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眼里有一丝无可奈何的温柔笑意。
顾曲和低叹一声，低下头，拉过她的手，放在他的发顶上，“你每天都在想什么啊……真是拿你没办法。让你摸。”
“温时你真好。”
姜明月亲了亲他的侧脸，很舒服地薅到某人的头发，顺带着蹂躏了一顿顾曲和的脸。
“玩够了吗？”他有点认命了。
“嗯嗯嗯。”
姜明月搂住他，露出甜甜的笑容，“你好乖呀~”
“……”
姜明月说完这话，就不敢再说第二遍了。她明显看到顾曲和的眸间的神色变了，像是对猎物某种势在必得的算计。
姜明月往衣柜里缩了缩，露出笑容，好言相劝：“那个……我饿了。”
“……”
顾曲和把气全都沉下去，他收敛住眼底暗涌的冷意情绪，淡声说：“除了我，以后不要再对别人这么笑了。”
姜明月看到他眼尾藏进暗光，像是子夜里坠落的星光。
“我会……嫉妒的。”
顾曲和的声音就停在她耳边，低醇好听的声线说出强迫的要求，都能变成让人自愿的低叹，“别让我这样。”
一年足够了。
足够他看着她的生活，却不敢参与。
看着她有时候就离他一米远，他却连走过去都不敢。
然后不止一遍的想，如果他不是顾曲和，只是温时该多好。他会成为她的光，永不坠落。
“嗯，只对你这么笑。”
姜明月主动亲他，露出她最不设防的笑容。她本来……就只会对他一个人这么笑呀！
他就是她的笑容。
“吃饭。”
顾曲和有点暗恼他最近失而复得的斤斤计较，把姜明月拉起来，拿过桌面上的口罩亲自给她戴上，又走到衣架旁边给她拿了一顶鸭舌帽。
然后……几乎是把帽子拿在手里的瞬间，顾曲和就怔住了。
姜明月曾经拿这顶鸭舌帽来问他要签名，还要他签帽子里面。现在都能隐约看见，他笔锋漂亮的签名——温时。
无论所有人，会不会喜欢他。
会不会讨厌他。
会不会欣赏他。
会不会谩骂他。
会不会怀念他。
会不会遗忘他。
他都是她心上，最惦念的人。
“嗯？你看什么？”姜明月黑白分明的粲亮眼眸疑惑地看向他。
顾曲和把帽子给她戴上，他眉眼间都是藏不住的暖意。他弯着唇去牵她的手，十指相扣。
顾曲和牵住姜明月的右手一起放进了他的口袋里，他浅笑着说：“没事。”
“你说呀？”
姜明月自然地黏到他身边，漂亮的黛眉微拧起来，郁闷着一张小脸，“话说到一半，不好。”她怕他乱想。
他还特别能憋话。
叫人好难猜。
顾曲和本来还能藏好自己的心思，现在注意力全是她的了。
顾曲和握着她的手，将人抵到墙边。他低眸，眼睛里是蛊惑又迷人的神情，很礼貌的说法：“我最喜欢的偶像，是不是应该送我一个特别的粉丝福利？”
特别的粉丝福利？
顾曲和勾下她的口罩，他低头的时候，姜明月的眼睛睁得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