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被团团围住,终于有一种为砧板鱼肉的感觉,慌张的往后退去:“救我,我不想死…救我!”
“哦,它说它也不想死…”阎如玉指着刚刚被丢下的小猫,此时它的灵魂正凶狠的撕咬着他的小腿,可却因实力不够,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那桌台上干涸的血迹,便知道有无数猫猫狗狗死在这上面,他像个屠夫,肆意屠杀这些弱小的生灵,现在只不过是颠倒了一下位置,他在害怕什么呢?
阎如玉和舒婉茹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看那些猫猫狗狗咬下那人的血肉,撕下他的皮肤,直到他咽下最后一口气,在恐惧无助中渐渐死去。
小金毛活力四射的跑到舒婉茹身边,尾巴摇个不停的围着她转了好几个圈圈。
“汪汪!”
舒婉茹再次摸了摸它的头,同样的冰凉,她低下眼眸,温和的对它说:“不客气。”
它们灵魂很弱小,完成执念后便会消散,一群猫猫狗狗感激的嚎叫一声后,便化作光点离开了这人间。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人更坏的吗?”舒婉茹只是独自呢喃,眼里深深怀疑。
人的欲望永无止境,自私自利仿佛天性,再好的人,也会冒出邪恶的想法!
人之初,性本恶!
只是通过教导,让人有了选择,向善,或者保持本性,不然同样的教育,为何还是有人变坏呢?
阎如玉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平和:“不必纠结,世界本就有两面性,阴阳变化,自然规律,是善是恶,皆是自己的选择。”
舒婉茹轻轻点点头:“也是,至少裴同砚他们都算是很不错的人!”
不应该因为某些人的错误去评判一个集体,这是错误的认知,狭隘的思想!
回到别墅时天已经微微亮了,而顾蓓蓓早已坐在客厅等着她们,见到她们进来,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我要回山庄了,你们要和我一起回去吗?”
出去一趟,她的性子仿佛发生了什么不可名状的变化,依旧是乖巧可爱的脸庞,可那眼神看着她们竟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舒婉茹正要点头,阎如玉牵着她的手微微动了动。
“你先回去吧,我们还有事情要处理。”
说完,她也不等顾蓓蓓的答复,转身就和舒婉茹上楼了,她们也没看见,她们转身的一瞬间,顾蓓蓓的眼里满是阴冷恶意。
“不可以…不要伤害她们…”
一道虚弱的声音从顾蓓蓓嘴里传出,可转眼,那声音又恢复嘲弄,不屑的看了看这身体的小手。
“哦,现在你可说了不算哦!”
……
清晨日出时分,温和的阳光落入人间,驱赶了那寒冷的夜晚,让一切都焕发生机!
“早上好啊,阎姐!舒姐!”裴大胆已经能镇定自若的与阎如玉和舒婉茹打招呼了,又是进步的一天!
阎如玉只坐在客厅,漫不经意的看了他一眼,点头回应了一下,然后接着把目光落在手里的还未完成的纸鹤身上。
只见她灵活的双手轻轻把纸左右对折,再这样那样,一只活灵活现的纸鹤便活了过来!
是真的活了!
裴同砚揉了揉眼睛,眼前依旧是一只巴掌大的纸鹤在空中飞来飞去,还时不时衔着桌上的葡萄递给阎如玉。
教练,我想学这个!
裴同砚挠挠头,还是转身去找小伙伴们一起吃早饭了。
舒婉茹从外面飘回来正巧看见他离开的背影,好奇:“他怎么了?”
阎如玉摇摇头,问:“顾蓓蓓走了?”
一大早她就坐在客厅里,没有看见顾蓓蓓的身影,猜想应该是昨天晚上她们聊完后她便离开了。
舒婉茹坐下,有些不解:“她仿佛变了个人,可是灵魂没错啊!”如果是人,还能用不同的灵魂区分身体的主人,可是鬼?
这怎么能办到的?
阎如玉也是满头雾水,晃晃脑袋,转移话题:“先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得去告诉夏酒一声,万一…”
想着顾蓓蓓那阴冷的眼神,她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正面打,顾蓓蓓肯定打不过,可她外表太有欺骗性了,万一背地使阴招,真的防不胜防!
她与夏酒虽然没有交情,但她能收留一大群老老少少,一看便是个心地善良的主,虽然时常嘴上不饶人,但其实,她可比那些笑里藏刀的人可爱多了!
舒婉茹应了一声,夏酒在她逃出魂界时带她回了山庄,对她有收留之恩,这恩情自然得铭记于心!
等到裴同砚他们吃完饭,几人又坐飞机回了s省,飞机上,还听到了个震惊的消息。
‘我国着名企业家顾霆先生,与今日凌晨被送入急救,至今未得到苏醒的消息,而顾氏集团也在上午七点左右,被实名举报,偷税漏税,鱼肉百姓,短短时间竟聚集了大量群众围堵在门口,顾夫人出面主持大局,被愤怒的民众意外推到,现住在顾霆的隔壁,据医院人员回应,怀了三个月的孩子没能保住…’
孟凌抱着手机嘶了一声:“顾氏这是要破产的节奏啊!”
闻林赞同的点头:“老板昏迷不醒,老板娘流产住院,股东们争权夺位…”真是好大一场戏啊!
裴同砚与席安安对视一眼,心里也是十分震惊,他们都没有想到顾蓓蓓用的竟是这般合理的方法报仇!
还以为今天看到的得是顾夫人身死的消息呢!
坏人总归是得到了报应,天理昭昭,疏而不漏!
阎如玉和舒婉茹却没看到这个新闻,她们早早的便赶去了迷鹿山庄,正好错过了这些消息。
两鬼紧赶慢赶的到了,可惜一只鬼的影子的都有看到!
“是来的太早了吗?”阎如玉抬头看了看天上高高挂着的太阳,不是很确定的说。
舒婉茹去了她们常去的地方找了找,有些担心:“她们不会去锡山了吧?”
锡山?
这个名字挺熟,我想想,嗯,好像是谁来着,说要抢那边的老大回来做压寨夫君?
我去,夏酒这么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