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礼服背后的隐形拉链才拉下来一半，另一半卡在了腰上，秦桑将长发全部拢到了前面，整片清瘦的后背毫无遮挡的袒一露在他面前，精致的蝴蝶骨仿佛展翅欲飞。
司行诺的指腹伸过去，在她的蝴蝶骨上顿了一下，顺着晚礼服的敞口往下滑落，缓缓的将卡住了的拉链拉到尾椎处。
秦桑捂着胸口，侧过身子，捡起座椅上的短袖，“你转过身去，我要换衣服了。”
司行诺：“......”
司行诺盯着秦桑看了一瞬，眸瞳幽森如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对上她纯净澄澈的眸子，索性闭了嘴，转过头。
车厢内没有开灯，但林荫道两旁暖色的光却从车窗外倾泄下来，秦桑坐在司行诺的身后，将晚礼服褪了下来，快速的换好衣衫。
司行诺目视前方，可视线却不受控制一般，若有似无的瞟向被秦桑忽略了的后视镜。
换好衣衫，秦桑将晚礼服折叠好，和高跟鞋一起放到了副驾驶的座椅上：“这些晚礼服和高跟鞋我用不上了，你也收回去吧。”
司行诺耳尖红红的，他索性下了车，换到后车座上，坐到了秦桑身边，抬起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哪里磨疼了，我替你揉一揉？”
秦桑：“......”
娘亲说过，女子的双脚跟身体发肤一般重要，切不可轻易被男子触碰，除非是自己的夫君。
夫君......
想到司行诺此刻的身份，他的所作所为似乎并没有半点违和。
秦桑按捺着缩回双脚的冲动，心安理得的靠在了车窗上，打开了车厢里的灯，盯着他赏心悦目的侧颜，突兀的问：“阿诺，你打算一辈子跟着我吗？”
司行诺：“......”
司行诺侧过头对着她轻笑了一下，“桑桑要是愿意要我一辈子，我就一辈子跟着你。”
秦桑顿了顿，“那，你以后少花点钱，好不好？”
司行诺：“......”
司行诺一脸懵：“为什么？我乱花钱了吗？”
秦桑尴尬的咳了一声：“你这么大手大脚，我往后养不起你怎么办？”
司行诺：“......”
他什么时候要她养了，他花的可都是自己的钱，他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到花不完。
秦桑不知道司行诺内心的想法，耐着性子解释：“比如这套珠宝，拍卖价就达到了十个亿，拍卖平台还要抽一大笔的佣金。
还有这身晚礼服，上面镶了那么多的钻石，价格也一定不便宜。
才穿一次就用不上了，实在是太过浪费，不如平日里的衣衫实用。”
她吭哧吭哧熬了几个晚上，才作了几幅画作，不知道被哪个冤大头用高价买走了，好不容易凑到赎一身的钱，突然又欠了司行诺一大笔。
这么下去，一辈子都还不清，难不成要拿自己抵债？不划算！
司行诺委屈：“我只是觉得这身衣服搭配这身首饰，穿在桑桑身上一定很好看......”
秦桑心有不忍，索性将话挑明了：“阿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是这幅样子，也不知道你究竟恢复到了什么程度。
如果你一辈子好不起来，我会像你养着我一样，一辈子养着你的......”
司行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