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飒回头，冷戾的气场向她倾压而去。
邢小州眯起眼，毫不弱势地昂头：“我说，你也忒差劲了！”
北野飒捏起她的下巴，望着她的眼睛冷冷地道：“邢小州，是什么让你有底气，胆敢这么跟我说话？”
“少爷……”邢香香紧抓住笔记本，深深皱着眉站在旁边。
邢小州投去个安心的眼神，从容不迫地迎上北野飒冷冽的目光：“我一直在想哦，咱们北大少会去夜场那种地方，还对一个厨房的小帮工那么关注，到底是为什么呢？我想请问北大少，宋慈，是你的什么人呢？”
“你很感兴趣？”
“是啊，我超级想知道的。之前我就在想，小慈会不会是北大少的童养媳呢……从门户关系来看，这好像不太可能。”邢小州努了努嘴，忽然纯真一笑，“所以我就想，小慈有没有可能是北大少的——妹妹什么的呢？”
北野飒手上一用力，掐住邢小州的喉管：“邢小州，你是在嫌你的命长？”
“少爷！”邢香香惊呼。
邢小州摆了摆手让香香退下，痛得整张脸都皱皱巴巴。
她咬紧牙关挤出笑来：“我…我想……想查北大少的父亲叫什么唔……应…应该不难吧？那位宋文翰……是北…北大少的什么人呢……？”
那笑，在北野飒眼中就是挑衅。
“我应该说过，无论宋慈是谁，对我构不成威胁。”北野飒稳住心口翻涌的怒气，幽暗的眸底有浓烈的杀气。
“但…但是……这是北家的丑闻……我…我暴露了……会是邢家的丑闻……北家的丑闻爆出来，媒体会更振奋……不是吗？”邢小州咬住唇，痛得闭上眼。
北野飒却松了手里的力道，硬生生掰起她的脸，逼近到她眼前：“邢小州，我真是太小看你了。”
“哇…哇哦……这都能猜对，我的运气还不错嘛……”
“宋慈怎么样影响不到我，北家的名声我也不在乎，你一旦说出去，宋慈是最大的受害者，你邢小州就是第二个。”
“你也不会那么好过，大家要死一起死……”
“呵，北家败了名声，北临山引咎退休，我顺理成章接管北阑集团，我有什么不好过的？”
“事情……真会像你想的那么顺利吗？”邢小州盯着他，坚定的眸中没有半分惧怕。
“你以为，北家的人就会放过宋慈了？”
“这是你们北家的事……我自己还管不过来，哪还有余力管别人的死活……”邢小州神色缓和下来，覆上他的臂腕，“其实我们都一样，都不能冒这个险……”
她退一步，他敬她一分。
北野飒松开手，唇冷冷地抿起着。
邢小州揉着自己的脖子，瞅了他一眼又说：“你捏着我的把柄，我也捏着你的，大家扯扯平好好谈不就得了。”
“一个宋慈还不值一提，就凭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
“是是，我也没打算拿这事威胁你，咱们就事论事行不？”真难伺候，邢小州的脾气都快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