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约翰的话音才落下，房间里的吊灯忽然就晃动了起来，桌上的器具也纷纷开始剧烈震动，掉落在了地上。
而亚伯则是感觉到了某种未知的力量似乎聚集在了屋外，想要伺机闯入老约翰制造的这个独立空间，阻止二人的谈话。
这时，亚伯只看到老约翰随意地挥了挥手，房间里的器具顿时停止了躁动，就连屋外那股虎视眈眈地未知力量似乎也消失不见。
见此情景，亚伯再一次在心里感叹了一句不老者所掌控权柄的强大，随即带着疑惑的语气发问道。
“这是一个灭世预言？旧日支配者？是指那些被诸神封印起来的恶魔？”
老约翰闻言，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这才回答道。
“旧日支配者，它们确实是一群被诸神封印起来的存在，但它们并不是我们所说的恶魔。你此前或许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词，但他们所代表的那些存在的名字你一定不会陌生。”
紧接着，老约翰念出了一连串亚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名字。
“凯恩之沉眠者，撒托古亚；黑暗者，汉；黄衣之王，哈斯塔；谎言女王，莉莉斯；生灵烈焰，克图格亚；呼啸之神，伊塔库亚；沉眠之神，克苏鲁……”
随着这一个个名字被老约翰从口中念出，亚伯脸上的表情慢慢从疑惑变成了震惊。
怎么会，这些不都是教会里被歌颂的诸神的名字吗？
我们所歌颂的诸神怎么可能会是要毁灭人类的旧日支配者？
眼看亚伯面露震惊，老约翰稍稍停顿了一下便继续说道。
“小哈维，你没听错，我们平日里在教堂里歌颂的那些诸神大部分都是一些想要将我们人类拖入万劫不复境地的邪恶存在，旧日支配者。”
听老约翰这么一说，震惊之余的亚伯很快注意到了他这句话里的用词。
“大部分？”
“没错，大部分。”
听到亚伯的疑问，老约翰点了点头继续道。
“尽管我们所歌颂的诸神之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旧日支配者，但有一些也确实是真真正正将我们人类解救于水火的神只。”
“永恒女神，纳茜卡姆波尔；狩猎之神，诺登斯；艾丽西亚之主，克塔尼德……他们就是这样的存在。而将旧日支配者们尽数封印起来的也正是他们。”
听着老约翰的解释，亚伯脸上疑惑的表情不减反增道。
“我们所供奉的这些神只一些是旧日支配者，一些又将旧日支配者封印了起来？约翰叔，您这解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老约翰接着说道。
“别急，我从头给你说说吧，我们这个世界真正的历史。”
“早在我们人类诞生之初，这个世界便早已有了文明的存在，作为渺小人类的我们并不知道这些文明是何时诞生的，只知道它们似乎来自于遥远的星空。”
“而那时统治着这一方世界的便是我刚刚提到的旧日支配者们。”
“我们人类对于它们，就宛如蝼蚁对于我们人类。它们无意间的一个举动，便有可能将我们轧得粉身碎骨。”
“更有甚者，哪怕我们只是见到了他们的模样，或者听到了他们的低语，就会导致我们被疯狂所吞噬。”
“在这群旧日支配者的统治之下，整个世界都被疯狂和杀戮所充斥，万物沦为他们的玩物，上一秒可能才获得它们的赏赐，下一秒就变成了它们裹腹的食物。”
“每一个种族都面临随时可能被灭族的风险。”
“然而有一天，一群力量如这群旧日支配者般强大，我们称之为旧神的神只来到了这方世界。”
“或许是出于对万物遭遇的怜悯，又或许是由于所处立场的对立，它们与旧日支配者们发生了冲突。”
“以我的观点来看，我其实更倾向于第二个解释，毕竟没有人会因为一只蚂蚁的生死而和另一个人大打出手。”
“当然，他们与旧日支配者发生冲突的原因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场战争最后的结果以旧日支配者们的战败而告终。”
“大部分的旧日支配者都被旧神们封印了起来，在那之后，旧神们也就此离开了这方世界。”
“我们人类这个种族也因此存活了下来，并且通过离开的旧神们所留下的恩赐，或者说是超凡，建立起了现在的人类文明。”
“但旧日支配者们，终究只是被封印了起来，并没有被杀死。在纳茜卡姆波尔、诺登斯、克塔尼德等一众神只离去的几百年后，封印终究还是出现了松动。”
“自那以后，每隔三年便会出现一次覆盖全世界的日食，并且有人会开始听到旧日支配者们的低语。”
“这些听到低语的人，有的活了下来，从此成为了超凡者；有的因为承受不了那份疯狂，或直接暴毙，或成为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一开始，因为被影响的人数量并不多，所以获得了旧神超凡的人所建立起的所谓官方超凡者组织还能控制住情况，将这些被污染的人定义成异端，然后直接处刑杀死。”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每隔三年就会有新的一批被旧日支配者污染的人出现，同时因为封印的力量不断减弱，每次被污染的人数量也在持续不断地增加。”
“几个官方超凡者组织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更棘手的是，因为超凡守恒定律，这些被污染了的人的超凡并不会凭空消失，而是会转移到其他生物甚至是没有生命的物品之上。”
“并且相比起人类，这些没有智慧的生物，亦或根本意识不到收容着超凡的物品更难管理。
“所以最终，官方超凡者组织们不得不想办法让这群被旧日支配者污染的人在受到组织监管的同时，以一个合理的身份融入人类社会。”
“于是便形成了现在的这个局面。”
听老约翰说完这些，亚伯面部表情早已陷入了呆滞，只是下意识地说道。
“所以，那些所谓的伟大存在，都是想要再一次将人类拉入万劫不复深渊之中的邪神。”
“三年举办一次的大祭典，其实是为了让教会方便在第一时间就将被旧日支配者新污染的人控制起来。”
“那些所谓得到了诸神启示的人，也不过是被邪神污染了的可怜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