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现在什么情况？”
公孙南虽然答应了撤离陇州，但是还没有行动。
一凌绝教的教徒跪在他身后，答：“回教主，现在外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本座指的是尊主那边。”提到尊主的时候，公孙南的语气就变了。
不甘，恼恨。
教徒答：“这……属下不知。”
“废物！”公孙南怒道：“你们在外面监视这么久，什么收获都没有？那还要你们干什么？”
教徒们头低得更下，其中一个胆子大的，说道：“尊主整日神龙见首不见尾，属下也实在没法捕捉到他的行踪。”
公孙南闻言回头睨着说话人的头顶，凶狠的视线扫过几个人，越想越恼，“他既然完全不将本座放在眼里，那本座倒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这还是从慕怀元和东方佑来陇州之后，他们四个和肖宗义坐在一块讨论处理眼下凌绝教的问题。
墨瞳故意说，“据我所知，陇州内除了凌绝教的教主公孙南和尊主以外，还有凌绝教的副使也在。这种形势，对我们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慕怀元没有做任何反应，而东方佑倒是瞥了她一眼。
慕怀祺附和，“就我们目前的兵力来看，要是凌绝教突袭了，咱们绝对不是对手。”
在场的，只有肖宗义一脸焦急，“如此的话，该如何是好？”
慕怀祺看向慕怀元，“四哥觉得呢？”
“未曦说得对，眼下的形势对我们来说很不利，敌暗我明，一般战术也不能用。”慕怀元说，“只能先暗中观察，再借机行事。”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眼下咱们的时间不多了，拖得越久，就越对我们不利。”
慕怀元看向慕怀祺，“那你觉得应当如何做？”
“直接上吧。”
墨瞳坐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一声不吭。
慕怀元凝眉，肖宗义此时说道：“懿王殿下，直接上恐怕不妥吧……先且不说能不能拼得过，就这样还会引起更大的灾难。”
“是啊。”慕怀元也说，“还有那么多百姓呢，他们都是无辜的，若是因此被牵连进来，只怕又会像多年前的那场血灾一样了。”
肖宗义严肃地附和点头。
慕怀祺无奈地挑挑眉，“四哥，你以为什么都不做凌绝教就会放过无辜百姓了？现如今来陇州的好些个教派的弟子已经遇害了。”
肖宗义一惊，东方佑嗤道：“他们那都是活该，谁让他们要为了把破剑来这儿的？当年屠南徐山庄的时候，可没见他们有多善良，他们死不死，有什么所谓？”
慕怀祺看向他，露出意外的表情，“没想到东方将军竟然还会为南徐山庄打抱不平？”
东方佑只斜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难不成凌绝教杀他们也是为了给南徐山庄报仇？不见得吧，当年屠庄凌绝教可是在背后助推的。”慕怀祺淡道，“他们又不是什么善类，害不害人还给你挑选出来，只不过这些武林人士确实是贪婪使然，所以才会着了凌绝教的道，担保不准凌绝教下一步的动作会是什么。”
“我跟曦曦来这已经一月有余，凌绝教却始终是躲在暗处不露踪迹，要跟他们比耐性的话，恐怕我还真比不了。再这样等下去，只怕不久后凌绝教都要驻扎在陇州了。”
在慕怀祺把话说完以后，就陷入了一阵的沉默。
最后慕怀元还是说道：“还是再等等吧。”
肖宗义也不敢冒险，但是他总觉得雍王要比懿王看上去更加成熟稳重些，思考问题或许也会更加全面，便犹豫再三，说道：“臣也是如此觉得。”
东方佑没有发表态度，但是答案可想而知。
墨瞳抬眸时，发现慕怀祺和慕怀元两个人同时都看着她。
她抿唇，犹豫了下，对上慕怀祺温柔的眼神，说道：“要不……再等等？”
慕怀元讶了一瞬，但同时露出了明显的笑。
慕怀祺蹙眉，“曦曦？”
“我其实跟雍王殿下的想法差不多，要是做出什么动作把凌绝教的人惹急了，不止咱们，整个陇州都可能覆灭，你也知道的，他们都是群疯子。”
肖宗义：“那……”
慕怀元看了眼有些失落的慕怀祺，“老七，就先听我的吧，先按兵不动。”
慕怀祺摊开手，勉强挤出个笑容，“曦曦都同意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我和东方佑就先去调查了。”慕怀元嘴角含笑，他离开前还别有深意地看了墨瞳一眼。
肖宗义觉得慕怀祺身边气压有些低，而且他既然是陇州的知府，肯定要参与其中，他也得去帮着调查些东西。说了声行退礼离开了。
而后大厅里就只剩下墨瞳和慕怀祺了。
空气静了一瞬，慕怀祺不开心地撇嘴，他还是第一次觉得看慕怀元得意怎么那么不爽，他盯着墨瞳，质问的意味道：“曦曦，方才为何不站在我这边？”
墨瞳说：“我这叫理性，雍王说的确实没错啊。”
“错没错是一码事，你是我夫人，怎么说不都是应该无条件支持我的吗？你这样太伤我心了。”
墨瞳无语了，瞪着他说，“你这是无理取闹。还无条件呢，你当这是什么游戏吗？咱们现在走错一步，搭上的就绝对不止一条性命，能不能理性看待问题？”
慕怀祺不信：“我说的难道就一点道理都没有吗？”
墨瞳仔细回想了他的话，点头道：“有一点有道理，就是你的耐性确实不如凌绝教。”
慕怀祺：“……”
墨瞳劝他别钻牛角尖，极力说服，“慕怀祺，你能不能成熟一点？在这种形势下，还是要以大局为重，丢个脸算什么问题？”
慕怀祺争道：“我不是不能丢脸，我是不能接受你当着外人的面否定我。”
墨瞳：“……”
两人争执不下，慕怀祺总觉得自己的方案更合适。而墨瞳则是想要动手揍他了。
此时躲在外头偷听两人谈话的慕怀元和东方佑相视一眼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