见识。”

“尔区区一小女子,何敢口出狂言。最后给你一次机会,速速离去,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太昭紧绷的死人脸十分难看,张培青几乎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浓浓不满了。

这叫她更加想笑。

年纪轻轻,脾气不小。

这小子太呆了,比王衡还闷。一个人住这么大的院子,所有建筑居然都一模一样,关键是还没个护卫奴仆什么看守。

要不是提前有孤竹无堪给的线路图,她压根不可能找到他的住处。

“世人都说,你是最有希望进阶大宗师的人。今天来,我就是想要领教一下,未来的大宗师有什么本事。”

太昭面无表情。

张培青觉得此刻他应该说句“是你逼我动手的”才更加应景。

只可惜太昭什么都没说,他只是用自己手中的剑,无比迅速而凌厉的刺了过去!

“等等!”退到旁边的她赶紧大声阻止。

太昭果然十分守规矩地住手,冷冷盯着她。

张培青指着他手中的剑:“你有神兵,而我却空手,这样胜之不武。”

太昭没吭声。

剑客,如果没有了手中的剑,他们便不是在剑客。

“不如我们一人折断一根树枝再切磋?”

对她的提议直接表示无视。

他是不可能放下剑的,剑就是剑,不是任何东西能够替代了的。

“喂,别这么死板,要不然我们怎么打?”

她可不会傻到真的赤手空拳和人家的神兵对抗,那简直是蠢到极致。

藏锋和恪名一样都是绝世神兵。

恪名是先齐王从秦国求来的,藏锋却是孤竹无堪自己的收藏品,那老头一直舍不得用,还说什么要带进棺材,没想到最后竟然给了他。

张培青想起自己曾经的剑,也是一把好剑,只可惜,这辈子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能再见到。

她本意是商量一下,没想到对面的木头根本不为之所动,任凭张培青说破了嘴皮子也不松手。

那架势,好似怕谁抢了他的剑似的。

死寂对峙了半晌,她觉得夜风颇冷。

对面的木头桩子依旧面无表情,身上的单衣在冷风中呼啦啦翻飞,半点冷得样子都没有。

心中吐血,张培青只能顺手折断一节树枝,“你这么倔的人,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太昭看了看那节纤细的树枝。

就在张培青以为他会多多少少表示点什么的时候,他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剑。

“……”

张培青举起树枝。

真正和他交手的时候,才能明白他究竟有多厉害。光是出剑那瞬间的罡风就几乎叫人脸皮子都掀掉。

纵然早就不有了心理准备,她还是大吃一惊!

太昭的剑术中隐约看出有孤竹无堪的影子,却又自成一派。他的剑太快,往往在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招招逼近,即便眼力好的人大概也只能看到一串串黑色影子。

如此凌厉而猛烈的进攻,犀利犹如毒蛇,死死缠住她,叫张培青毫无遁形之地。

与此同时,太昭面上看似平静无起伏,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天底下能避开他剑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孤竹无堪。

他对自己的剑术向来自信,甚至到了自负的地步。因为太昭清楚明白,他就是人们口中敬仰的高手。他的存在,只能瞻仰。

他一生痴迷剑术,非剑不爱。

可是唯一能和他真正较量的人,只有孤竹无堪,这怎么能不叫他失落。没想到今天居然能撞见一个剑术如此之高的人,太昭开心的几乎要控制不住了!

他越是兴奋,手中的剑越快。

速度越快,招式越凌厉。

只是不论他怎么出招,对手都能极其准确地避开。

对方一直在闪躲从来没有进攻,因此太昭一时半会儿看不出什么门路。他唯一能看出来的就是,对手身法极其古怪,动作刁钻诡异,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避无可避,对方依旧能很快闪开。

既然她都能闪开,自然也能打回去。

太昭猛地收了剑,站定,“你很好。”

他脸有些红,激动的。

张培青稳定身形同样站定,稍微平复了一下气息,笑道:“不比你差。”

太昭认真点点头:“你是谁。”

对方带着面具,衣着也是宽大普通的麻衣,如果不是声音,还真分辨不出来是个女子。

他思索了一下,天底下女剑客屈指可数,大多都是四级以下,只有一个六级剑客,像这种能和他直接正面交手的,肯定是一名宗师。

可是天底下宗师的数量同样少之又少,女子宗师,不可能不出名。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号人。

张培青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重要吗?”

