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个情况告诉杜城后，他两人也迅速在丰茂大厦前进行了验证。
果然，在这里拍照并不会让光线倒映在眼球上。
得到证据，即使陈秋雯还在坚持，但担心她处境的陆婷已经全部交代。
案件的调查审讯结果全部出来后，江翎霜看着那叠纸，拨出一个电话。
……
她们的案子审判后，据说结果不错。
但江翎霜现在可不太好，她搂着披着自己外套的柳小叶送到车上。
安顿好她后，江翎霜下车看着被夜跑的女人，遛弯的大爷大妈按住的三个男生。
他们脸上满是不服气，但被按地死死的，完全不能动作。
看江翎霜从车上下来，大妈叫她过去帮忙按住一个。
然后江翎霜就看着大妈从那边地上拿起一根水管，江翎霜还没反应过来，三个男生就被捆得结结实实。
江翎霜在车上问过柳小叶的意思后就给派出所打了电话。
三个男生被捆住不到五分钟，警车就呼啸而来，拉走了人。
做完笔录后，江翎霜带着柳小叶去医院做了检查，等着检查结果的时候，她妈妈来了。
得知柳小叶被人用了听话水，她大惊失色。
江翎霜连忙解释自己发现得早，那三个男生并没有做什么。
回到病房，两人发现药效开始加重，柳小叶更加神志不清。
医生很快赶到，控制住了情况。
柳小叶清醒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后面的事情有凤池派出所和她妈妈处理，江翎霜在她平静下来后就离开了。
话说她本来是过来这里吃个烧烤，结果菜都没点。
江翎霜离开医院后已经是午夜，烧烤店也关门了。
看看时间，江翎霜决定在这边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找了家评价不错的酒店，江翎霜一进屋就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几乎是赶着店里开门，江翎霜终于吃上了心心念念的烧烤。
从店里出来，江翎霜看着街对面的沈翊，有些恍惚。
作为技术顾问的自己不需要每天都去警局报到，只要他们需要的时候帮忙就行。
但沈翊不应该是每天都去才对吗？
带着这个疑问，江翎霜快速上车，回了北江分局。
师父昨天说要去警局看看自己，但江翎霜知道他更是想借这个机会见见沈翊。
现在沈翊出来了，要是自己也不在，那他不就是白跑一趟。
刚在办公桌后面坐下，李晗就敲响了406的门。
看着师父手上提着的保温盒和一大包鼓鼓囊囊的东西，江翎霜连忙去接。
扶着许意多在椅子上坐下，江翎霜给他泡了杯茶。
“难得啊，翎霜能让我喝茶了。”
“这不是思文师兄说师父睡不好的毛病已经好了，我才敢给您泡茶啊。”
说到许思文，许意多想起那天晚上起夜，看见那小子边哭边划拉着手机。
自己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凑过去一看，才发现这小子手机里有那么多翎霜的照片。
看他掉几滴泪，删掉一张，再掉几滴，再删一张。
许意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翎霜从没表现出对这小子有什么不一样。现在怕是他去表明心意，结果人家拒绝了。
回过神来，看着江翎霜，许意多更加开心。
许思文小子天天顶撞自己，拽到没边的样子，可算有人给他个打击了。
许意多端着茶水抿了一口，起身看着沈翊墙上那些画。
“我最得意的两个弟子，现在竟然都离开了美术界，还聚在了警局。唉……”
听到许意多的叹息，江翎霜心下不忍。
对自己，师父可能早有准备，毕竟to科技只有自己一个继承人，但沈翊的离开却是他从未想过的。
江翎霜不知要如何开口安慰他，只能静静站在他身后。
下午，沈翊回来了。
和江翎霜一块吃了午饭后，许意多就走了。
沈翊回来后，江翎霜拉着他一起拆那个大包裹。
里面已经分成了两包，写着两人的名字。
沈翊拿起自己那一小包，是泡水喝的果干，师母的手艺。
再看江翎霜那包，明显比自己这大了不少，也包裹地更加精细。
拆开一看，是一条旗袍。
米白色的锦缎上绣着花鸟，走线工整。
之前江翎霜跟着许意多学习时，师母就给她做了三四件各样的裙子，临走前，师母就说过要给她再做一条旗袍。
时隔十年，江翎霜拿着这条明显是自己小时候身量的旗袍，眼眶微湿。
除去这条，包裹里还有另一条淡紫色的，是按着她现在的身量。
午饭时，保温盒里的东西江翎霜没动。现在拿出来用微波炉一热，就成了两人的晚饭。
诈骗视频经过这么多天的调查已经有了初步结果。
将所有跟这个视频相关的诈骗视频集合到一起，在会议室里的大屏幕上播放。
放完一遍后，江翎霜上前，解释这项AI换脸技术的原理。
要想达到这样的效果，不仅需要视频中人物的大量照片，还需要事先录制的同样视频作为底版。
现在，只要把底版画出来，再去和受害者周围的关系人一一走访就好了。
听着江翎霜的解说，杜城诧异于她对这项技术的熟稔。
‘AI换脸，不是铜城公司提出的吗？他们还在研究阶段，翎霜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要是江翎霜知道他的想法，怕是要忍不住怒骂铜城公司。
他们偷了to科技的技术，然后一点点慢慢放出来牟利。
偏偏to科技还不能提前放出来——公司的数据被删的干干净净，就算研发人员凭借记忆复原，铜城公司直接放出他们手里的完整版，to科技就得背上抄袭的骂名。
会议结束，沈翊拿着那些视频开始绘制底版。
江翎霜对部分视频解析后，尽可能去除了换脸的痕迹。在这之后，她将修改好的视频发给了沈翊。
有了江翎霜修改后的视频，沈翊很快就画出了底版人物。
杜城他们拿着画像，开始对诈骗受害人走访。
由于这件诈骗案主要针对子女不在身边的老年人。沟通起来还有些费劲。