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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是第一次，但是，墨凌沁手心已经紧张得直冒汗。
心跳捣鼓如雷，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
凤灻一步一步地靠近床榻，墨凌沁把头一偏，急着出口，“等等！”
闻言，他人顿住了脚步，挑了挑眉头，不明白她为何要叫停自己。
他都不嫌弃，又是为了救她，她当真不愿意与自己一起？
气氛顿时凝住。
墨凌沁尴尬地笑了笑，“不如我们商量一件事？”
凤灻挑起眉头，声音沙哑低沉地道，“沁儿想要商量什么？”
墨凌沁心头一跳，此情此景，她若不是一副迟暮老人，她定会毫不犹豫地扑向他，只是……当下，她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那个，也许，可能，会有其他办法？”她自己说出都觉得底气不足，可这到底给了凤灻反悔的机会，说不定拖着拖着他就后悔了。
纵然这么说，但墨凌沁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凤灻听见她的话，眸色不变，重新抬脚越发靠近她。
墨凌沁见此大急，心中说不出紧张还是什么，结结巴巴道，“你，好好说！”
凤灻并未理会她，直到靠近床沿坐下，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轻轻搓了搓。
即便是满满深坑纹路的手皮，他依旧细致地轻揉，仿佛握住的是什么珍贵的宝贝般，听他轻柔地道，“即便你是凡人升仙，容貌亦有老的一日，我亦做好心理准备，你何须介怀？”
听见他的话，墨凌沁一时怔然。
回神过来，一股酸气直冲脑门。
“你……”她不曾想到，凤灻在与自己一起的时候，已经想过有这一日！
她并不知道，当时他收她为徒，为的是要让她提升修为。
毕竟他有仙龄不低，容貌千年才增凡人一岁，若她能修炼成仙，百年增一岁，即便她的容颜不会老去太快，但还是会比他老得快。
这些，他想着等她修成仙后，才告诉她的。
未曾想，这竟是成了两人的遗憾。
不过还好，她仍在，就是容颜老了，他依旧不介怀。
容颜只是皮囊之色，他喜欢的是她的人，那一双未曾变过的灵魂之窗……
就连他自己也不曾想过，即使眼前成了一头白苍苍的鹤发老人的她，他也没有半点的排斥……
墨凌沁并不知道凤灻此刻想的是什么，若是知道，她一定感动到扑进他的怀里，还管他什么奶孙恋呐！
凤灻的声音带着魔力，不知不觉她便倒在了床榻之上……
墨凌沁人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坐在盛满了药草的水桶之中。
凤灻赤果在她的面前。
不知是药水温过烫的缘故，她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从醒来开始就烧着。
水中倒影着自己的模样，墨凌沁眉心锁紧。
见凤灻掌心的一股温热的暖流从她气海处开始游上――
只约半刻时辰，她已经想觉到，原本褶皱的皮肤发烫得很，像是要褪一层皮般。
两人面对面贴得很近。
凤灻脸上细致得连微小的戎毛上的，细细汗珠都看得清清楚楚。
墨凌沁眼眶一热，一股酸涩哽在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