太昭想了想,道:“不重要。”

只要能比剑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能经常来吗?”他捏紧了手中的藏锋剑。

“这个我也不确定,不过我有空就会来。”

她很忙的,再说十年峰会举行只有三个月,楚荆不会三个月都在齐国,只怕楚荆走的时候,她是要跟着一起回楚国去的。

太昭凝眉思索了一下。

有空来,总比不来强吧。

于是他还是很开心,“好,一言为定!”

他欢脱的模样叫张培青有点不适应。刚才还冷酷的要死,这会儿就来个转变,要不要这么突然。

孤竹老头还说要她有空指点一下,张培青觉得自己没什么好指点的。

跟太昭比剑的时候,她要提起一万分注意,一不小心就会死于非命。这厮的剑招可是招招致命,一下都没有留情。

剑术到了他这种境界,别人的教导已经不起作用了,只有依靠自己的领悟才能进步。

每个人和每个人不同,这种事情谁都帮不上忙,只能依靠他自己努力。

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尽量多和他比剑,让他在摸索中感悟。

忽然觉得,她真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师姐。

张培青咂舌。

太昭本来就不善言辞。她回想不说话的时候,太昭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一声不吭。

两人在冷风中站了一会儿,她这才回过神。

这时候,对面的太昭突兀开口了。

“进屋喝杯茶?”

绞尽脑汁想着人们都是怎么接待客人的,他紧张地不动声色捏紧剑柄。

他眼中只有剑客,对于对方是女子此举不妥这种小细节,很自然的直接忽略了。

张培青抬头看了看夜色,她出来的时候正是子时,比斗差不多一个小时,现在应该是丑时,也就是凌晨一点到两点多。

大半夜的喝茶……

“下次吧,今日天色不早,我先行离开,告辞。”

她如此干脆利索,太昭欲言又止,最后抿住嘴唇,默默望着她麻利地翻身上树,跃上房顶,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胸腔中激动的心脏还在兴奋跳动,半个时辰的打斗根本不过瘾。

太昭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脑中一遍遍回想着她的招式,提起剑到独自挥舞起来。他要在她下次来的时候,将这些招式一一破解。

张培青有很多年没练过剑了。

剑术这种东西,不练习就会退化。今天和太昭的比试中,她才惊觉自己竟然倒退了这么多。对方的很多招式,她本可以更好的闪避,却因为气息和身体应变的不足,而不能完美做到。

一时间张培青自己也说不清楚心中是什么意味。

小时候她和阿诚一起学剑,阿诚身体不好,只能断断续续,学习一会儿就要歇息好一阵子。

那时候阿诚总说的一句话就是,如果他有一副健康的身体,一定要好好练剑。

就因为他这一句话,对练剑不感兴趣的她,才开始认真学习。

然而阿诚离世这么多年,她从何时开始,不知不觉中把对阿诚的坚持,遗忘到了这种地步?

她和阿诚两个人,从小关系就好。

阿诚属于那种很腼腆宽厚的兄长类型,无论你做错什么事情,他永远都不会责备。

小时候阿诚不知道给她背了多少次黑锅,每次母亲责备他的时候,他只是低头听着,偶尔会偷偷对着藏在门后面的她笑笑。

母亲是个性格好强的女人,她一辈子做过很多错事,张培青认为都可以被原谅。唯一一件不能原谅的,就是阿诚的死。

虽说和她没有直接关系,但是也逃不开干系。

离家这么多年,不知道业凉的风,是否一如既往的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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