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着面前这人一脸祈求的模样，凌书戎又不忍心了，“好吧，好吧，你先进去。”
凌书戎叹了一口气，帮就帮吧，他从小就不怎么习惯拒绝别人的，更何况是专门过来找他。
只是，要先拉下脸去找席文钊说话，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凌书戎在外面转了一会儿，假装自己没有见过许森，半个小时候以后才进办公室。
里面安静的落针可闻，许森站在一旁，席文钊认真的在翻手底下的策划案。
凌书戎是不懂这些的，他只瞟了一眼许森手里那些整理的很漂亮的PPT，就觉得他厉害的不得了。
“看来你们还是没有意识到真正需要修改的是哪一部分。”良久，席文钊开了口。
凌书戎发现许森的身体明显的绷直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道：“那……那我在拿回去修改。”
“你已经修改了多少次了？”席文钊声音不悦，紧皱的眉心也在昭示着他的不耐烦，“就一个季度广宣方案，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们改了一遍改两遍，改到第三遍仍旧没有抓住重点。”
他话音落下，许森大气都不敢出，在席文钊手下工作多年，他早就已经摸清楚了席文钊的脾气，也佩服他的能力和气势，可是他不不敢问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凌书戎叹了一口气，忙从座位上爬起来，屁颠屁颠给席文钊去倒水，“喝水。”
他把一杯水放到席文钊的面前，见他目光移到水上却半天没有动，只好没好气的道：“你骂人不口渴吗？我给你润润嗓子。”
“回你的位置上。”席文钊淡淡瞥了他一眼。
这要是放在第一次见面，席文钊一个眼神他可以吓尿，但是现在，在他眼里毫无杀伤力。
凌书戎把策划案从他手底下抽出来，装模做样的翻了几页才还给他，“我觉得就挺好的，看不出来哪里需要改。”
席文钊冷冷的看着他，“再说一次，回自己位置上，不要打扰我。”
眼神是真的可怕。
凌书戎心里更是生气，本来他就还生着气没好呢，席文钊还这副态度，忍不住怒气冲冲的道：“你要是嫌我打扰你工作，干脆你把我弄去外面坐，我宁愿和庞敏坐一块儿，也不要跟你一个办公室，冷冰冰，喜怒无常！”
许森的手里已经捏了一把冷汗，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希望凌书戎能够帮忙劝劝席总，竟然让他们两个吵了起来。
如今席总当着外人的面挨了骂，不知道该怎么把他往死里折磨。
“滚出去！”席文钊怒了。
凌书戎偏偏一屁股坐回了座位上，“你让我出去我偏不！”
那种熟悉的不受控制的愤怒又回来了，打从凌书戎回来，这种不受控制的情绪屡次出现，让他严重怀疑自己良好的控制力是否出现了某种偏差。
当初苏秉谦回来，他就不应该答应林梵和爷爷，让他过来跟着自己学习。
这么久了，快要一个月，凌书戎除了跟他斗嘴惹他生气，什么都没有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