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也被查出了有精神病，只是没有他母亲的严重。”
“所以你们把封城接回了老宅？”
“是，老爷子和大哥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很生气，把大嫂送去了精神病院，但是大哥又因为生意忙，所以老爷子就把封城带回了老宅。”
封寻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你知道吗，那时候封城刚来封家老宅，整个人都不爱说话，患有严重的抑郁症，我每次见他的时候他的身上总有一些伤。”
封寻的眼神凌厉：“我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对阿城做了什么，但是当我问他那些伤是哪里来的时候他说是他自己划的，他还说他的母亲喜欢他那样做。”
云舒怔住，封寻看向云舒的眼神又变得犀利起来。
“我花了十几年的时间让他改掉了自残的习惯，可最近他又在自残了，你说是因为什么？”
云舒被封寻犀利的眼神看得浑身难受，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和自己有关。
心里隐约有个猜测，云舒有些坐立难安，封寻突然找到他，为何突然问他一些莫名奇妙的问题，又为何给他说封城小时候的事情。
封寻感觉出来云舒很紧张，轻笑了一声，“别紧张，你就当故事听就好了，都过去了。”
封寻盯着云舒手里的酒，“你一口酒都没喝，是看不上我的这些珍品吗？”
“我没有，只是最近胃不太舒服，不适宜喝酒。”
云舒放下酒杯，站起身来，想要和封寻告辞离开。
“这么忙，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
云舒一直作为一个旁观者听封寻讲封城小时候的事情，早就忘了封寻一开始问的问题，而且他问了这么多问题，他都不知道先回答那个问题了。
封寻看着云舒愣住的身影，眉头微皱，“你喜欢阿城吗？”
封寻又一次重复了这个问题，云舒的呼吸有些急促，可很快他就又平静了下来，看向封寻的眼里饱含探究。
“回答你这个问题可以，只是我想知道你今天的目的。”
封寻眼里闪过一丝意外，没想到云舒的警惕性这么高，难怪他不喝他给他倒的酒。
“我如果说只是想找你聊聊天你肯定是不信的，确实，我是有些私心的。”
封寻喝完酒杯里剩下的葡萄酒，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便站了起来，看向云舒的眼神有些复杂。
“我只是希望你能多了解一些阿城，倘若阿城以后做了什么希望你能原谅他。”
云舒的眼眸微动，感觉封寻话里有话。
“他想做什么？”
封寻走到云舒的旁边，靠近了云舒一点，说了一句暗示意味的话。
“这得取决于你的选择。”
云舒的手指握紧，脸色不是很好。
“什么选择？”
“主动还是被迫。”
云舒被封寻说得有些云里雾里的，封寻刚才问问题的时候还那么直白简单，此时却又不把话说明白。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云舒转身就往外走，只是他才把门打开就被门边的两个保镖拦住了，云舒心里说不出的慌乱，明明进来的时候没有这两个人的。
“我说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云舒的心情烦躁，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恭敬，对封寻也没了刚才的礼貌与温和。
“我不知道您为何执着于问我这个问题，但是这个问题的答案难道不是很明显吗？”
云舒怒视着封寻：“我之前敬重您是长辈，所以没有拒绝您，可您一来就问我各种私人的问题，这难道就是您作为一个长辈该做的事情吗？”
“我知道您对封城很好，您喜欢他也好，宠着他也罢，我只是一个外人，我和他没有您想象的那么熟，喜欢更是无稽之谈。”
云舒的话越来越犀利，绕是封寻都有些变了脸色。
云舒的声音透着些愠怒，少了几分平时的和顺温柔。
“况且，若要谈印象，我对他连好感都算不上，您是他的小叔，他的性格您应该清楚，我为何要去喜欢一个强势霸道，脾气不好又不熟的人。”
云舒很少说这么重的话，见封寻看向自己惊讶的眼神，云舒有些后悔。
“不熟吗？”
云舒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尽管云舒没有回头，可他还是感受到了那独属于封城的压迫感。
云舒的呼吸一窒，不敢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封寻意味深长的看了云舒一眼，然后绕过云舒的身边走了出去，在经过封城的身边的时候，想要说什么，可张了张嘴封寻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封寻一走，整个房间都变得压抑了起来，云舒僵站在原地，他不知道封城听到了多少他刚才的话。
云舒的手指有些颤抖，两人就这样站着，云舒背对着封城，看不清楚封城此刻是什么表情，只是从他的声音中可以知道他现在很生气。
等了很久，房间里过分安静，安静到云舒以为封城已经走了，就在云舒这样想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关门声。
门板被人暴力的砸上，饶是这种防噪音的门也发出了惨痛的哭泣声。
门被关上的同时云舒的心脏也剧烈的跳了一下。
房间里除了那一声关门声之后就再没了其他的声音，云舒的手指攥紧，硬着头皮回头，一回头就看到封城正在盯着自己。
饶是云舒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可还是被封城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
封城此时站在离云舒不到一米远的距离，他的眼眸发红，盯着云舒的眼神就像是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封城看着云舒下意识的动作，嘲讽的勾起唇角。
“强势霸道，脾气不好？”
封城每走一步，云舒就退后一步，云舒退到桌子边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封寻放在上面的高脚杯，那些摆放整齐的杯子一个接一个的从桌子上滚了下来，落在地上的毛绒毯上。
几个杯子相互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封城看向滚到自己脚边的一个高脚玻璃杯，一脚踹飞出去，看得云舒心惊胆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