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子眉头皱起，“我为何要让他们考核？区区人类有什么资格……”
“我也是人类。”万老爷子看向娇子：“你若想让自己成为力量的一部分，你就继续随己见，我没有拦你。”
“你出世不久，善恶不分，很容易让一些不轨的人和妖诱导，走入歧途，让你楼主是让你去看，去参与，去决策。”
“不管你是谁，你想要对付妖族的那一位，你都得有自己的人手。”
似乎对万老爷子给她看到前世的记忆，娇子对万老爷子还算有一点恩情，对于他的话，还是能听见去一些。
体内的力量，总是在她情绪有所波动的时候活跃的特别厉害，娇子也有所感觉，这些日子从妖界往人界的路上也遇到不少不怀好意的妖。
她都一一杀了，确实也在老爷子的指导下，力量波动有所收敛。
这老爷子有些奇特，他跟楼隐月差不多，对妖界对精怪对人族的力量都有了解，那阵纹很是奇特的。
楼隐月是为了研究如何成为命师，才去分解各族的力量，老爷子是为了对付敌人，也是好奇。
“妖能是伙伴，也能是敌人。”
“精怪也是一致的。”
万老爷子自然发现娇子心中似乎有所波动，又说了一句。
他对妖却是无恶意，他隐居妖界便是这个原因，圈养的那些精怪也是同样的。
娇子点头，“好，这个楼主我会去当。”
“楼隐月跟着你。”万老爷子很是满意：“你可是挂了我徒弟的名号，可不要让我失望啊，不许使用死之力。”
娇子皱了一下眉头，还是应下了。
对于楼隐月的回来，在楼里的宁小竹很是开心，然后终于寻到机会将单独外出的楼隐月揪了过来。
“好啊你，胆敢跟白轩合起伙来骗我！”宁小竹揪住楼隐月的衣领：“我没有你这个师哥！”
“哦，好的吧。”楼隐月一脸不在意的应道。
宁小竹楞住，手中的衣袖顺势放了，有些底气不足：“我…我真不理你啦！”
“嗯”楼隐月木着脸，心里憋着笑，看宁小竹的脸色变化，看她无措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声。
宁小竹反应过来：“好啊你！！又骗我！！”
宁小竹气呼呼的转身，方才楼隐月木着脸应的时候，她真的很慌，跟了十几年的师哥说不理自己就不理自己。
看出他在玩笑的时候，险些气哭，然后眼泪就真的掉下来了。
“哎？”楼隐月有些楞了，伸手推了推宁小竹的脑袋：“怎么了？小猪猪，开个玩笑，怎么就哭了？几个月不见，脾气见涨啊。”
宁小竹拍开楼隐月的手：“你管我，难受不行啊。”
“难受啥？是不是谁欺负你了？我揍他去！”楼隐月跟着宁小竹的脚步，翻过栏杆，坐在外边的瓦间屋顶。
“就你，你不知道吗？揍呀！”宁小竹吸吸鼻子，其实她在想卓青灵与嬛娘的事情。
“那我打啦？”楼隐月看了宁小竹的一眼，夸张的揍了自己的一拳，发出砰的一声，直直的倒在屋顶上。
“哎，师哥！”宁小竹慌张的转身，却是对楼隐月嬉皮笑脸的那张脸，打是假打，声音也是故意弄出来的。
宁小竹气鼓鼓的锤了他一拳，心里莫名就泄气了，有些闷闷不乐的喊道：“师兄”
“干哈？短短几个月不见，那么想我啊？”楼隐月伸手揉着的宁小竹的头，这小丫头还是他看着长大的。
“你说要是你是妖怎么办？”宁小竹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下巴磕在上面看着夜空的星星。
楼隐月手一顿，心中一惊还以为宁小竹发现了，有点慌：“什么怎么办？”
“就是像嬛娘那样，我觉得卓青灵好可怜，喜欢了一个人那么久，忽然发现她是妖，人跟妖本是敌对。”
“我想了一下，如果师兄你变成嬛娘，不，你变成妖，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样。”
心中的警报解除，楼隐月没好气的拍了一下宁小竹的脑袋：“瞎想什么呢，为啥不是你变成妖，我大义灭亲？”
宁小竹嘟着嘴巴，“太可怜了啦，师兄你要收了我吗？那么多年的感情，简直无法想象。”
“你看，就算我们没有相杀，但是妖族的寿命向来就比人长，你得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去，独留一个妖在世间，还是太可怜了。所以为什么要爱上妖。”
楼隐月翻了一下白眼：“你们小姑娘都在想些什么？我告诉你只会变成这样，如果我是妖，爱上了人类，我这个妖呢，会瞒住你我是妖，跟你一起一点一点的变老，然后你发现不了。天天熬着熬着，哎呦，这个老太婆怎么还不死，老太婆死了我可以变成小伙子找年轻小丫头啦。”
“去你的！”宁小竹破涕为笑，原本沮丧的情绪被楼隐月怪异的音调逗笑了：“你个负心汉！我心中的美好爱情才不是这样的呢。”
“你心中的美好爱情是一个死一个半死不活呗，大眼瞪小眼，嗨，老东西你咽气了没？”
“我准备咽气了，你呢？”楼隐月捏着声音模仿宁小竹说话的语调。
“才不是！”宁小竹气坏了推了楼隐月，挤眉弄眼搞怪的楼隐月直直的滚落房顶：“啊！”宁小竹尖叫。
“谋杀亲师兄啊你！”楼隐月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好在他们待的不是最顶楼，楼隐月从地面爬起来，拍了拍灰尘，宁小竹急匆匆的从上头下来。
“师兄你没事吧？”
“死了，这是我的魂魄，略~~”楼隐月吐着舌头翻白眼看她，没好气道：“快点说，到底咋地啦，我还有事呢。”
楼隐月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的走道，娇子果然一直站在那里看着他。
“这都被你发现了。”宁小竹叹了一口气，把嬛娘妖灵的事情一说，然后又道：“今日城中因为厉振能大乱，我出去了一会，忙完回来，发现卓青灵已经不见了。”
“寻不到人，白轩楼主也说不用去找。”
“作的。”楼隐月翻了一个白眼，若他绝对魂飞魄散去救一个人，不管人和妖都是，活着不好吗？
初次拥有生命的他，还是很珍惜的，所以无法理解嬛娘的举动。
“魂飞魄散也好，省的日后看见卓青灵左拥右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