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瑶听到了声音，这才把视线扭正过来。
那一男一女走了过来，女生上上下下打量了徐瑶一眼，讽刺道：“乡巴佬来这么高档的地方喝咖啡，喝得起吗？”
徐瑶的手捏紧了员工服的衣角，一言不发的沉默，让司小暖眸底一痛，很心疼这样一个单纯的女孩。
“谭凯，走，我们先喝杯咖啡，下午我爸说给我买一辆宝马，你到时候帮我挑一挑。”
女生挽着谭凯的胳膊走了。
而曾经那个护着需要的男孩，始终一言不发，甚至一句制止都没有。
司小暖眼见着他们在旁边的席位落座。
“徐瑶，你要知道，很多东西是靠自己争取的。”司小暖淡道。
明显是一出渣男嫌贫爱富的戏码，司小暖完全可以开口替徐瑶出这口气，但是她没有。
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自己迈出那一步才可以走出去，别人谁帮都没用。
徐瑶依旧紧紧捏着衣角，几秒后，豁然抬头道：“暖暖，你真的觉得我适合唱歌吗？”
“嗯，我不养闲人，不合适的我不会开口。”司小暖干脆道。
“好。”徐瑶应了一声。
司小暖微微诧异，眼神往旁边矫揉造作的一对看了一眼，“你就这样？”
徐瑶明白她的意思，微微摇了摇头，“算了。”
她没有这个勇气——
旁边的人刻意腻歪了一会儿，就走了，大声嚷嚷着去买宝马，生怕没人知道。
徐瑶一直很冷静，此刻却突然像是灌酒一样把整杯咖啡灌了下去，呛了几声，微微喘着粗气。
司小暖等她平和下来，便听见她声音哽咽着。
“考前那一次的火锅，让我高考失利，没能和他考上一所大学。考的不好，我索性在京都找一份工作。”
“他是学生，我有工作，经常碰到急用钱的时候，我都毫无保留的给了他。”
“暖暖，你知道吗？他那天突然跟我说分手，我在地下室狭小的房间里哭了整整一宿。”
“我以为是一场火锅，就让我们彼此分开，直到现在才明白，愿意跟你在一起共度余生的人，不会先走一步。”
“后来，我才知道，他把我所有的钱，用来哄一个同班有钱的女朋友。他们班所有同学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
“我就像个傻子，我他妈就是个傻子！”
司小暖安慰着，“都过去了。”
当年，厉封霆跟她说分手，她哭了不止一宿。
徐瑶克制着，“对，都过去了。暖暖，你说得对，东西都是靠自己争取的。我喜欢唱歌，我想唱歌。”
“好，我带你去公司签约。”
司小暖跟刘天真交代了一下。
到了公司，刘天真听了听徐瑶的音色，连连夸赞着，“暖暖，你这是哪儿捡来的宝贝？这太好塑造了。”
“我高中同学。”司小暖笑道。
徐瑶也被夸的不好意思。
吴美凝正好在公司排练，听着歌声过来，开玩笑说了句，“这是要来公司抢我一姐位置的存在啊。”
徐瑶脸色几分惊慌，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刘天真笑了几声，“美凝，瞧你把新人给吓得。”
公司一贯的轻松的氛围。
司小暖上前搂着徐瑶的肩膀，自然而然的安抚动作，“美凝，你放心。你永远是智行的一姐，毕竟年龄摆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