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点点头，算作回答。
“快到了。”
一边，章砚歪头睡着了。
潮生侧头，看着章砚，忽然想起了送她们来机场的大男孩。
“那个男孩和章砚是情侣吗？”潮生问。
温澜愣了一下，随即会意潮生口中的男孩是谁，回答：
“还不是。”
潮生没再说话。
温澜合上书，“睡了这么久，饿了吗？”
潮生摇摇头，“下飞机再吃。”
温澜微点头，没说话了。
约莫十分钟后，飞机抵达目的地。
章砚被叫醒，懵懂的跟在潮生身边，温澜作为领路人，三个人出了机场，打车去了预订好的公寓。
因为要在维也纳停留一段时间，所以潮生预订了公寓。
到了公寓之后，环境非常棒，还有适当的几个雇佣。
章砚像个孩子一样在公寓里到处走动，在客厅，潮生和温澜能够隐约听见楼上章砚欢快的声音。
“太棒了！潮生！这里真是太棒了！”
本尊无动于衷，站在玄关处同几个雇佣低声用德语说些什么，温澜没有刻意去听清。
潮生能够一手安排这里，说明经济是完全足够的。
也是。
一个出了名的演奏家没钱才怪了。
…
公寓里的房间很多。
“那我可以每天晚上换一个房间吗？”章砚兴奋极了。
潮生并没有意见，“如果你不怕麻烦的话。”
章砚：……
噢，那算了。
她还是老实点吧。
他们抵达公寓的时候已经将近黄昏，现在可以吃晚饭了。
“晚饭吃什么？”章砚从来都最关心这个。
潮生：“你们想吃什么？”
温澜：“随意。”
章砚认真想了想，说，“我想吃墨西哥菜。”
潮生，“好。”
紧接着，就看潮生卷起自己微长的袖子，转身进了厨房。
“……”
瞬间安静了一瞬。
潮生会做饭么？
而且。还会做墨西哥菜？
章砚张嘴，哑口无言。
如果潮生什么都会的话，那真的是太优秀了。
“你去收拾一下房间吧，记得给韦德报平安。”温澜这时淡淡道。
章砚乖乖点头，转身上楼，给韦德报平安是她出远门的必备。
章砚上楼后，温澜就进了厨房。
“需要帮忙吗？”
“出去。”
回应他的是潮生果断的逐客。
“……”
温澜沉默，转身，默默走了。
在沙发上坐下，温澜打开了电视，调了财经频道。
接下来，客厅里是电视的声音，厨房里是轻轻忙碌的声音。
竟然意外和谐。
温澜嘴角微勾，心情倒是很愉悦。
一顿晚餐潮生花了半个小时多一些，章砚下楼时就看见餐桌上精致的菜肴，瞬间欢喜的不得了。
简直棒呆了！
“洗手。”
潮生从盥洗室出来看了一眼兴奋的章砚，像一个高冷的家长，淡声道。
“好的！”章砚乖乖去洗手。
温澜正好也从盥洗室出来，和章砚撞个正着。
温澜：“瞎吗。”
章砚瞪眼，“关你什么事，这么大个男人不知道让一下。”
温澜懒懒道，“你见过雅痞向女士贡献绅士风度么。”
章砚翻个白眼直接绕过温澜走人，“狗男人。”
后者声音淡淡，“注意你的语气。”
“那是语气助词！”
潮生在布置自己的餐盘刀叉，听着耳畔的拌嘴，嘴角微微勾了一下。
好像有点不错。
坐下，潮生开始用餐。
见状，温澜便知潮生独自一人生活并不重于餐桌礼仪，且独立完成每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