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说，只要我能做点什么，肯定会的。”
“如果救我叫你失去了竞争权利呢？”白瑜又问。
“瑜儿，如果考虑那么多才去救你，那我还会去吗？”谢玺拍他的肩膀：“别多想。你总是告诉我不争会过悲惨的日子，那我帮你的时候也会考虑后果的。别问这个问题，事情没发生，我不知道。发生了，我会竭尽全力的。”
白瑜觉得这么认真的九哥很可爱，于是抱住他：“那，你给我准备了饭菜没有？”
本来还想继续解释的谢九哥忽然就被抱住，被问了这么一句，都傻了：“啊？当然……”
白瑜撒手：“那还不摆上？饿死了。”
“陪你吃。”谢玺是这么说，可他哪里好意思说其实我也没吃。
不过白瑜看出来了，心情于是更好了。
有人等你吃饭这种事，哪怕他并不罕见，总归也是开心的。
吃完了之后，谢玺才问白瑜：“究竟什么事，讲什么故事了？”
白瑜对他笑：“你说咱们少阳宫中的事，陛下知道几成？”
“那就看陛下想知道几成了。此时此刻咱们说话，陛下是不会知道的。但是少阳宫这么多人，也不可能每每都私底下说话吧？”
“是啊，正是昨日我与谢青竹那几句玩笑话叫人听了去。不必担心，陛下并未怪罪。不过要恭喜九哥你，你如今正式进入陛下的视野。日后要更加谨慎才是了。”白瑜拍他的胳膊。
谢玺却深深蹙眉：“是我连累了你。”
“啧，什么话。”白瑜不在意。
“瑜儿，是我连累了你。否则你怎会……”
“谢玺。”白瑜也皱眉看他：“我以为你早就该清楚，你我搅合在一起分不开了。”
“我当然清楚，只是我不想叫你因我受委屈或者是被当做靶子……”谢玺拉住白瑜的手。
“在这个世界上，除非有朝一日，你坐那个位置。否则被人摆布，做人靶子，或者叫人欺负，这不是都应该的？因为总有人比你强。就算是你上去了，你也不可能万事无忧。朝臣要辖制你，世人要评价你。今时今日，我受到陛下关注，当然一半是因为你。但我觉得这是一种优势。”
“如我这样的庶子，若是无用，陛下会看一眼？我当然是被利用，但是与此同时，我又是否也在利用别人？难道你有能力给我造一个金笼子叫我从此就安稳无忧？”
白瑜倾身压住谢玺的肩膀，一双总是含情的眸子此时带着犀利冷酷的光：“你要明白，你远远没有到能庇护谁的那一步。我也不需要你的庇护，我需要的是与你一起走。”
“你该不会以为有朝一日你能成为天子，然后就可以把我关在一个地方成为你的娈宠吧？”
谢玺脸一下就涨红了，概因他们虽然也算是说明白了，可这样出格直白的话从未说过。只是不等他解释，白瑜还有话说。
“就算我地位比你低，也永远不会做一个由着你摆布的娈宠。九哥，我的好九哥，除非那一日你就杀了我。不然我永远都只会与你公平的在一起。可以做你的臣子，为你做一切。但是永远不可能是你藏起来的人。”
“我并不怕面对世人的唾弃和指责嘲笑，我愿你也不要怕才是。就如今，你或许还有一丝机会离开我。以后你不会有那个机会的。你这一生除非狠下心杀了我，否则只能有我一个。”
谢玺脸持续涨红，张嘴要说什么，就被白瑜捂住。
“九哥，想清楚再说话。”他把脸贴在谢玺的脸上：“我当然知道，喜欢一个人或许持续不了一辈子。但我就是要一辈子。”
“做不到的话，你猜我将来敢不敢造反呢？我在乎的人又不多，安顿好他们然后杀了你，多简单的一件事啊？哦，也或许，被你杀掉。反正如果你那时候后悔了，你我总要死一个。”
谢玺深吸一口气，纵然还是脸红着也用力将白瑜的手压住：“你说了一堆，就不能听我说一句？”
白瑜挑眉，似乎是说那你说。
“你想错了，我没有当你是什么……是什么娈宠。你哪都好，就是想法总是这么极端。难道我不该担心自己带累了你？瑜儿，别对我放狠话了，我知道你的心。我真的知道。”谢玺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个温柔的人，但是在白瑜面前，总是很温柔。
没办法，主要是瑜儿太暴躁了。
不过这一次白瑜也知道确实是自己太激动了，颇有些不好意思。
白瑜正要直起身，就被谢玺抱住了腰。
如此亲密的动作，谢玺还是第一次。
他手紧了紧：“瑜儿，你还有家里人。我不需要你为我豁出去。你说的对，我们是站在一起。但我要我们好好站在一起。世人怎么想，你不怕，我就会怕么？从小到大，我很少有什么执着的事，如今有了。那就是争到那个位置，然后保护好你。”
“是，就是要保护你。难道你不想要保护我吗？”
白瑜笑起来：“当然。”
谢玺刚冷却一点的脸又涨红：“你呀，以后别说那些话了。什么杀你杀我的，为什么这种事……就非得说的血淋淋的？我不会后悔的。真的不会。”
“那就是我错了，九哥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啊？”白瑜试图撒娇。
这一次，九哥非常冷酷的说了一声不。
白瑜于是失笑：“九哥别气。”他低头，在谢玺额头轻轻印下一个吻。
这一次，明明白白就是一个吻。
谢玺瞬间松手，这就太超过了。
白瑜也不再说什么做什么，确实对于谢玺或许是太超过了。不急，再等一年两年都可以。
不管怎么说，哥俩打打闹闹的时间也就过去了。
就在他俩闹腾的时候，皇帝跟前的张内官到了白家送赏赐。不出所料，白家人确实吓一跳。
尤其是说陛下赏赐白大公子，却不说为什么，家里都蒙了。
拉着问半天，张内官也是一头雾水。
我是真的不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