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宁在哪里？你把他放了，找我有什么事情你说。”他放缓了语气，轻声问。
凌书戎却已经不想跟他说了。
他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满眼都是愤怒和伤心，枉费这么久以来他拿他当朋友，他竟然是这么看他的。
可笑他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这人可能喜欢他，没想到都是假的，是假的。
不管是席文钊也好，林梵也罢，喜欢的都是苏秉谦。
是那个已经死了五年的苏秉谦！
凌书戎满腔都是难过和愤怒，来到S市这么久，他第一次因为是假的苏秉谦而愤怒。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梗着脖子往门口走，早就把来时的初衷给忘记的一干二净。
“苏秉谦。”席文钊伸手去拉他，被凌书戎给一把甩开。
“别任性！”他闪身拦住他，一颗心瞬间慌了。
凌书戎的眼神不对劲，看着他的时候，分明变成了跟他一样的冷漠和疏离，这明明是他要的结果，可为什么，他心里却没来由的慌乱，总觉得就这样放他走了，他以后就真的不会再来烦他。
“对不起，”他挡在门口，紧皱着眉，生平第一次跟人道歉，生涩的难以说出口，“秉谦……”
“你别喊我！”凌书戎头都要气炸了，伸手去掀人，“滚滚滚。”
他越是说他粗鄙不堪，他就越是要粗鄙给他看。
喜欢苏秉谦，让他喜欢去吧！
混蛋！大渣男！
凌书戎心口难受，用力去推席文钊，可努力了半天都没把人弄开，恶狠狠的问他，“你想干什么？”
“秉谦……”
“闭嘴！”凌书戎听到这个名字就烦躁，“你别乱叫，你要找苏秉谦就去地下找！”
“说什么胡话呢！”席文钊听的眉头一皱，哪里有人这么咒自己，特别是一个刚刚堪称死里逃生的人说的话！
他想软化一点自己的态度，好声好气的问，“秉谦，你到底有什么事？”
“去你的苏秉谦！”凌书戎一脚用力往席文钊脚上一踩，趁他吃痛转移视线时，猛地一把推开了他，“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姓凌，不姓苏！”
他转身要从门缝里钻出去，被反应迅速的席文钊猛地拉住了胳膊，“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他脸上的神情讳莫如深，是凌书戎看不懂的凝重和认真。
“你让我说我就说？我偏不！”
他低下头，眼神慌乱而又惊恐，事实上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
凌书戎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他怎么能够一时间头脑发热就对席文钊说这样的话？
他只想赶紧跑，甩了几下没甩开，只好低头冲席文钊捏着自己的胳膊上用力咬了一口，他力气极大，可又不敢真的把他咬伤，咬了半天见席文钊也没松手的意思，怒道：“你有病啊！”
他神色焦急，见甩也甩不开，只好用力朝他跨间踢了过去，然后趁着席文钊伸手去挡的间隙，一溜烟跑远了。
而注视着他一路跑远的席文钊，却忽然心跳如擂。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