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樱愣在了原地，然后跪了下去：“属下愚钝，还请少主明示！”
司牧缓缓走过去，坐在她面前的凳子上。
然后，他伸出脚，勾在她的下巴处。
倪樱紧张起来，同时脸上泛出几抹淡淡的红晕。
“你太蠢了，自己都把自己给暴露了。”
倪樱浑身僵硬。
“按规矩，你暴露了，就应该被赐死了，但本少爷一向宽容，这次，便只罚你，去F国执行任务吧。”
倪樱全身一震，然后连连摇头。
F国，那里是最危险的国度，前往执行任务，更是等于把自己丢进豺狼之中，险恶万分，有去无回。
更重要的是，F国执行任务的时段向来很长，她......可能好几年都没办法再看到他。
“少主！求求您！看在属下这么多年为暗月尽心尽力的份上，不要这么对我！”倪樱不断磕头，“属下愿意接受所有惩罚，只求少主不要让我去F国。”
司牧的嘴角挑了挑：“樱啊，跟了我这么久，我的脾气，你还不清楚吗？”
倪樱无力地坐了下来，瘫在地上：“属下愿意，以易容之术陪伴在少主左右，愿您成全！”
暗月秘籍中的易容之术，若是偶尔用一下，对人身体造成的影响还可以被化解。
然而要是常年使用，其中的特殊物质，会严重损害主人的体质，到时候，各个功能会变成什么样都无法预料。
特别是女性，造成的伤害会更为深刻。
司牧舔了舔后槽牙，眼中还是一片叫人看不清的光芒，似乎他并没有为这个原因而有所动容。
许久，他笑了笑，收回自己的脚，然后靠在凳子上。
“好，既然你这么想的话，那本少就成全你吧。”
他漫不经心地拿出手机，按了一个按钮。
紧接着，两个暗紫色的机器人拿着一张薄薄的面具上前。
倪樱看着那张面具，全身控制不住地害怕起来。
她怎么能不害怕？那张面具，哪怕是暗月的高层人员，也断断不敢戴上超过三天。
而她，即将戴着这张面具。
多久？
一个月？一年？两年？十年？永生？
她突然往后倒去。“不、不要！”
她爬上前，抱住司牧的小腿，哭泣着：“少主，别这么对我，别这么对我。”
司牧笑得还是那样地漫不经心，她抬头，看见得还是那抹好看到令她心动不已的笑，而那摄人心魂的笑中，又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她......逃不掉。
无论如何，她也不能从那样的笑中逃离出来。
也不能，从他手中逃离出来。
她闭上眼，由她心爱之人，亲自给她戴上枷锁。
面具很服帖地贴上去，而倪樱，也由此变了。
她举起镜子，这张脸，和一个人分外地相似。
司牧看着这张脸，心情似乎格外不错。
他凑近她的身旁：“我很喜欢这张脸。”
倪樱眼中没有一丝神色，她跪下去，磕了一个头：“多谢少主。”
“起来吧。”司牧把她亲自牵了起来，“水果拼盘呢？”
倪樱把拼盘端了上来。
司牧吃下去一块水果：“真是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