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也看到了李烈发给她的生日祝福，卡着零点，林寻只是回了一句谢谢，内心没有什么波动。果然记得自己生日的只有李烈，她果然不应该抱有太大的希望。
也是在元旦之后，各种保送考试也要开始了，九班的大部分人都已经不在教室了，一班和六班也有很多人不见踪影。林寻几乎见不到温新阳，有几次故意路过九班也没有看到他，连陆吟也不在。
难道都去参加保送考试了？确实就是这段时间没有错。
其实林寻还特意去查过B外大的保送条件的，她不符合，因为她不是外国语学校的，她根本没有这条路可以走。
班里的人只剩下一半了，大部分的人都在元旦之后就不见了，全部都去各个地方准备保送考试，一下子冷清了不少。老潘也不怎么来班级，因为这里几乎没有什么人需要管。不参加保送考试的，也有要准备三位一体和自主招生的，真正只打算走高考的人，在六班实在是太少了。
“林寻，你觉不觉得我们班最近实在是太安静了？”赵子怡问。
她点头。
许蔚在后面说：“不止是我们班吧，九班几乎都没人了。”
余林娜立刻说：“没办法啊，保送考试就这段时间。我要是有资格我也去参加保送考试了，也不用在这里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就是啊，林寻，那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就放弃了？”赵子怡一脸惋惜。
“什么？”林寻有些疑惑。
“保送啊，你不是有B大的保送资格吗。”
“但是我想去B外大啊。”林寻笑了。
“你看看，这就是学霸，跟我们就是不一样。”赵子怡摇头叹气。
B大是挺好的，但是不是她想去的，她想要做的事情只是做翻译，那她的选择当然就是B外大。就跟李烈说的一样，人要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认准那个目标走下去就好了，不需要去管别的。
午休前打水的时候，林寻很习惯地就往九班的方向看了一眼，还没等她收回视线，季诚就映入眼帘了。
“哟，找温新阳呢？”季诚笑得很欠揍。
林寻瞪了他一眼，继续灌水。
“陆吟和温新阳未来都已经定了，我还前途未卜呢。”季诚拿着自己的水杯开始感慨人生，“你说我认识的人怎么都这么优秀，到了我身上就不行了？”
“未来定了？”林寻挑眉。
保送考试不是还没有开始吗，虽然知道他们只要去参加就几乎没有什么问题，以他们的能力，去哪所学校都没有问题，如果要申请国外的学校，只要英语能够过关，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季诚笑了笑，没有继续往下说。
“哦，因为IMO对吗？”林寻想起了这件事。
她之前看过招生简章，如果在竞赛中表现出色，可以直接被录取，甚至不用参加保送考试，像温新阳和陆吟那么优秀的，当然一定会被录取，她怎么连这件事都忘了。
“嘘，你可千万别说出去。本来他们已经可以直接去大学上课了，但是他们还是打算继续留在高中学一年，多做些准备。陆吟这家伙，一直瞒着我们，说什么他想要报N大的物理系，结果早就被录取了，还说什么想报。”
温新阳不是也一样吗，之前说得那么真，好像自己真的没有被录取一样。
“那他们现在呢？”林寻问。
季诚耸了耸肩：“我不知道，元旦之后他们就没回来了，说不定是去看看学校了？反正这段时间保送考试，我们班就两三个人了你懂吧！”
后来季诚还说了什么，林寻已经记不清了，只是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好像不是很想见到温新阳。她也不知道到底在矫情什么，明明他没有必要告诉自己这些的，能够被Q大录取确实是一件值得祝福的事情啊。
一直到期末考试结束，林寻都没有再见过温新阳，她以为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了，毕竟，温新阳早就被录取了，不是吗？他不来学校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新年前一天，就在她打算熄灯睡觉的时候，手机屏幕亮了，是温新阳发来的消息。
你睡了吗？
林寻一下子拿起了手机回复了消息，心脏还跳的很厉害。
没想到温新阳直接打来了电话，语气很是开心：“林寻，你现在在家吧？”
“嗯。”接起电话的时候，她反而冷静下来了，好像还是有小情绪。
“你能下来一下吗？”
“你在小区门口？”
温新阳点头：“嗯，我刚从首都回来。”
林寻立刻挂了电话，穿了厚厚的外套出去，没想到在出门的时候撞见了李烈，他手里还拿着一罐咖啡，看他的样子，今天晚上又要熬夜学习了。自从放假开始，李烈就每天都在熬夜学习，他已经跟咖啡分不开了。
“你今晚又熬夜？”林寻问。
“你要出门？”
林寻点头：“我马上回来。”
然后立刻跑了出去，外面真的好冷，即使戴了围巾也觉得有点冷，风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本来她还没有戴围巾的习惯的，但是被李烈带的也习惯了戴围巾了，冬天嘛，还是温暖比较重要。
当她跑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温新阳正双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凭借路灯发出的光芒，她能够看到他在笑，只是冬天太冷了，笑容有点僵硬，不过看上去都让人觉得温暖。
“你要……进去吗？外面挺冷的。”林寻觉得温新阳看上去就非常冷。
“不用，我就是想过来跟你说几句话。”温新阳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感觉自己太冲动了。”
她好像一瞬间被击中了，之前有的什么小情绪都没有了。
“你之前，怎么一直都没来学校？”林寻最后还是问了这句话。
“我爸妈带我去首都了，说想让我提前去看看学校是什么样的。”
林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立刻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被录取的，我之前根本不知道这回事，清姐一直瞒着我们，我也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是什么样的，我报名保送考试的时候，才过了初审，清姐就告诉我被Q大录取了。”
她点头，听他继续往下说。
“然后，我爸妈就打算让我先去看看Q大是什么样的，刚好赶上保送生考试那段时间，人还挺多的，我还见到了之前竞赛的时候遇上的人。”温新阳笑了。
林寻问：“那你之后还要来学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