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湛越到警局的时候，还特地有人在门口等他。
他大步流星地直接走进警察局，那人就紧跟在他身旁，鹿湛越一边往审讯室走，一边问：“情况怎么样？犯人说了些什么？”
“那人好像是摔傻了，不管我们怎么问，他都是说他是……他是从未来来的，不过我们已经拿着他的指纹和dna已经拿去数据库里做对比了。”那人立刻说。
鹿湛越倒是毫不意外，都再说另一个世界？
脚步停在了审讯室前，鹿湛越吩咐道：“拿到结果后立刻通知我，他还在里面？”
“嗯。”那人点头。
“好，接下来我来。”鹿湛越推门进了审讯室。
常宏爽一脸残相，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看到鹿湛越进来，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还以为自己又看到了鹿纱纱，于是抽动了一下嘴角，“鹿纱纱，你个jian人……”
话音未落，鹿湛越狠戾的掌风就划过空气，响亮的巴掌声在封闭的审讯室里传开。
常宏爽被这一巴掌打得死死撇过脸去，被打的一半脸立刻肿起，整个人差点直接晕过去。
鹿湛越抽出手绢，擦了擦自己的手心，“当着我的面侮辱我妹妹，你找死吗？”
常宏爽耳朵一阵轰鸣，没有听清，似乎那一巴掌打得他精神也错乱了，“我错了，导师，导师，我不想改变过去了，你让我活下来吧，封导师……”
封导师？
鹿湛越赶紧转过常宏爽的头，面对着他，问：“我问你，封导师是谁？”
常宏爽一只眼睛的眼皮已经耸拉着垂下，感受到鹿湛越强大的压迫感，立刻哆嗦着说：“是、是我们研究所最有权威的导师，他、他很厉害……”
“我问他的名字！”鹿湛越不耐地打断他的废话。
常宏爽又是一抖，“我说，我说……他叫封北望，就是他，把我从楼上推下来的！他是个疯子，这一切都是他做的，要不是他把鹿纱纱的人生改变了，我也不会到这里来，我也不会犯错，警察，你放过我吧，我真的想回家。”
什么叫把鹿纱纱的人生改变了？鹿湛越手一顿，冷静过后，他站直了身体，“谢谢你的配合，但是你也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鹿湛越走出警局的时候，天上落下了点点白雪，他脑子里不断想着这半天来自己听到的话。
另一个时空，另一个自己。
他坐进车里，决定开回医院把封北望抓出来好好审问审问，毕竟在刚才自己听起来，这个封北望完全就像个危险人物，他不敢让这样一个危险人物就这样一直呆在鹿纱纱身边。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爸爸。
“喂，爸。”
“你妹妹呢？不是让你在医院看着吗？怎么我和你小妈出去买了个早餐，回来人就不见了？”鹿昭安语气明显焦急，身旁顾如皎似乎也吓得不轻。
鹿湛越沉默一会儿，“封北望在吗？”
那边也停顿一会儿，“不在。”
“好，我知道了，你们在医院等我，”鹿湛越挂断电话，正准备开动车，就听见有短信提示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