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的望闻问切，其中一个就是望，现在大部分就是看病人的外在表现，很多疾病会在外表上表现出来。
但欧阳青知道，在以前灵气更盛的时代，医者是可以通过看人的气色来判断病人的情况的。
那是望气术，是一种很高级也很难修炼到的中医加内力合作才能达成的术法。
但望气术不是传说中的医术吗？
就算是灵气盛行的年代，都很难练会，更别说现在灵气匮乏，这种医术早就失传了。
“小丫头，你过来看看我，你能看到什么？”
欧阳青知道林湘湘虽然聪明，有时候有小聪明，但也不会撒谎。
她说看见了，就肯定是真的看见了。
林湘湘看他这么严肃，就觉得自己大概是说早了。
她还真的掌握了什么了不得的技能。
她还以为欧阳先生也会呢。
不过这应该是跟灵泉空间有关，跟她本身的智商和天分关系不大。
“先生您气色挺好的，就是肚子那里看起来不太好，问题不大。是旧伤吧？”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看的时候，就是这么感觉得。
欧阳青忍不住摸了摸腹部，“这里？”
林湘湘拿着他的手换了个位置。
“应该是这里。”
欧阳青神色微变，有些黯然，“还真是这里，你这孩子……”
他似乎沉浸在往事中，但很快就收回思绪，笑道，“你还真是掌握了一个了不得的技能，不过看你的样子，掌握的并不熟练。
以后在外面，不要表露出来，医术还是要好好学，等你基础学扎实了，这望气术应该能用的更纯熟。”
林湘湘本来也没打算出去显摆，她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好，我听先生的。”
她这么乖巧听话，表现和反应看起来跟平时也没什么两样。
欧阳青就觉得奇怪，这孩子是不知道嘚瑟叫什么吗？
“孩子，你知不知道你掌握了一个多厉害的医术？要是这医术用的好，你就会成为天下医术第一人。”
一般人知道这一点，应该高兴地嘚瑟起来才对。
林湘湘反应不大，因为她早就可以靠灵泉成为天下医术第一人。
但这又怎么样？
要是有人问起她怎么用药，怎么给病人针灸，她还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现在她能看出来病人哪里有病，但要说用普通的药，她半张药方也开不出来。
总不能一点点头疼脑热的都用灵泉吧？
那太浪费，而且她也没那么多灵泉。
“先生，我能看出来病人哪里有病，可我不会治也没用啊。”
她摊开手，说的很直白。
看出来人家有病，还不能给治，这还不如看不出来呢。
欧阳青一想也对，哈哈哈笑起来。
“好，好，你能认识到这一点就很好。嗯……这样吧，你拜我为师，我好好教你，你好好学，以后做个能诊也能治的好医者。”
欧阳青本还想考察她一段时间，但现在她有了这么好的能力，必须要好好引导。
万一她被别人忽悠走了，或者是走上歪路，这会是医者和病人的悲哀。
“诶？”
林湘湘没想到还有这种意外收获。
“真的收我为徒吗？”
欧阳青说是，“你先跪下，磕个头，就算拜师了。等我好好找找，给你准备点见面礼，过年再办个宴席，场面大点。”
他欧阳家的正统传人收徒，总要弄点场面来。
要是在京城，场面会更大，京城的达官贵人们都会前来。
但现在这地方偏僻，条件不够，没办法，只能简单的来了。
这么一想，还真是委屈了他的徒弟。
“等你大了，我带你回京城欧阳家，到时候办个更大的收徒礼，让那帮老家伙都来给你送礼。”
林湘湘正想说不用那么麻烦，那种宴席仪式什么的太麻烦了，但一听说有礼物收，眼就亮了。
“需要回礼吗？”
如果需要回礼，这礼物不收也罢。
看她财迷的样子，欧阳青又忍不住哈哈哈笑起来。
“不需要，乖徒儿，你记住，越是有钱人越是惜命，为了活命，他们愿意给的钱可多多了。等你去了京城，不用跟那些人客气。”
林湘湘顿时明白，这就是要宰大户的意思了。
“明白明白。”
她扑通跪下，结结实实给欧阳青磕了三个响头。
“师父在上……等一下……”
欧阳青正想扶她起身，见她突然停下，有些不满。
“怎么了，你后悔啦？”
竟然有人不想拜他为师？
林湘湘说不是的。
“我还没问过爹娘呢。”
拜师这么大的事，得问过爹娘才行。
她就是习惯了当孤儿，也习惯了自己拿主意，一下子忘了这种大事儿得先跟家里长辈商量。
欧阳青一拍额头，“没错，是我疏忽了，走，为师跟你一起去。”
他拉着林湘湘，潇洒地出了院门。
因为太高兴，走路带风，看起来神采飞扬。
路上遇见了何伯，立马高兴地介绍，“老何，来，给你看我的新弟子，唯一的弟子。”
何伯愣了一下，“拜师了？”
这么快？
之前不是还很傲然地说要多考察几年？
欧阳青一脸骄傲，“收了，年后办拜师礼，还得麻烦老何你安排一下。”
何伯看了看林湘湘，见她笑眯眯一脸高兴，也不禁跟着高兴起来。
“好，好，我这就开始着手准备，要请什么人吗？”
欧阳青琢磨了一下，“请全村人吃个饭吧，等回了京城，我再带她去欧阳家办一次拜师礼。”
请全村人吃饭，是要让整个村子都知道，这小丫头有多本事，以后对她和她的家人也会更多一些尊重。
尤其是要让她那个大伯一家看看，这才是该珍惜的好孩子。
何伯笑道，“应该的。”
他很为林湘湘高兴，说一定会办好。
司马卿也正好过来，听见了话，诧异道，“你真的拜了欧阳先生为师？”
林湘湘笑着说是。
司马卿也是高兴，但想了想，又看向欧阳青。
“先生，你在宣城收了个女弟子，京城那些人会不会说什么？”
想拜师欧阳家的人很多，欧阳青的身份又很特别，想做他亲传弟子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可他一个也没收，那些送上门来身份很高的孩子都没收，却收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
京城那些人怕是要气的想把这小丫头拆开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